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1-30 00:53:49来源:法律常识
导读:夫妻相处,最重要的是忠诚,可当某一方背叛家庭,有出轨之实后,另一方怎么办?
我到店门口时,几名店员正准备开门,大家盯着门上的几个朱漆大字面面相觑。那几个字骂得极难听,直指徐斌渣男,抛弃她跟肚子里的孩子。
店员们虽然不说,但眼中的惊诧一览无余。在他们的印象里,徐斌是个模范丈夫,我们一起出门时,他总是替我拎包打伞,嘘寒问暖,无时无刻不围着我转。那会儿就有人打趣我说,全天下的男人都找了小三,徐斌也会是例外的那个。
曾经我也是这么想的,正因为觉得自己嫁对了人,我才会不顾家人反对跟着他背井离乡,来到青岛创业。
2012年,宠物医疗刚刚兴起,农校毕业的徐斌一眼看中了这个机会,那时候大家都觉得侍弄狗猫没出息,但他义无反顾地扑了进去,我也只好跟着他一起。
我们的第一个店面不足十平米,冬寒夏暑,前后闭塞,狗猫的腥臊气混合着汗味闷在里边,那一年夏天我生了大片痱子,怎么也好不了,刚涂抹过痱子粉的皮肤一会儿就会被汗水浸湿。有时候遇到急诊,半夜一两点一个电话打进来,徐斌起来,我也只好跟着一起去。
一年下来,没赚反赔,有人劝我放弃,我连夜买票坐了两天硬卧回家,在我爸面前跪了一夜,求来十万块转手就给了徐斌。
我看得到他的努力,也知道他想给我更好的生活,所以无论砸钱还是出力我都心甘情愿。
我们苦尽甘来是在2015年,徐斌的诊疗技术逐渐成熟,医院的运营也走上正轨,我们请了两名员工,我的工作量大幅减少,只需负责店里的账目。
那年年末徐斌神秘兮兮地把我拉去一家西餐厅吃饭,我们学着电视里的样子,不太熟练地拿着刀叉切牛排。切到一半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徐斌说:“还不如回家吃炖牛肉来得实在,刚才服务员问我要几成熟的时候我差点说要全熟的。”
快到中午,徐斌才匆匆忙忙来店里,一进门就把我拉进办公室,“老婆你听我说,我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他们想整我才这么做的,你还不知道我吗,我一门心思都在你身上,怎么会出去花天酒地。”
我点点头,握住他的手,“我当然知道。”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下午快关门时店里的小李把手机神神秘秘递过来,悄声跟我说:“姐,我想这事也瞒不住多长时间,犹豫再三,觉得还是告诉你吧。”
一个抖音账号接连发了三条视频,里边的徐斌搂着别的女人笑得甜蜜。我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拍的,徐斌时常也会这样对着我笑,同样的笑容,对面的女人却换成了另一个。
接下来的两条视频分别是孩子的超声影像跟他们之间的聊天记录。看得出对方已经破釜沉舟,这么私密不堪的对话也能公之于众。
该账号声称还会继续曝光这个骗她怀孕又将她弃之不顾的禽兽,视频会接连发出,并在各大社交网站同步更新,让大家拭目以待。
我深吸一口气对小李说:“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
徐斌自打回来就窝在办公室里,推掉了所有来找他问诊的顾客。门刚落锁,就听见里边砸东西的声音。
“她这是打算毁了我,妈的这个疯女人!”
我说:“你不跟我解释一下吗?”
徐斌能言善辩,我却一个字都不信,他絮絮叨叨跟我解释了一通,我听得有点累了,“我们协议离婚还是走诉讼程序?”
徐斌愣了,他给我跪下,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把责任全推到那个女人身上。
“我知道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我绝对没有要跟她在一块的意思,孩子也是她趁我不备怀上的,我毕竟是贝贝的爸爸,我们得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他话刚落我就给了他一巴掌,“你倒是还懂点人事,离婚后孩子归我,你收拾干净就滚出去吧,别想从家里带走一分钱。”
他以为我是开玩笑,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在那,他又是这个店的顶梁柱,我们之前也吵过架,不管吵得多凶,我最后都会在他的软磨硬泡中妥协。可这次不一样。
他哄了我几天,发现果真没有转圜的余地,就变了脸,开始跟我掰扯起婚后财产来。
我申请诉讼,指出他是婚姻中的过错方,最终孩子判给了我,但宠物医院是我们婚后共同经营,属于共同财产,需进行分割,但徐斌需对我进行一定程度的补偿。
查账的时候徐斌傻眼了,“怎么可能只有这么点钱。”
我笑笑说:“孩子大了怎么也得有套房子。”
徐斌难以置信:“你背着我给贝贝买了套房子?”
我点点头:“全款,在市中心。”
徐斌这才反应过来,在法院门口一嗓子喊出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来往的人纷纷看过来,徐斌终于揭下面具,再也不是那个体贴暖男。他腮上布满青黑的胡茬,眼白充血,一把揪起我的衣领,要不是还在外面,大约是要给我两拳的。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两年前。”
徐斌愣了,两年前正是他刚刚认识那个女人的时候。
那次我回娘家长住,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回来后我发现车上的公里数不对。从我家到店里来回十公里,算上他偶尔跟狐朋酒友出去鬼混,怎么也不会多出这些。
这辆车开了五年,公里数末尾几个数字的变动很难让人察觉,但巧在我临走前刚给车做过保养,对原先的公里数大体有个印象。我想起那会儿店员极力劝我装个GPS定位,我当时稀里糊涂就点头答应了。
定位显示那段时间他频繁穿越大半个城市,逗留在市南的一个小区里。
徐斌平时的交际并不复杂,他整日在店里坐诊,见到的最多的就是顾客。我很快就从就诊记录里筛选出几个怀疑对象,天天守在店里,来验证我的猜想。
有时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当我看见那个女人带着猫踏进徐斌诊室的那刻,我几乎可以肯定我要找的人就是她。
诊室的玻璃是透明的,从外面可以清楚看见里边的情形,两个人没有半分越矩的地方,但那种微妙的感觉很难用言语描述。
我抓不到一点证据,想发作也无从下手,我想过离婚,但这个店虽然记在我名下,主要经营者却是徐斌,很多行业内的东西我都不懂。
离婚之后他大不了分了财产另起炉灶,而我只能守着这个店的空壳渐渐耗尽最后那点积蓄。
我没吵没闹,甚至没跟徐斌提起过这件事,他表面温柔体贴,我也依旧照盘全收。我请过律师咨询,也查过许多资料,我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偷偷改过很多很多遍。
我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想着徐斌如果想明白跟她散了,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日子照旧,但我没想到他还挺长情。
就在我得知那个女人怀孕的时候,我便知道清算的日子快要到了。
那段时间我以扩大经营为由,购置了很多先进仪器,导致我们手头的流动资金大幅减少,自然留在徐斌手里的钱也少了。营业款每日都由我亲自结算,徐斌想碰都碰不到。
每当他有提出离婚的苗头,我就拿儿子摆在他面前,好歹他还有点良知,见状便闭口不提了。
另一边,孩子即将临盆,徐斌既不给钱也没名分,那女人自然不干。
我料到他们早晚会掰,那女人指不定哪天会打上门来,告诉我他们才是真爱,让我识趣放手。
我没想到的是那女人的手段如此惨烈,几乎要跟徐斌同归于尽,这样的丑事她连细节都曝光得一清二楚,周围好友全成了看戏人。
徐斌大骂我离了他什么也不是,可骂着骂着他便没了底气。
两年前的我或许是他说的那样,那时候我心满意足做着我的全职太太,偶尔问问店里的经营状况,过一下当月的账目,技术方面我一窍不通。
当决定不能再依靠徐斌的那刻起,我便自考升本,又通过了执业兽医资格证的考试,已经在店里坐诊半年,徐斌每次做手术我都会跟,偶尔也会在他的指导下接些小手术。
他那时劝我应该安心主内,我便说要替他分担,聘来的人哪有自家人亲。他见我兴头正高,也就没再阻拦。
他走后,我不敢保证这家小医院一如从前,但至少不会离了他便无法运行。
他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就算好了一切。”
“我多希望我做的这些永远也用不到,我试图挽救这段婚姻,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能救的只有我自己。”
我推开徐斌,一级级走下法院的台阶,我听见他在背后高喊我的名字,咒骂我会后悔,但我确信自己从未做过如此正确的决定。
清风徐来,静待花开,愿我今后的生活也如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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