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08 00:42:53来源:法律常识
4月16日,雷荷兰收到了妹妹雷桥兰被强奸致死一案的终审判决书。二审法院认定,被告人曾树良犯强奸罪,撤销一审法院的死缓判决,判处其死刑。
2005年,时年15岁的贵州少女雷桥兰在江西上饶殒命,其尸体在一处河边被人发现。此后15年里,该案一直未能告破。直到2020年,江西警方通过DNA比对确定了嫌疑人曾树良。
判决书显示,曾树良案发时已有50岁,此前是江西上饶的一名黄包车车夫。
法院认定,案发当日,曾树良正在拉客,遇到正在等车的雷桥兰。他谎称带雷桥兰找旅馆,伺机强奸,遭到反抗后捂住雷桥兰口鼻不让其喊叫。曾树良以为雷桥兰已经死亡,但仍然与她发生性关系。之后,曾树良将雷桥兰的身体和随身携带的包捆绑在一起,推入水中。
16日下午,雷荷兰告诉新京报记者,这些年为了给妹妹讨回公道,她的工作和家庭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等这一切结束,我会好好的把心放到工作和家庭上面。”
雷桥兰生前和家人的合照。受访者供图
贵州15岁少女在江西遇害
雷桥兰出生于1989年,是贵州省紫云县板当镇人,家中排行最小。
雷荷兰系雷桥兰的姐姐。据她回忆,2004年年底的一天,时年15岁的妹妹去过集市后再没有回家。此前妹妹从未出过远门,家人四处寻找,但始终没有妹妹的下落。
3个月后,他们接到了江西警方通知,雷桥兰的尸体在江西上饶的丰溪河边被人发现。经法医鉴定,雷桥兰曾被强奸,系窒息死亡(如捂死、闷死)后被抛尸入水。
此后15年里,该案一直未能告破。
直到2020年6月,上饶警方经过DNA比对发现曾树良有重大作案嫌疑。2020年6月10日,曾树良因涉嫌强奸被上饶市广丰区公安局刑事拘留,后检察院批准逮捕,并提起公诉。
曾树良系1955年生,案发时有50岁,被捕时已有65岁。
案发过程由此清晰。根据判决书,法院认定,2005年3月24日傍晚,曾树良在上饶广丰区一车站附近蹬黄包车拉客,遇到正在等车的雷桥兰。曾树良谎称带雷桥兰找旅馆住宿,伺机强奸,遭到反抗后,捂住雷桥兰口鼻不让其喊叫。曾树良以为雷桥兰已经死亡,但仍然与她发生性关系。之后,曾树良将雷桥兰的身体和随身携带的包捆绑在一起,推入水中。
而雷桥兰为何会出现在江西上饶,此前有媒体报道称,2004年12月底,雷桥兰在老家被人带走,介绍给江西广丰一刘姓男子做老婆。2005年3月24日,雷桥兰从刘家逃出,随后在同一天傍晚,遇到了在当地拉黄包车的曾树良。
雷桥兰家属在签署《宣判笔录》。受访者供图
一审法院判处被告人死缓
2020年12月30日,江西省上饶市中级人民法院做出一审判决,以强奸罪判处曾树良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并赔偿被害人家属丧葬费38065.5元。
判决书显示,案件庭审期间,曾树良对起诉书中指控的罪名无异议。
曾树良的辩护人表示,曾树良在实施强奸行为时并不知道被害人系未成年人,捂被害人口鼻致被害人死亡属于疏忽大意,故主观恶性不深;曾树良归案后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具有坦白情节,庭审中认罪悔罪,且其现已是65岁的老人,建议法院对曾树良从轻处罚。
法院经审理认为,曾树良以暴力手段奸淫未满十八周岁的未成年人并致被害人死亡,其行为构成强奸罪。但曾树良归案后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系坦白,依法予以从轻处罚。
2021年1月6日,雷桥兰家属在签署《宣判笔录》中写下对此判决的意见。
雷桥兰家属认为,曾树良杀人手段残忍,且杀人动机明确,希望法院按强奸罪、故意杀人罪数罪并罚,判处曾树良死刑并立即执行,另对民事部分提出上诉。随后,家属向检察院提出抗诉申请。
1月18日,上饶市中级人民检察院通过电话联系雷桥兰家属表示支持其抗诉申请,案件已移交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进行审理。
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决书。受访者供图
二审改判后凶手获死刑
2021年3月9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二审开庭。
庭审中,曾树良的辩护律师仍坚称,曾树良的主观恶性不深,属于过失杀人,希望法院从轻处理。检方则认为,一审法院量刑较轻,应判处曾树良死刑并立即执行。受害人雷桥兰家属表示不接受调解和赔偿,希望法院可以主持公道。
3月25日,江西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二审判决。
判决书显示,法院认定,曾树良犯强奸罪,撤销江西省上饶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被告人曾树良的死缓判决,判处其死刑,赔偿附带民事诉讼原告人丧葬费38065.5元。
法院认为,曾树良以暴力手段奸淫未满十六周岁的雷桥兰并致其死亡,其行为构成强奸罪。应依法惩罚。曾树良归案后虽能如实供述犯罪事实,系坦白,但曾树良强奸致死的是素昧平生孤立无助的未成年人,其犯罪动机卑劣,犯罪手段残忍,犯罪后果严重,曾树良的人身危险性及社会危害性极大,虽坦白但不足以从轻处罚。
雷荷兰告诉新京报记者,在二审判决前,她已收到了中国审判流程信息公开网的短信通知称,得知此案已审理终结,通过查询上述网站,她发现此案的结案方式为“改判”。
“我们家属对于二审判决结果满意。”雷荷兰称,这些年,为了给妹妹讨回公道,她的工作和家庭都受到了很大的影响,“等这一切结束,我会好好的把心放到工作和家庭上面。”
新京报记者 薄其雨
编辑 左燕燕
校对 吴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