老婆和别人打工找律师有用吗,老婆和别人打工找律师有用吗知乎

时间:2022-12-24 09:24:30来源:法律常识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一生,是幸,还是不幸。


记忆里,我有三个生日。


这三个日期,无时无刻都在提醒我,从出生开始,我便自带遭人嫌弃的属性。


第一个日子是4月8号。


我出生于1990年4月8号,那天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生日。


第二个日子是7月1号。


那时我出生后还不满三个月,亲生父母便将我送养,没什么新鲜的缘由,左不过就是他们想要儿子。


那个年代计划生育极其严格,所以,即便我是家里第一个孩子,但因为性别女,也逃不过被送人的命运。


而我的养父母,因为结婚多年不孕,于是便收养了我。


他们抱回我那天,就是我的新生日。


我五岁那年,多年不孕的养母突然有喜,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便不受待见了,于是就有了第三个日子。

1995年农历8月15,老邱将我领回了家。


而那天,也是我认识孙翌文的日子。


老邱有一个儿子,因为做梦都想有个女儿,而她老婆做了结扎,不能再生育,所以,他想办法领养了我。


后来老邱就在那天给我过生日,他说人的生日重一点,往后的生活都会如意。


中秋节,最好记,也最令我印象深刻。


是的,我被二次嫌弃,从第一任养父母那儿,辗转到了第二任养父母手中,老邱,便是我的第二任养父。


而孙翌文,是老邱邻居家的孩子。


那天晚上,老邱带我在门口赏月,不大的供桌上摆着几样水果和月饼。


孙翌文站在门口好奇的伸头,老邱往他怀里塞了两个月饼,笑呵呵地说:“这是叔叔家新来的小妹妹,往后你可要护着她呀。”


那年我六岁,已经有记忆,并学会看人脸色。


我清楚记得养母耷拉了一晚上的脸,和老邱儿子的白眼,我知道他们都不喜欢我这个入侵者。


但我更记得,孙翌文满脸憨笑的看着我,换牙时期的他,掉了两颗门牙,越发显得纯真可爱。


他是除老邱之外,第一个对我笑的人,所以从一开始,我便喜欢上了他。


当时年纪小,那喜欢无关风月,只为年少时感受到的善意。

因为我的“入侵”,老邱和养母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养母是个瘦削的女人,面相看上去不善,加上刻意冷着脸,于是就更显得可怖。


那几天里,她做饭不光没我的份儿,连老邱那份儿都省了。


没办法,老邱只好自己淘米下锅,粗手笨脚地在灶台上忙活,可有一天赶上他要上早班,来不及做饭,于是那天我就没得吃了。


早饭时间,养母和哥哥在堂屋里捧着粥碗吸溜得滋滋响,而我只能坐在院子里发呆。


孙翌文就是这时候探进来一个小脑袋,小声叫我:“妹妹,来我家吃饭呀。”


他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虽然不熟,也能让我信任并靠近。


于是从那天起,此后很多个日子里,我都成了孙翌文家餐桌上的常客。


尽管孙翌文偷偷告诉我,说老邱给他买了糖和玩具,叫我大大方方去蹭饭,不要有心理负担。


我却还是在那些年的一粥一饭里,生出对他全家的感激。


把我领回家半个月后,养母终究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了我,因为老邱升了职,工资涨了不少。


一个家里,挣钱的最有话语权,养母无奈,却也不再多言。


只是,虽然我成了这个家的一员,但并不能强制养母给我和哥哥同等的爱。


所以后来的很多年,我在这个家里都活得如同透明人。


老邱在家时,我能稍微找些存在感,老邱不在家,我更愿意去孙翌文家待着。


那时我和孙翌文已经相熟,知道他大我一岁,是家里独子,聪明且善良。

被老邱领回家的第二年,我到了读小学的年纪。


我们本村没有学校,得走到镇上的小学去读书。


起先老邱吩咐哥哥带我一起,可他从不等我,吃完饭一抹嘴,人就跑没影了,只有孙翌文站在院门外的墙角处等着我。


他比我高一个年级,倒也算顺路,只是他实在墨迹,几乎天天都要迟到。


单程三里路,走得快的话也就半小时,可孙翌文脑子总有许多奇奇怪怪的点子,一会儿半路上捉个蝴蝶,一会儿停下来看蚂蚁搬家。


他不光自己看,还非要拉着我一起。


我着急上学,催他快走,他却像个小大人似的冲我语重心长:“你急啥哩,老师都说了,要多观察,以后你要看图写话,用得上。”


后来我才知道,二年级的语文试卷最后一道大题叫看图写话,就是作文的最初表现形式。


原来爱学习这种特质从小便可初现端倪,孙翌文天生自带学霸属性。


也正因为他对学习的浓厚兴趣,所以我的学生生涯,几乎都活在他的耳提面命之下。


他看书,就逼着我也看,他做题,就必须也给我找张卷子。


最过分的是,我们那会儿都是初一开始学英语。


孙翌文念初一时,才六年级的我原本是不用学的,他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每天自己学了新字母和单词,回家后就一定要揪着教给我。


还振振有词道:“有我这么优秀的一对一家教,你就谢天谢地吧!”


我也曾反抗过,可还是没抵过孙翌文那张叭叭叭能说会道的嘴。


我说等我念初一了自然有老师教。


他丢给我一个白眼,问:“你确定你妈愿意花钱让你读初中?”


哦,我差点忘了,送我进小学的时候,养母就和老邱约法三章,其中一章就是只能让我读到小学毕业。


因为那时义务教育在我们的小县城还未被惠及,初中一学期800块钱的学费,在那个年代里,算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用在哪儿,都比花在我这个领养来的赔钱货身上强。


孙翌文惯会扎心,可他也确实扎的准。


那之后我不再抵触他拉着我一块儿学英语,日子长了,反倒习惯每天放学后,和他面对面叽里呱啦地练口语。


他家条件好,他妈给他买了部复读机,我们就头碰头地研究那机器。


他给我们两个都取了英文名字,他叫约翰,我叫露西,然后自说自答地录音。


按下按钮,我就能听到他字正腔圆的发音,从good morning到nice to meet you,那时书本上所有打招呼的句式,都被他替换成我俩的英文名字试了一次。


日子就在和他这样的探索中变得简单而快乐。

说起来也算我命好,小升初的那个暑假,原本我已经做好辍学的准备,可老邱突然被升为副厂长,不光工资又涨了,就连风评也被纳入干部考察范围。


不知道是他吓唬养母,还是真有这么回事。


他说,不让我读书,会被人捏小辫子,拿他家庭关系不和,内助不贤惠说事儿,他才刚上位,可禁不住这样的“污点”。


于是,我又成了孙翌文的学妹。


我们在同一所教学楼,孙翌文的教室,就在我楼上。


自那以后,他找我更方便了,除了上学放学路上同行,就连课间十分钟,他都要晃下来,给我送点小零食,或只是单纯说几句话。


他来多了,同学们就开始注意他,一来因为他成绩好,全校出名,二来因为他那张越来越帅气的脸。


我在同学们揶揄的笑容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孙翌文已经到了遭人觊觎的年纪。


这当中也包括我,我隐隐察觉出,小时候不掺杂其他情绪的喜欢,似乎已经演变成带有期待和某些雀跃成分的感情。


而我比其他芳心初绽的女生要幸运得多,因为我不用做什么,就可以和她们的男神一路同行,并随时交流。


女生心里的优越感,有时候真的可笑又可爱。

大概是因为日子好过了,我也渐渐长大了,养母对我竟也眉眼温和起来。


虽说不亲近,但也不像从前那样冷漠了。


那几年里,老邱对我甚是疼爱,逢人便说我这个老闺女旺他,所以我来家里后,他才能接连升职。


而孙翌文,和我一如小时候那样要好。


我们年纪长了,性子却没变,他还是话多得不行,脑子里装满稀奇古怪的想法,而我就是那个愿意陪他犯傻的人。


哪怕他说月亮是方的,我也毫不犹豫地站在他那边,就像我偶尔犯倔,和小伙伴闹矛盾,他也坚定地护着我一样。


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双向奔赴的情感庇护,但我不打算太早说出来,因为那会儿正是孙翌文高考的关键时期。


2007年6月24日,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比老邱领我回家那天还要开心。


那天高考出成绩,孙翌文不敢查分数,是我颤巍巍将小灵通的听筒按在耳边,抖着手给他记分数。


总分637,而那年的江苏一本线是588,他足足高出49分。


那天晚上我们兴奋得彻夜未眠,坐在他家的小院里吃着西瓜展望未来。


他扒着手指算这分数大概能上什么学校。


他想学法律,心仪的学校都在北京,去首都,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最后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邱晓,我在北京等你,你可要争气啊,你来了,咱们才有未来。”


那一刻,我确定孙翌文和我有相同的感觉,或许还够不上爱,但一定是爱的前奏。


9月,孙翌文北上报到,中国政法大学,我送他去火车站。


我们在候车厅说了好多话,他叮嘱我好好学习,我叫他先替我尝尝北京烤鸭。


一直到广播里喊着准备检票,他才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说:“真好,咱们都长大了。”


当时也不知我哪根筋不对了,一下子就脱口而出:“是啊,你可以下手了。”


说完我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却面露狡黠:“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此话一出,我们都心知肚明,有些话不用再多说,只等我一年后去找他就行。


高三那年,我几乎是拼了命地学习。


孙翌文留下的笔记和错题集给了我莫大帮助,我整天泡在书山题海,就连和孙翌文每周一次的通话,都急匆匆的。


去北京前,他买了手机,把小灵通留给了我,和我约好每周六晚上通话。


可每次通话,我都是在向他请教各种难题,有一回气得他好半天不理我。


但他也知道,那种带着笃定欢喜的小暧昧,是支撑我拼命学习的最大动力。


2008年,我终于如约去了北京,我的分数勉强够上一本,但孙翌文将我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他说:“我还不知道你,没什么天赋,你是因为我才努力到这一步,足够了。”


听听,这人多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可他说的也没错,要不是北京有他,我才不会那么拼命。

后来便是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


我和孙翌文之间没有谁先告白,很自然就过渡到男女朋友的关系。


我大一入学后的第一个周日,是中秋节,也是我的生日。


一大早,老邱就在家庭群里祝我生日快乐,那时哥哥已经参加工作,对我早就没了小时候的敌意,他转了一千块钱到我卡里,说是哥哥的心意。


晚上,我请室友到学校附近的小饭馆吃饭,孙翌文也来了,还带了一大束鲜花和蛋糕。


室友一脸八卦地笑,说怪不得我不让她们订蛋糕,原来已经有人揽了这活儿。


孙翌文倒很淡定,他把花递给我,然后熟练地拆蛋糕点蜡烛,一边张罗一边说:“女朋友过生日,这么好的表现机会,哪能让给你们。”


大家都笑,我在他那句特别自然的“女朋友”里红了脸,也定了心。


和孙翌文谈恋爱,是特别享受的一件事。


他虽然读法学专业,需要特别理性的思维,可他却从不用所谓的理性对待我们的感情。


他纵容我的小脾气,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都让着我,这让我很安心。


毕业后,我们都留在了北京,他在一家业内有名的律所见习,我则去了专业对口的一家外企,前途是可预见的光明。


可谁都没想到会有意外发生。

2014年,孙翌文打了一桩离婚官司,他找到男方转移财产的证据,女方得以胜诉,并在财产分割上占据了主动权。


官司结束后,男方心有不甘,雇人将孙翌文狠狠打了一顿,造成耳膜穿孔和全身多处骨折,休养了三个多月。


这次意外把我吓坏了,即便后来孙翌文痊愈了,我还是后怕得不行。


那阵子我们争论过无数次,我想让他换个职业。


那是孙翌文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朝我发火,他说:“如果我读这么多年书,到最后却为了自保而半途而废,那还有什么意义?”


我大受震撼,这才明白过来,我爱的这个男孩,早就长成一个有担当,且身负正义感的男人。


伤好过后,孙翌文一边工作,一边考研究生,之后脱产进修。


此后那几年,我再没对他的工作提出过异议。


我知道当一名出色的律师,是他的终身梦想,就像他是我的梦想一样,我们都需要成全。

2018年国庆节,我们回老家举办了婚礼。


老邱把我的手交到孙翌文掌心里时,他说:“我把闺女领回家那天,是说过让你护着她来着,你小子倒好,护到自家户口本上去了。”


宾客们哈哈大笑,孙翌文尤其开心,说这是彻底贯彻落实老丈人交给他的任务。

2021年9月13日,新闻曝出了一起令人震惊的律师被杀案。


那几天,我的情绪跌到最低谷,孙翌文的工作群里,也天天发送着关于这起案件的最新消息,家里气压很低。


一个礼拜后,农历八月十五,正好是我生日,孙翌文做了一桌子菜,为我庆祝。


那天晚上,他摸着我已怀孕五个多月的肚子,轻轻和我说有个大企业找他做全职法律顾问,想听听我的意见。


我问他自己怎么想?


他说自己的那次意外受伤让我心有余悸,而最近的律师被杀案更让我焦虑,孩子也要出生了,换个安生点的工作也不错。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不舍,于是我摇头:“不,就是因为有这次的案子,就是因为孩子要出生了,你才更要坚持下去,你得让我们的孩子知道,爸爸是个有信仰,能坚持,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话音刚落,孙翌文就抱住了我。


其实在他开口说想要换工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决定。


这个我从六岁就认识的男孩,从前那么多年,都是他护着我,这次换我护着他,护他的梦想,和他不变的坚持。


未来或许不会一帆风顺,就像我磕磕绊绊的童年。


但年幼时的荒芜挣扎,在他的陪伴下我走过来了。


未来的风风雨雨,我亦会陪他到底。

随便看看
本类推荐
本类排行
热门标签

劳动者 交通事故 用人单位 劳动合同 债务人 协议 北京征地拆迁律师事务所前十名 自诉 房屋 土地 补偿费 案件 债务 离婚协议书 公司 债权人 合同 甲方 刑事案件 最低工资标准 交通 打官司 车祸 北京十大刑事律师事务所排名搜狐 工资 补助费 债权 伤残 程序 鉴定 条件 找律师可靠吗 拆迁人 期限 兵法 标准 交通肇事 解除劳动合同 财产 补偿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