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12 21:08:42来源:法律常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了蒙着雪白窗纸的雕花木窗棂上,县衙南侧青雀坊赵家的二进小院里开始了生意盎然的一天。
女主人王氏麻利地从厨房里一边拍打着腰上的围裙一边往外走,先到正房窗下喊了一声:“二郎,早饭好了,快起身吧。”
接着又敲了敲东厢房的门:“阿栀,醒了没?”
赵栀应了一声,懒洋洋地从被子里伸出两条莲藕般雪白的手臂,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用力深吸了一口气。晚春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甜的橘子花香,阳光把一格一格的影子投在了光可鉴人的青砖地上,让她的心情美丽极了。
她不再赖床,利索地起了身,穿上一件鹅黄细三梭布的春衫,系了一条淡青色的裙子,洗漱完梳好头发,打开房门正泼水时,正房的门也开了,赵栀的父亲赵二郎穿着红色的捕头公服,腋下夹着腰刀一边系牛皮革带一边跨出房门,一抬头见了晨光里娇嫩得如一支鲜花般的女儿俏生生的,看上去分外肩削腰细,单薄的可怜,忙说:“栀栀,早上还有些冷,该多披一件衣服,莫着了凉。”
赵栀笑眯眯地看着宽肩细腰长腿把一件捕头的公服穿得挺括帅气的阿爹,一边说:“爹啊,这都快五月份了,哪里还冷。”一边在心里腹诽:她阿爹才三十七岁,搁在从前,正是男人的大好年华,这个年纪不结婚的黄金单身汉有的是,可在这里,却已经有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儿了!
两父女说说笑笑进了第一进的堂屋,王二嫂已经把早饭都摆好了。熬的香喷喷的白粥,一碟鸡蛋葱油饼,一盘菜肉包子,还有两三碟配粥的小菜,赵栀看了就觉得肚子咕咕叫。
一家三口围着桌子吃早饭,赵二郎唏哩呼噜喝了一海碗的粥,吃了一张葱油饼,又匆匆抓了包子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抓起桌旁的腰刀往腰上挂。
王氏见丈夫匆忙,忙放下碗帮他挂好刀,赵栀从粥碗里抬起头来:“爹,这么着急,衙门里又有事啦?”
赵二郎已经嚼着包子往外走:“昨儿城东发生了命案……”这案子不比寻常,他怕吓着女儿,不肯说仔细,走到门口又回头对妻子道:“今儿怕是回来的晚,不用等我吃饭。”说完便一径去了。
王氏目送丈夫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巷子里,才关上门回来继续和女儿吃饭。
赵栀却没了喝粥的心思,缠着王氏问:“娘,城东发生什么案子啦?”
王氏却是和丈夫一般的心思,只推不知道。
赵栀却不肯信:“爹爹昨晚肯定跟你说了,娘你告诉我,说不得我还跟从前一样,能帮上爹的忙呢!”
她前世读的法律,因亲哥哥是个刑警,亲大伯又是法医,所以她专接刑事案,接触过大大小小各种案子,对于验尸破案也很熟悉,不想意外车祸穿越过来,睁开眼成了赵二郎和王氏刚出生的女儿。
亲爹赵二郎在大宋治下明州府瑞云县里当捕头,虽说大宋的捕头不像前世的警察,这里刑名破案是知县的职责,若有大案,府里还有提刑官和推官来督查,捕头只负责治安抓捕缉拿盗贼,但遇到几个疑难案子,知县一时断不出破不了案的,赵二郎回家说起来,赵栀帮着条分缕析,还真给出过一些好主意,赵二郎禀给知县,果然找到线索破了案子,颇得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