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6-01 18:32:35来源:法律常识
2021年8月14日下午,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沙龙·港宏站在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成功举办。本次活动主题为“面对大所攻城略地,小所出路在何方?”,由林叔权律师、吴行军律师发起,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联合主办,律媒社提供宣传支持,数百名律师在线观看。
林叔权律师,国信信扬律师事务所合伙人、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顾问、厦门大学广东校友会法律分会副会长、珠海电台“特邀评论员”
郑贤春律师,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主任、广东省律协律师代表大会代表、广州市南沙区律师工作委员会副主任、广州市律师行业党员代表大会代表
吴行军律师,广东家庭建设协会智库专家、不良资产运营专家、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顾问
段建国律师,北京天用律师事务所名誉主任、北京市优秀刑事辩护律师、全国律协刑委会委员、中国人民大学律师学院兼职教授
林叔权律师:
各位下午好,今天的活动在广东广州南沙自贸区的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举办,今天讨论的主题是“大所攻城略地,小所出路在何方?”。当然,这个话题肯定不是一个新的话题,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因为永远有大所跟小所之别,无论哪个行业都是一样的,哪怕原来是国有所。
今时今日,我们为什么又要来探讨这个问题?主要是现在的大所跟以前的大所不一样,现在的小所所面对的问题也跟以前不一样。为什么?因为以前的大所不会攻城略地。这几年,一些标杆性的大所在搞分所,在全国扩张,甚至在全球扩张,他们的脚步从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到省会城市,到二线城市,甚至到了三线城市。在一个城市里,除了在市一级的中心城区开所,还到各个区、县开所。比如:今天活动所在的南沙法律服务聚集区,旁边就有两家分所,这两家分所总部是在天河。本人所在的律师机构国信信扬律师事务所也是广州的总部企业,在南沙、花都、番禺都有分所。
大所攻城略地,有不同的方法,但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势态很猛。虽然去年和今年都有疫情,但他们攻城略地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也没有放缓的迹象,有些反而更加快马加鞭地在攻城略地。对此,小所的出路在何方?
虽然小所所面对的问题、困难很多,但小所也有小所的优势,有其竞争力。小所不等同于没有未来,我们不要绝对化。但在大所攻城略地的脚步越来越快的情况下,小所怎么办?小所的确是受到了各方面的挤压,这又怎么办?
首先,我问一下郑贤春律师,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如果给自己定位,现在是不是小所?如果认可自己是一家小所,有没有感受到压力?从我2015年认识港宏到现在,港宏应该是第三次搬家,而且每次越搬越高大上,但因为目前执业律师人数尚未超过20人,所以,我认为港宏是一个小所,不知道郑主任认不认可?面对大所的攻城略地,有没有压力?有没有困惑?
郑贤春律师:
关于林律师提到的大所与小所的话题,其实很大。我跟林律师有多年的交流和合作,在珠海也好,在南沙也好,我们合办了好多期这样的活动,疫情期间在线上都搞了好几期。今天探索大所与小所,我还是从个人的理解以及创办港宏律师事务所的角度进行分享,然后再谈行业现象。
大所与小所,我觉得单从人数上来讲,我们港宏算是比较小的。目前全所有29人,其中执业律师17人。从人数的绝对数量上来讲,算比较小,但在南沙的话,我们律所的人数按总人数可能比较靠前,按律师人数的话,可能排在第三、第四,也是比较靠前的。当然,这只是一个区。
个人认为,大所有它大的地方,小所有它的优势,各有各的特点,我们必须要去适应这个趋势。大所在很多资源的融合上,按照国家、省级、市级这样一个资源的系统配置来讲,大所通常会强很多,这一点不可否认。他们的GDP产值也比一般的小所要大很多,无论是体量、律师人数,还是创收、影响力等等,在省里、市里的评级是有优势的。但我觉得,大所的数量还是有限的,因为每一个大所都有它的边界。
我先介绍一下我们港宏所。今年七月份,我们港宏律所经过了多年一体化运作以后,理出了一条线,即:我们现在发现央企和上市公司都有总法律顾问,在研究民营企业的过程中,发现年营业额、年创收如果达到两千万以上的民营企业,他们是有很强烈的法律需求;但到现在为止,没有人去关注或者很难关注到,因为这个数量非常庞大。
作为大所来讲的话,很多是挂靠制,挂靠制合伙人独立运营,所以他想调动资源共同去扶持民营企业,其实也很难。
打个比方,现在很多的律师服务有点像当年我们刚刚用电脑的时候,买了个配件,每个律师所提供的服务,要么是电源线,要么是显示器,要么是机箱,要么是键盘,把它买下来,组装一下,花一千块钱就搞定,很便宜。但是电子产品发展到今天,像苹果、华为,一个手机就是一个系统,因为它的科技含量很高,系统要求很高,这个时候就没办法再去组装,所以就必须提供系统化的服务,提供全面的系统。
因此,我们结合央企和上市公司的要求,做总法律顾问的要求,给一定规模以上的民企提出了要做总法律顾问,把律师的法律知识运用到企业的运营管理中,参与到企业的实际运营中,进行合规再造。最近得到了几个企业的响应,而且已经签单,确认了三单。原来收一万、两万的顾问费都不签了,现在都是收二十万以上。为什么?因为你能够用法律的思维帮企业解决利润的问题。
当营业额达到两千万以上的时候,企业的逻辑思维就变了。如果企业的营业额只有五百万以下或者五百万到两千万之间,为了生存,通常会非常注重成本,各方面要节约成本,能省则省。但达到两千万以上,就有10%的利润。今年两百万,企业就希望明年还有两百万,后年还有,甚至更多。所以,如果说是10%的利润,就等于90%的钱必须花掉,包括法律服务。不花出去,就意味着明年很可能因为节约开支而导致这两百万收不到。所以,企业的逻辑思维换过来以后,我发现效果挺好,我们已经谈了两三个百万级的客户。
我们小所实际上人不多,为什么可以做到?
第二个层面的问题,就是我们把生命周期的服务的概念、系统建立起来。我们除了提供律师服务,还进行商业化的辅导以及参与到企业实际运营中。我们虽然在某些领域拔尖,但也不是每个领域都擅长,为此,我们在外部建立一个服务平台,把人力资源、知识产权、法律风控、上市融资、并购、资产处置等等结合起来。某些我们不擅长的领域,就可以跟这些专业机构合作。只要企业有需求,我们都可以帮他解决,减少沟通成本。
第三个层面,就是“港宏一体化,合作赢天下”。
我们为什么能做到把这些资源聚合起来,就是因为我们律所实行全员合伙制,即都是合伙人,所有的人都不发工资,全部是提成,再加考核,形成一套系统。就是说,相互之间都是一种互相赋能、互相支撑的作用。而支撑的结果就是蛋糕做得越大,大家收益分配的比例、数额就越多,整个律所很团结。完美避开了挂靠律师自己接案、自己服务的弊端。港宏目前虽只有二十九个人,但背后可能有二百九十个人,二千九百个人。
第四个层面,港宏设计的理念叫“一滴水融入大海”。
这是什么意思?简单的讲,就是以港宏为一个支点,将南沙区域的法律服务机构、社会组织平台以及大湾区、一带一路的组织和平台联合起来。另外,对于一个律师来说,融入港宏所,就可以以港宏所的名义加入南沙新联会、南沙丝路协会等当地的社会组织。我们可以主动去推动为当地老百姓服务,满足了党委和政府需要做的事。这样与政商的合作、联系自然而然日益增多,相当于打造了法制化的营商环境。通俗的讲,就是律师去做这些事情,形成了一个良好的政商合作关系,这就叫一滴水融入大海,可以让整个大湾区的建设与我们紧密相连。那么,我们就可以把这些资源拿过来,为民营企业服务,去解决他们想解决而解决不了的问题。
第五个层面,文化自信。
我们港宏所的愿景就是要成为中国一流、世界知名的律师事务所。这是建所的时候就定下来的。经过九年的发展,当时大家觉得很虚,现在还是有点虚,但是比当时已经好了很多。以前我们只有两三个人,现在有二十九个人,以前可能一百万都做不到,现在已经有好几百万的营业额,每年都有百分之三十、四十的一个增长。我觉得我们小,但是并不代表永远小,这个小它还是得慢慢延伸。所以,只要体制好,只要市场选的对,应该也能做得好。
林叔权律师:
谢谢郑主任的观点。郑主任的水平很高。他没有正面回答,港宏所是不是小所,他只是认为,是不是一个小所,要看什么标准。也就是说,是不是一个小所是相对的。他的回答完美避开了我刚才所提出的“我认为港宏是一个小所,不知道郑主任认不认可?面对大所的攻城略地,有没有压力?有没有困惑?”的问题。但如果从郑主任刚才所说的角度来看,我还是比较同意的,大所跟小所是相对的。今天来谈这个小所是要放到整个中国甚至世界的范围来探讨。
接下来把时间交给吴行军律师。据我的了解,吴行军律师没有大所的经历,都是一直在小所。所以,据你的观察,大所攻城略地,这种情况是不是真实存在,然后,你所在的小所有没有感觉到压力,压力强不强?
吴行军律师:
各位好!我接着林律师的话题来聊。
现在在这个小所有没有压力呢?我觉得肯定是有压力的,同时也是有动力的。压力体现在哪些地方?先说最直接的,第一个就是办公环境。大所人多,分摊下来,合伙人的这种压力,成本会小。那小所的话,如果要去搞个几千平方,像大所那样的,从财务上来讲,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第二个就是营收的压力。因为小所一般可能是聚焦在某一个领域特别强,或者大家因为期望更自由一点,或者是更便利一些,所以组成的小所,所以在协同、组织、效能上肯定是比较弱的。压力还有很多方面,比如:品牌宣传、律所规模、律所创收、律所人数等等。特别是在开拓法律服务市场中高端领域的客户的时候,小所在各方面肯定是不如大所,甚至很多时候连招投标的机会都没有。小所可能更多的是依赖于创始合伙人、律师的个人魅力、个人能力,靠个人能力在市场上立足,而不是借助律所有多厉害、多强大。我的理解就是小所的合伙人和律师都是各方面能够独挡一面的,个人就可以去开疆拓土,个人的能力特别强。因为很多小所,它仅仅就是个小所,仅仅是因为某些律师不希望像大所一样被严格管控,只要能够养家糊口,或者说能够挂一个证就OK。所以,总的来讲,我感觉小所肯定是在各方面不如大所,毕竟小所有很多压力。
郑贤春律师:
刚刚吴律师和林律师都提到,小所有短板、有不足、有压力,我非常同意吴律师讲的在招投标上小所的劣势。很多时候,招投标,当地政府规定要二十名执业律师以上,虽然我们目前政府业务做的比较少,但这就是一个短板、一个压力。另外,人才方面,人力资源的匮乏也是一个短板和压力。比如,港宏所招聘律师,好多律师从珠江新城过来,走到沙湾大桥就倒回去了。所以,我们在人才的汲取包括品牌的影响力,这些方面还是比较弱,发展周期会比较长。虽然我们信心满满,像林律师讲的,我们比较倔强,但是到今天为止的话,感觉发展的压力比较大,因为周期长,什么时候我们这个所能够由小变大,能裂变,这是我们在期待的,什么时候能做得到,可能还要林律师跟我们多搞几次活动多探讨。
林叔权律师
刚才郑主任其实谈到了关键点,人的压力。小所有各种各样的压力,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压力就是人的压力。就是说,律师事务所是一个机构,都是由人组成,最后的竞争力也是体现在人。第一是人数,人多力量大,这是一个绝对的优势。所以,我们现在面对着宇宙第一大所,宇宙人数最多的律师事务所。现在我了解到宇宙第一、人数最多的所还没来到南沙,如果它到了南沙,搞个几千平方,是不是要从南沙本地挖走十个、二十个乃至更多的律师,在广州又要挖走多少个,最少一百个。毕竟现在宇宙第一大所去到哪里都是以一百个律师为目标,一些三线城市、四线城市它都去了,这是一个客观事实。你怎么知道他不来南沙了?他来了以后怎么办?小所面对着的压力,比如:办公场地没有人家好,装修也没有人家好,里边的功能布局一样没人家好。港宏的条件已经很好了,这么好的条件,在南沙自贸区、法律服务聚集区这样好的地方。但是,仍然是要招一个人多不容易,更何况培养一个人,说不定哪一天他就走掉了,还有可能把一个团队都给带走,一下子就减员三个、五个。
所以,我觉得,小所面对大所来了,最大的压力就是人的压力。人的压力体现在人进不来,进来以后留不住,然后自己培养的培养完了以后给他人做嫁衣。这个就是我感觉到的最大的压力。
为什么我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我2013年到的广州,2014年的11月27日进到国信信扬所,2015年我开始在广州带助理。我带助理有两种途径,一种是带实习律师来满足团队的办案需要,另外一种是直接招用执业律师作为授薪律师。用这两种途径来构建我的团队,都面临着我带出来的人,我引进来的人,过一段时间,就跟我讲“拜拜”。为什么,当然是高就去了,因为人往高处走。尤其是在我这里实习的,他没有经历过别的所,所以他拿到证以后,就要到别的所去干,去别的团队、别的领域积累行业的经验,即使是进来做了三年的办案律师,也会走,所以在广州的这几年,我的团队一直都没办法稳定。
我也观察了一下,我们律师事务所其他团队也不稳定,当然这个不是我们今天要谈的话题。在一个大所里面,律师团队的人员不稳定,同样最大的压力就是人的问题。所有的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人的问题。
我再讲一下,我在担任珠海的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顾问。这个所2018年重组,重组过来是因为原来这个所的律师,觉得广东融聚是一个小所,没有优势。就像刚刚郑主任讲的,人数也不到二十个人,连政府投标或者社区法律服务这种曾经被认为是低端的法律服务都没有资格参与。所以,原来这个所的人就并到珠海的另外一家本地有点规模的所。并过去以后,融聚这个所的壳就出来了,刚好我以前在珠海也带过很多律师,其中有两三个,我就说,那你们去把这个所拿过来,我协助你们重组,指导你们重组,帮助你们重组。他们就听我的,把它拿过来了,2018年进行重组。刚开始重组的时候,就两个人,后面增加了一个人,总共三个人,把合伙人凑齐了。现在,三年过去了,重组满三年,律师的人数还是没有上十个,就只有六个。好在现在同时有四个实习律师在实习,加上实习律师就有十个。但回到一个问题,这几个实习律师在实习期过了以后拿了证能不能留下来?结论是,也是很难!为什么?大家的心态的都是我只是找个地方实习,在广东融聚实习还有工资、有社保,工资不低于三四千块,社保费全部都是律所出,实习条件不错。但是他一旦拿到证了以后,他就要讲“拜拜”了。为什么?外边的世界很精彩,大所的名气好一点,资源多一点。
培养实习律师到律师执业,这一年多的时间,实际上要投入很多的时间和资源。因为要有案子给他们做,就像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那么多个实习律师,按照实习考核的要求,一个人实习期内至少要做十个案子,四个实习律师就要四十个案子。如果这个律所没有这个能力,主要合伙人没有能力接案的话,连实习律师都带不了。因为你没案子给他做,他实习就过不了。好在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主要的控制人、主要的合伙人接单能力还是有的,所以,这一个问题就解决了。但解决也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小所,人家实习完了以后,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要去宇宙第一大所、宇宙第二大所、宇宙第三、第四、第五大所见见世面。
北京的律所在珠海开分所至少十家以上,还有深圳、广州过来的。所以,小所的压力在于,实习律师他拿到执业证以后留不住他。留不住,只能从外边引进来。现在珠海也有一家律所,跟广东融聚同一栋楼,就在大量的引人。引人的招数就是成本低。低到什么程度?低到了八点五(两点五是管理费,六是税)。我说,要是税局哪一天通知你自查,你一下子就要赔钱了,赔死。为什么?六的税怎么可能,税局现在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近有一个实习律师,刚刚在别的所通过执业考核,要来广东融聚律所,融聚给到十点,没有卡座位,就是单纯挂靠,再低就不行了。这个实习律师最终还是选择了八点五的所。小所要吸引人,只能够靠成本低,但是,成本低这招现在也没有用了。很多大所免一年的费用,或者是半年的费用,甚至还给公共案源,还有各种各样的福利。因为大所的资源更多,所以小所培养的人留不住,要的人进不来,人数没办法增加。困惑就在这!
现在再把时间交给吴行军律师。
我刚刚诉的苦,说出来是为我自己“舒服”,当然也有为珠海的广东融聚律所。我作为融聚律所“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的顾问,吴行军律师也是融聚律所“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的顾问。为什么要请顾问?没办法,现在要找出路,首先要从请顾问开始。我不仅是融聚律所的“律师成长与律所发展”顾问,还是战略顾问,还是专家顾问。一个是业主委员会专委会的专家,一个是职务犯罪辩护与研究中心的专家。从找顾问开始,也是一种出路。针对郑贤春主任和我的困惑,吴行军律师你怎么看?
吴行军律师:
我觉得律所有困惑,包括律师个人有困惑,是一个非常正常的现象。佛系一点的说法,一个个体的产生,从生到死都充满了困惑。但我觉得这个其实并不可怕。我一直在小所这么多年,没去过大所,但是对大所多少也有一些了解,我也去大所参观过、学习过、交流过。我觉得作为小所,第一,有没有必要往一个大所去发展,这是跟小所的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跟他们的梦想是有关系的。如果我的梦想就是只要做一个小所,就是只要去做一个区域性的小所,那就做小所。每个人的梦想都没有对或错,都值得去尊重。因为全国、全世界这么多地方,很多地方都需要法律服务,都需要匹配相应的律师去服务,只要他在这里面产生价值,就值得尊重。存在的就是合理。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作为小所来讲,如果确确实实碰到了这样的困惑,不满足于现状,期望在品牌、律所人数、创收、律所分所数量等方面,开疆拓土、攻城掠地,甚至是走国际化的战略,我觉得也是值得支持的。但是,如果有这样梦想的一个小所的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合伙人,单纯的去追求高大上的写字楼,运用资本去运作,目前来讲已经是非常危险的,在过去的五年、十年,已经有这样的律所,已经破产,这个具体是谁不用去说,大家可以去行业内找这样的案例。也有单纯去找社会资本投资大场地吸引律师入驻,单纯地像做一个物业公司去运营律所的失败案例。我觉得,在目前的阶段可能更重要的还是在于律所内部的运营。这个可能有点类似于现在的商业地产项目,因为我们也在做法律服务,也接触了很多这样的商业运营案例,如果有做过这方面的律师,应该也会接触到。商业运营也是一样,过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叫做一铺养三代,但现在这样的商铺非常少,从这里面得出的案例教训,再加上律所律师行业内部案例,我深切的感受是在于律所内部的运营。
一个律所只有一个律师,就是说现在很多个人所还是一个光杆司令,广州也有不少这样的律所,一个律所就一个律师,这样的所怎么发展,能不能发展?我觉得都是有希望的。而这里面更大的作用在于谁?就是还是从创始人自己有多大的梦想,有多大的格局,能吸引多少人,从一变成十,十变成百。我觉得怎么变,就像老子的道德经里面讲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最后从一个人,生生不息,变成一个百人的大所,从一个百人大所,又复制成十个大所。有没有这种可能?我觉得绝对有这种可能,而且现在市场上,有些律所也发展的不错,这个具体名字我就不说了,我也没必要给他做广告。但是,我看到他做的非常好。我觉得小所,即使只有一个律师,都可以去吸引到人,这里面就涉及到了律所梦想,未来的是要做一艘航空母舰,还是只做一艘小船,在我自家的池塘里面,每天滑一滑就已经很满足了,还是说要打造一艘航母,要去五大洲、四大洋,我觉得就在于创始人和创始团队。如何打造?个人观点,类似于现在的商业地产。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如何打造,我们放到后面去讲。
如果我们没有梦想,今天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在哪里?要么在南沙的海边,包括现在我们所在的旁边的蕉门河或者黄山鲁公园;要么在家里陪老婆、陪父母。我们都是有梦想的人,吴律师、郑律师都有梦想,哪怕是段建国大律师这么成功的一个人,都在线上听我们讲。
我有问题想先请教我们的郑律师,你有没有梦想?有没有小所做成大所的梦想?如果有的话,你准备怎么办?有什么宏伟大计可以给我们讲讲。
郑贤春律师:
讲到做律师的梦想,如果不是这个梦想支撑的话,九年前我就不会开这个律所。我在番禺、珠江新城怎么样挣的钱都比现在多。经过九年的实践,这个梦想不但没有消失,还更加清晰了。比如:文化自信。首先,我们律所的定位就是要做中国一流、世界知名的律师事务所。所以,我们打造一体化的系统,目的是可复制,经过了九年的发展,实际上建立了一套应该说还是基本可行的,或者基本实现了可以凝聚人才、共同成长的模式。我办所当时的初心就是想打造青年律师和中小企业合作共赢的平台。实践证明,九年以来,虽然律师流失,但也有律师不断地加入,所以,整体上来讲,还是离我们的梦想更近了。
我接下来的想法是,要向全国宇宙大所这样的一个规模去发展。因为我们这种模式,相当于事业部制,三个一组,每一个事业部其实就是一个分所,是我当初创办这个所的一个初心。如果当初不是为了复制,为了做大这个规模,我是要做一个专业的律师。我原来在广州律协做劳动法专业委员会副主任,都做了16年。后来2000年换届,我才没做。如果我要在这个领域深挖和钻研的话,我想我还是有优势的。这么多年的沉淀,还是能够在劳动法领域、人力资源或者股权服务领域,取得一些成就的。我为什么放弃了做一个专业律师的想法,十几年以来不做具体的业务,就是为了运作我们这个系统和平台。所以,我的梦想就是做中国一流、世界一流的律所。我也希望我的梦想有实现的一天。谢谢!
林叔权律师:
郑律师刚刚讲了他不仅有梦想,而且非常远大。他的梦想就是做宇宙第一大所,而且是一个创新型的所,而不只是传统意义上的人数最多。
当然,我刚刚讲这个话也是片面的,因为我也观察到大所现在有很多创新之举,实际上已经给到小所、同行很多压力。因为人数多了以后,慢慢的形成组织规模,这个组织有再造、有营造、有各种各样的经营。比如:现在的特色,已经形成了职业经理人,或者已经初步有了职业经理人这个群体。在律师事务所本身就是执行主任,是授薪的,还有培训,有交流,有区域调动,有考核等等。所以,小所在未来要成为宇宙第一大所,跟现在的宇宙第一大所,或者宇宙第一大的前面的几所,在过去的10年、20年或者过去的五年所走成的这条路,我相信未来会更难。为什么?因为原来的律所基本上都是传统的律所,没有经营,即便是有管理,就管个公章,管案件冲突,管有没有犯规,这个管理没有提升到律师事务所的运营跟经营,尤其是没有提升到以市场为导向的经营。但是,现在成为大所的这些律所,毫无例外的都是在做经营的,甚至是有战略的。
广州人数最多的律所,前两年就通过招标,聘请了一家专业的战略咨询机构做律所的战略。这个战略有没有出来,我不知道,因为已经签约了,应该在做,说不定哪一天就发布了。当然,律所选择管理咨询公司做战略研究,做战略规划,本身也是一种营销,也是一种运营、管理和经营。那么,未来哪一天他发布了这个战略,也是一种经营。所以,面对这样的航空母舰,广东港宏这条小船,要变大,要怎么走?我们留待下一个环节。
我刚刚讲的是,郑贤春律师不仅有梦想,而且这梦想还很大。好在郑律师是80后,我是66年的,他比我有15年的时间优势。接下来把时间给到吴行军律师,你的梦想是什么?
吴行军律师:
我先分析一下律师行业,律师干的活,在商业上的性质。即:律师每天接这么多案子,做这么多项目,在商业模式上是什么性质。按照财商思维,大家都知道有一个比较有名的财商专家,叫罗伯特·清崎,写了本书叫《穷爸爸富爸爸》。这本书里面把人的收入模式分成四个象限:第一种就是工薪阶层,领固定工资的;第二种就是主动服务的专业服务者,建筑师、会计师、设计师、律师、医生等等,会比工薪阶层的回报更多;第三种是企业家,建立一个组织,靠团队、靠企业去创收,收入会比前面两个更厉害;第四种就是靠资本去创收。显然我们律师是第二类象限。现在很多律师会感慨说,咱们律师,每天关注的是风险,处理的也是防范风险,要成为一个大老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的收入模式决定了我们是靠时间、专业去获取劳动报酬。所以,正是这样一个模式决定了我们律师大部分的时间是在提供劳动。有一个律师讲,我不是在去开庭的路上,就是在开庭。但时间也有天花板、也有限制。正是因为这样的收入结构,决定了这个行业里面有办案律师、有团队律师、有律所主任,还有大所的创始人。其实,这些角色刚好对应我刚刚讲的四个象限。
我的梦想肯定是要做律所的创办人,并且把律所做成一个大型的平台,实现收入结构的改变。当然,这是从经济角度来讲。要实现这样的梦想,实现这样一个航空母舰的制造者的梦想,困难重重。但梦想可以说出来,这个没问题。实现的话,我相信只要去做了,一步步去做了,就有可能。我还是更倾向于从内部打造开始,从内部的运营开始,真正的区别于现在的不管是大所还是中小所,是不是单纯的靠资本、靠大且好的办公场所去吸引,还是从律所内部去找突破点。
大所一般有四化建设,规模化、品牌化、专业化、国际化。我这边还要加上一个数字化。通过数字化,把律师想要成功需要具备的几个要素进行数据上的记录,行为的管控,通过有针对性的对律师制定相应的帮助其成长的措施;对于律所,通过数字化的管理,一个律所要成功需要具备哪些要素,通过数字化切入,去调整律所运营发展过程中的行为,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做成一个开放、可持续性的模式,而不是封闭在自己的大脑里。我期望的是这样的一个平台,它是一个开放的、先进的、可持续性的一个平台,不断通过数据的调控,去引导我们的律师。因为不管是律师,还是一般企业里面的员工,如果要靠过去的行政手段,命令性的去要求他做什么事情,我觉得这里面很多律师可能会选择离开这个律所,因为在这里面他觉得不舒服。因此,我的梦想是做一个大型的律所平台的创建者。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你现在的梦想是做一个大所或者一个平台的创始人。据我的观察,有些大所是主要创始人一人独大,但有些所虽然有主要的创始人,但是一群人。今时今日,已经成功的恐怕还是要大家一块来。你这个梦想当然是好的,但是有没有机会呢?从你刚刚讲的你要做的事的落脚点,我的理解就是一个经理人做的事,而不是一个大平台、未来的大所的一个创始人做的事。为什么?创始人做的当然不是你说的要做的数字化的那些事。
吴律师,你的梦想我们知道了,怎么实现梦想?郑律师的梦想我们也知道了,怎么实现梦想?
吴行军律师:
我觉得我很认同林律师上次跟我讲的,就是人,以人为本。所以,第一个肯定是要找到认同这种理念、有这种梦想、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来干这件事情。我想这个律所一定是开放的组织。我说的我的梦想是希望成为主要的创建人,并不是说我要一枝独秀或者怎么样,而是说,在控制和决策上是有主要影响力的。
林叔权律师:
怎么实现你的梦想,回归到一个字,就是人。我举个例子,我是中国党员,我党的立党、建国,我党的伟大正是因为有最优秀的创业团队。毛主席在1949年将要建国的时候给李达写了封信,李达参加中共一大以后,就去当老师了。1949年的时候,开国大典之前,毛主席给李达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说,我们的公司已经快开张了,你回来共同经营。之前是创办公司,现在已经要开张了,你回来共同经营。说明什么?新华社都专门发了一篇文章,在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时候,把毛主席给李达的那封信呈现出来了。最终毛主席能成为领袖,成功在哪里?第一,在他没有成为核心之前,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怕是当一个配角。当然有他自己的梦想。我认为他是一个组织性很强的人,就是服从组织原则,错了他提意见,但是他还是执行。所以,刚刚郑贤春律师讲了一点很重要,你要做什么都好,创业者首先要做到是个好的执行者,要不然什么都做不了。
回到人,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找到了有共同梦想的人,才能开始,开始了以后才能成功。而且,可能在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人出现,不同的阶段需要不同的人,我也是这样。
接下来把时间交给郑贤春律师。你的梦想,刚刚我们知道了,能否再说说实现梦想的途径跟步骤吗?
郑贤春律师:
刚刚在听吴律师发言的过程中,我觉得很有启发。他讲了四个象限,律师在第二象限,第三象限是企业家,第四象限是靠资本挣钱的人。我们都要努力的实现从第二到第三再到第四象限的靠拢,要不然的话,就回到了第一象限,搬砖。这么一想,挺有启发的。
第二,涉及到一个事。林律师一来就说他是60后,我准确讲是80后,吴行军律师也是80后,喻晓律师是90后。有没有发现,你们讲的梦想其实都是讲给小喻律师听的。现在我就简单分享一下,我是怎么做的。我自己毕竟做律师20多年,然后开这个所开了九年。我们律所实现梦想的路径与其他所有所区别。我觉得最核心的区别在于组织而不是人。我们像医院一样,大的品牌的医院,目前都是双品牌。首先是认医院,再认医院里很牛的专家医生。而我们现在律师行业,绝大多数就是经验。大家都觉得律师很牛,所以导致组织的建设很弱,大家对组织的依赖也很弱。老百姓也好,合伙人也好,大家都有意无意的忽略了组织,这个最强大的力量。但我们港宏所,是事业部制的一体化,是全民合伙的模式。虽然林律师提到了我们是一个个人所,但是我们准备改制,改成合伙所。改制不仅是为了搞分所。到今年下半年,改制的条件比较成熟,大家都比较认可,要走的已经走了,剩下的人就觉得现有模式其实是有它的优势,团队协作的能力非常强。所以,我们学华为和党支部的建设,搞全民合伙,并且未来我们的合伙人通过选举产生,即每一个合伙人有选举权和被选举权,但是入伙的时候不用交入股的费用,因为入股的费用很容易造成一个误区,觉得入了股,这个所就是我们的。如果要做大,就要实行公共财产,就是整个律所的品牌和资产,包括人力资源,全是大家共同所有,不是个人的。需要把章程改成全体合伙人共同共有,选举产生,谁有本事,你上来演讲,我们投票给你,你就当选,你不想干了,你就辞职,我们有各种各样的配套制度来解决你在位的时候的职责。所以,我们实现梦想的路径,有别于很多大所。为什么我们可以提中国一流、世界知名的律所,我们足够的底气来自于我们的组织建设,从一开始就跟搞私有化进行斗争,我们搞共同共有,搞社会主义,我们的很多律师会感觉我们这个所是社会主义的律所。既然我们是社会主义律所,就要搞精准扶贫,就要让新来的律师有饭吃,有钱花,在此基础上形成可持续发展的动力。而不是说几个合伙人,几个案源多的人,就是最牛的,就要拿最多的资源。恰恰相反,我们有义务帮助年轻人发展,我们要拿钱出来给大家分,我们要拿精力出来培训年轻律师,走共同发展的道路,这才是真正可持续发展、能够实现全员合伙无限延伸的原因。如果我们几个人按出资额度来算,永远算不清楚;用资本来算,我发现我们的商业也不适合。我们律师行业,就应该是社会主义的法律服务工作者。我们的律所不是我们的,是为社会、为大家服务的一个平台。我想这也是吴行军律师想去做这个平台的事情的原因,目的是推动更多的青年律师一起成长,帮助更多的客户,更好的为人民群众服务。
我现在还问我们的律师们,你们认为律师是什么?很多人都答不出来。《律师法》规定律师是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社会主义法律工作者是干什么的?为谁服务?怎么服务?也没说清楚。我自己感觉,觉得像千手观音。
林叔权律师:
郑贤春律师其实刚刚讲了两点。第一点,全员合伙,人人合伙,社会主义,大家的。这个就是小所面对大所攻城略地的时候,你的武器。能不能这么来讲,你一开始讲12345,其实讲到核心,人人合伙,这个所是大家的,既然是大家的,就共同富裕、共同发展,哪怕哪一天做成了宇宙第一大所都是大家的,而不是郑贤春律师个人的。那么,这一个就是人类的梦想、人类的理想。你把中国共产党、马克思主义要实现的梦想、理想放到律所经营上,那还有实现不了的吗?只不过是大和小、快和慢这个相对性问题。
港宏是一个小所,郑贤春律师有梦想把它做成一个大所,并且是宇宙第一大所。那么,面对大所的攻城略地,郑主任必须毫不动摇,否则梦想就实现不了。这个梦想只能自己来实现。
现在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我们的人生阶段不一样。在律师这个行业的阶段也不一样。我们有没有互补性?我们谈到人的方面,其实谈到的是一个互补性的问题。吴行军律师现在所做的事,过去所经历的东西,跟郑贤春律师现在在做的事,已经做成的事,未来要做的事,跟我已经走过的路,正在走的路,未来要走的路,有没有互补性?郑贤春律师和我能不能成为吴行军律师要找的人?前两天,我跟吴律师讲,从现在开始,我的人生跟吴行军律师的人生可以交集15年,为什么?我现在55岁,吴律师现在35岁,15年后吴律师也才50岁。所以,我们在时间上有没有互补性,人生阶段有没有互补性?那天在广州南站,我跟吴律师吃饭的时候就聊到了,我跟吴律师有15年的时间的交集。那么,在这15年时间我跟你的关系是什么?我看好你年轻、有梦想、有理想、有冲劲,有比我更好的精力。我可以作为你的帮助者、协助者、推动者。吴律师想要成就事业是不是需要有推动者?今天我组织的这个活动,我就是推动者。我也可以是帮助者、协助者、督促者、观察者乃至参与者。我也有梦想,我的梦想,一个人实现不了。当然,我也可以说我的梦想已经实现了。从林总到林律师,再到林总跟林律师的交叉,最后成为林老师、林律师、林总三者合一。
目前,我的梦想是什么?就是成为林老师。在未来15年,我就是林老师的身份。现在梦想实现了,因为我在讲课,对着很多人讲课。说句吹牛的话,我也算省一级的专家了,因为在广东省法学会,我是以法兴企沙龙活动的专家;我对着广州建筑这个世界500强的员工讲《民法典》及建筑工程法律和案例,每个月开一场。我搞了两年的青年律师成长沙龙,做主持人、做导师。从2006年开始,我带助理,直接、间接地带了30多个执业律师出来。所以说,我的梦想实现了,就是做个老师。
回到吴律师刚刚讲的“人”上,郑贤春律师,我们的交集更明显。港宏律所一体化,港宏做了九年。我在辅导的珠海的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三年时间,2018年七月份重组开始,到现在已经三年,也是在走一体化的过程,也是一个全员合伙的过程。虽然刚开始不是,因为刚开始一定是有一个人兜底的。所以,回到一个问题,你已经走了九年的路了,我在辅导的珠海的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走了三年,现在在走全员合伙化。全员合伙化从两个律师开始,第一个律师是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的袁利丹律师,她原来虽然是合伙人跟主任,但是是挂名。但从今年六月份开始,她不拿律师事务所的工资,她独立了,她原来是只会办案不会接案,没有案源。那天我了解了一下,六月份、七月份、八月份,她现在的营收也有10万了。通过这两三个月,把后半年的工资收入都赚回去了,对律所还贡献了1万多。第二个律师是杨海玲律师,是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的副主任、合伙人,也是从六月份开始独立,在这之前做授薪律师做了五六年。现在也实现了营收,也很不错了。至少她不会再想回到律师事务所做授薪律师,她们两个人已经变成律师事务所实实在在的合伙人了。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在走的路,就是郑贤春律师已经在走的路,从刚开始各自为政,到后边全员合伙化。
那么,我们现在有没有哪个大所是全员合伙化的,当然有。实际上怎么样,我不清楚,我有个老乡,刘逸星大律师,在主导兰迪全球。他的模式就是全员合伙,不仅仅是律师全员合伙,包括清洁工都是合伙人,至于是不是成功的,拭目以待,但仍然值得我们学习、借鉴。
最后,我有一点想法。郑贤春律师,既然我们有复合性,有梦想,而我们的梦想又有共同之处,那我们就要有行动力。从现在就开始,我们一起来,吴行军律师在广州的主城区,郑贤春律师在南沙自贸区,林叔权律师可以在广州的主城区、珠海甚至厦门,现在就一起来,行不行?昨天我在这次沙龙的筹备群里讲了,广东融聚律师事务所里边加多两个字,叫做广东融聚港宏律师事务所,广东港宏律师事务所里边加融聚两个字,叫做广东港宏融聚律师事务所,吴行军律师说不定下半年或者明年在广州主城区创办一家律师事务所,就叫广东融聚正师律师事务所。如果是这样,广东港宏、广东融聚、广东正师,是不是由一家所变成了三家所?我们是不是开始走向由小做大之路?当然,郑贤春律师今天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太大。但是,我们一起来,有没有基础?我认为有基础。
林叔权律师:
段建国大律师现在的标签是为企业家做刑事辩护的律师。他的拿手好戏是民营企业家刑事危机化解、企业家刑事危机化解。这个是他现在的标签。很多人知道,过去的十年,段建国律师的标签是品牌规划师,律师事务所和律师的品牌规划师,当然他这个标签现在还在,为什么?他是我组织的青年律师成长沙龙的总顾问、总导师,他也在推动律师事务所的一体化。2020年的一月份,他来到了大湾区,带着内地的二三十个律师到大湾区走访一体化律师事务所,第一站就来到了港宏。现在,把时间交给段建国律师,由其做精彩总结和点评。
段建国律师:
真的非常感谢郑贤春主任、吴行军主任以及林叔权大律师的精彩分享。
我想从三个层面来回应一下在座的各位:第一,是问候;第二,回应一下郑贤春主任和吴行军主任的分享;第三,从我的角度看小所的出路在何方。
天涯共此时,千里共婵娟。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今天是七夕节,很重要的一个节日。
我还看到一篇文章,美国的大法官霍姆斯说,他的情人是法律,法律是霍姆斯大法官的情人。那我们律所的主任的情人,又是谁?郑贤春主任创办了港宏律师事务所,并且已经九年的时间,按照自己的既定目标在发展。吴行军主任现在是广东联策律师事务所的执行主任。两位大律师实际上是律师事务所的管理者、创办者。我想表达什么观点?如果一个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管理者、创办者没有把律师事务所当成自己的情人的话,这个律师事务所肯定是要垮台的,肯定是不长久的。所以,在七夕节到来之际,我祝福我们这些律所的主任和管理人们,把我们的律所当成忠贞不渝的情人去爱它、去呵护它。这样,我们的小所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更大的发展,这是我表达的第一层意思。
第二层意思,今天林叔权大律师可以说是咄咄逼人,以泰山压顶之势,想从郑贤春主任和吴行军主任里炸出好多东西来。他的问题非常刁钻,面对大所的攻城略地,小所的出路在何方?言外之意,大所在不断的攻城略地,是不是真的?我们的小所是不是就要投降了?从这个问题来看,好像小所的出路就是向死而生,也就是小所的归宿要么是被吞并,要么是破产,要么是解散。两位主任是怎么分享的?当林叔权律师把这一个难题甩给两位大律师的时候,咱们郑贤春大律师有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感觉,并且是罔顾左右不言他,特别是在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后来我才发现他里面有自己独到的理由。另外,吴行军主任看起来非常年轻,非常英俊,但是给人的感觉有点少年老成。如果说吴行军主任是少年老成的话,那郑贤春主任就是老奸巨猾。为什么说吴行军主任是少年老成?对律所的压力和动力的到来,他认为这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并且他认为客户对律师事务所和对律师的法律服务的需求是多层次的。所以,小所、小律师也有生存的空间。因此,并没有感觉到有太大的压力。
郑贤春主任在谈到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实际上,他有意无意的把自己律师事务所发展里面要害的东西透露给了大家。我不知道大家听到了没有。第一,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客户群体,就是2000万以上的民营企业家有大量的、旺盛的法律服务需求。他在发现这块大市场以后,不断的挖掘,客户、案源也就不成问题。我非常认同他这个发现,为什么我现在在做民营企业家的刑事危机化解?因为民营企业家刑事危机是高发的,并且他们有能力买单,律师在操作上还有很大的空间。所以,郑贤春主任发现这块巨大的市场,也就是2000万以上的中型的民营企业是有旺盛的法律服务需求,这是其他的律所主任所不具备的,他对市场的敏锐的把握决定了他能赚到盆满钵满,所以,他很悠哉悠哉的,不怕大所。另外,他为什么那么不在乎大所铺天盖地而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的律师事务所是一体化管理,这一点很重要。一体化平台,律师事务所有自己的品牌部,有市场运营部,有专业的律师事务所运作部门,这是港宏律师事务所作为一个小所能够在夹缝中生存,能够与大所pk,或者在激烈的竞争中能够有现在的位置或者地位的很重要的原因。当然,我不能苟同的是郑贤春主任说的大所的好多律师都是挂靠的,实际上有些大所也是一体化的。所以,我们应当居安思危,不能因为自己干的不错,赚的钱不少,就不思明天的危机,我觉得这是不可取的。当然,我们是老朋友了,我才能这样讲。
小所,如果是小而全的所,万金油的律所,路在何方?我觉得,如果说是万金油的律所,将来在大所的冲击之下被吞并、被瓦解、被分化的可能性极大,生存的空间是极小的。所以,郑贤春主任之所以点头,之所以不怕,原因也在这里。
当然,我很佩服吴行军主任,那么年轻,那么英俊,懂得好多东西。我在听他分享之前,看过他的微信,我觉得他的道行很深。对人生,对佛教都有研究,甚至来说,他对发财致富的四个象限也是很有研究。比如:一个人怎么能发财致富?靠什么赚钱?实际上作为律师事务所的管理者、创始人,肯定不能靠劳力、靠自己的专业去赚钱。那个钱就算累死了,也赚不了多少。就像吴行军主任所说的,要么是在开庭,要么是在开庭的路上。这恰恰是我这些年在全国各地搞培训,遇到好多律师事务所的主任,常常给我哭穷的地方。好多律师事务所的主任一年做到一百五十起案件,但是收入才七八十万或者百八十万,原因在哪里?问题在哪里?这是我想导入的第三个层面。
小所的出路在何方?叫一朝鲜吃遍天,或者说一根针能捅破天。也就是说一个小所必须有明确的、清晰的定位,并且在市场里能够发现适合自己、自己有能力驾驭并且能够为自己创收的那一块法律服务,才可能有生存之路。
我举一个例子来说这个问题。因为我是中华全国律师协会刑事委员会的会员,又是北京市的优秀刑事辩护律师,所以对刑事律师更了解一些。我不知道大家听说过没有,我们上海滩有一家律师事务所专门做刑事的,叫翟建律师事务所。翟建大律师不仅在上海滩有名气,在中华全国律协刑事委员会还是副主任。据我了解,他应该是第一个做刑事的律师事务所,但现在翟建律师事务所没有了,到大成律师事务所去了。这就很值得思考,翟建大律师做得那么成功,又是一个专门做刑事的律师事务所,为什么会到大成律师事务所?当然,这里面要深层次地探讨的话,问题就很多了。另外,在上海滩还发生过一起事,对我冲击很大。是我一个好朋友,贾明军,专门做婚姻家事的,自己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叫沪家律师事务所,专门做婚姻家事的律师事务所,也是上海滩第一家专门做婚姻家事的律师事务所,在全国也是屈指可数。但是,贾明军的沪家律师事务所现在在何方?很值得我们思考。北京市中伦上海所的主任乔文骏也是我的好朋友,是上海律协的副会长,为了挖贾明军,花了4到5年的时间,硬生生的把贾明军挖到了中伦律师事务所。为什么挖他?没有挖别人?为什么贾明军就愿意把沪家律师事务所解散到中伦律师事务所发展?因为贾明军关注的是高管的、上市公司高管的婚姻家事,恰恰与这些大所所做的大公司、企业是相交的。所以,这些小所的变动,很值得我们思考。
当然,在翟建大律师解散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进入大成的时候,大家可能也看到了一个现象。他之所以进去,是因为北京的一位大律师钱列阳,以前是大成的刑事部主任,放着一个大成所的刑事部主任不干,放着大成所这么好的平台不做?直接跳出大成所,成立了紫华律师事务所,专门做金融、证券这方面的刑事犯罪业务。现在说自己是做刑事的律师,算不算专业?能不能说是专业细分?钱列阳成立紫华所,能不能给我们带来一种警示?也就是说小所的方向在哪里?
我前阶段到呼伦贝尔大草原、到东北去转了一圈。在呼伦贝尔大草原就遇到了曹春风,草原狼。那么偏僻的一个地方,做毒品犯罪案件做得风生水起,光弟子有五六千,弟子都成为他的业务员了。你说他是小还是大?小和大都是相对的,关键问题是有没有聚焦?有没有自己的定位?我最近一直在全国各地律协讲课。讲什么?专业定位精细化。也就是说,小所也好,一个律师也好,想有发展空间,或者想让大所、好所来收购你、兼并你或者卖一个好身价,必须有专业的特长。只有在细分市场里搞得很精神,搞得很透,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最后,我因为这段时间在老家洛阳,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我还专门去拜访了苏秦的故居。大家听说过苏秦吗?就是春秋战国时期的纵横家苏秦。张仪是扶着秦国统一全国的,苏秦是联合六国来对抗秦国的。不管是张仪,还是苏秦,都是为了自己的客户、自己的主人或者自己的发展在出谋划策。当林叔权大律师在发问郑贤春大律师的时候,反问吴行军主任的时候,我都在想了,当大所扑面而来的时候,小所可不可以联合?苏秦做的事,是不是也值得我们效仿?
非常感谢大家的倾听,有机会见面的时候再相聊,再一次祝福大家,节日快乐。
林叔权律师:
段建国老师刚刚既高屋建瓴,又画龙点睛,让我们大开眼界。其实在去年,律媒社搞过一次沙龙,是关于围城,即:有很多律师从大所里面出来办小所,也有很多律师把自己经营得很好、很棒的小所注销掉,然后自己并入到大所。这种又出走又回归,又出“城”又进“城”的把戏一直都在上演,而且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这种状态。毕竟再大的所或者是几个大所都不可能一统天下,不可能垄断所有的法律服务市场。
我们这个世界有大有小,每个行业,世间万物都是这种状态,小到蚂蚁成群结队很有力量,大到大象。所以,大跟小是相对的。回到现实,我们想成为什么?或者我们这个阶段想怎么样?我们过去是怎么样,现在是怎么样,未来要不要改变?这个所谓的大和小,主要看律师事务所的创办人、控制人、经营者、管理者在此时此刻或者是未来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样的梦想、理想、目标,以此来决定今天的小所在未来是不是一直都是小所。
在南昌有一位资深大律师,名叫刘锡秋,他办了一家个人所叫刘锡秋个人律师事务所,同时又创办了一个学院叫长江律师职业学院。我去年去拜访他的时候,他跟我讲,只要有他在的一天,就把律所做好,把职业学校做好。这是一种状态,一种追求。回到各行各业,回到整个社会、整个自然界或者整个宇宙,不就是这样吗?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我们每一个律师都是一个微小的法律共同体里边的一个分子。现在中国有几万家律师事务所,超百人的所不少,但超千人的律所有,只是屈指可数。即使是广州,百人以上的律所也不多,大部分的律所就几十个律师,有很多都是三五个。这种格局在未来也不会改变。所以,任由大所攻城略地,我们做小所的,只要不是安于现状,就像刚刚郑贤春律师说的,任你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像吴行军律师有更大的梦想,没关系,你就向着你的梦想往前冲,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
通过今天的三人行,三人的碰撞,我们发现了我们有互补性,我们有共同的梦想。那未来,是不是可以从今天开始一起往前走、往前冲?我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要放眼世界,放眼整个律师行业的变革创新,也要想办法抵御大所对我们的团队建设、律所人数的扩张,包括业务拓展的压力。当然,这个世界,从来没有一股力量能够左右一切。所以,大所攻城略地,小所出路在何方?我的结论是,出路在自己,在我们心中,在我们自己的意愿当中,在我们自己的理想当中,在我们自己的梦想当中。
吴行军律师:
我的梦想是要做一个大型的律所平台,怎么去实现?第一,位置倾向于找到北京的一家律所,运营是公有制还是数字化,我觉得都可以探讨。我期望两位能够一起去北京找这样的一个律所,然后在全国推进。
我觉得林律师厉害在哪里?他能把全国的律师链接起来。找到20-50人规模的律所,以开会的形式,筛选出一帮有这种梦想的律师。第二,我的梦想是做全国性的品牌,运营这块到时候可以具体的细化,比如:股份制,加盟这家律所的人都有股份。这样有利于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大概3-5年就会有成效,毕竟这是集人、集智、集资源一起去做。未来5-10年,中国的律师数量可能会达到100万。这些新增的律师人数,对于我们这种新增的全国规模性的所,也是一个机会。至于下一步如何推动,我很期待。北京有没有这样的所适合做根据地,如何运营,是公有制,还是合伙制,都可以去设计。总之,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能把律师激活起来的平台。只要有效,全国去推,都没问题。不管是合伙制,还是共产主义制,我觉得都ok。
郑贤春律师:
我觉得合作的话,在宏观上,在未来的方向上,没有问题。但这些具体的点,其实还是有差距的,或者需要去慢慢的捋顺。第一,位置,我不认为北京的所就一定是唯一的模式,也有区域所能做成。还有,北京的所必须具备什么,得了解它的组织形态和运营模式。至于组织建设,是选择公有制,还是挂靠制,或者数字化,这不是运营的核心,运营的核心是人。目前港宏所的运营模式就很不错,可以在其基础上进行复制、提升。从整体上来讲,我们合作的空间和方式,在大方向上是没有问题的,在未来的五年、十年有可能融合在一起,也有可能合并在一起,这些都需要我们去尝试。另外,林律师的资源和梦想,很适合助力我们的发展,因为他本身选择的是做老师,选的是平台、平台的创办者和运行者。我现在已经在运营这个平台,在这方面,如果有项目就合作,没项目的话,平时也可以多走动、多沟通。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你现在的位置在天河,还是在广州。广州是个大湾区,世界一级。为什么一定要去北京?到北京,你有50万随时可以找到一个所,问题是你用50万拿到这个所又怎么样?你的位置就在那里吗?你要做的事情就可以吗?当然不行,我们群里有很多北京的律师,你研究一下群里面的人,就可以得出结论,你目前的位置能不能到北京?如果你现在有1000万,我就建议你去北京,去折腾两三年。
吴行军律师:
我再补充一下,再细化一下。选北京这个位置,起到的只是一个招牌作用。我的团队实际运营,在北京找到有共同梦想的人,不需要花很多钱。
林叔权律师:
你刚刚讲过的,我认同,但是在全国搞链接也是要花钱,要花时间的。比如:我们三个人有共同的梦想,我们要共同去一趟北京。不是仅仅共同去一趟北京,而是每个月都要去北京开会。你不到北京去,你就找不到人,最后成果就出不来。去北京,可以作为一个事去想没问题,但是,现在的位置一定是在广州,这是我的观点。第二,我们现在三个人,再加上喻晓律师这个后浪,一共四个人在这里。如果按照你的思路去做,我也同意辅助你。我们是创始合伙人,下次开会,什么时候?什么主题?
吴行军律师:
下次开会的主题就是律所发展会议,就是推动律所规模化,可以把合适的人筛选出来,只要有这个梦想,大家就可以聚在一起探讨、交流。
林叔权律师:
好,我们达成一个协议,我是一个帮助者的身份。下回的会议,什么时候开?什么主题?什么人参加?你定下来就好。我的理解是你来做发起人,你要考虑别人是怎么想的。
吴行军律师:
我的意思是全国先布局,招牌在北京,运营在广州。第一步,我去找全国各个律所主任,筛选出符合我们条件的人,在全国预定100家所;第二步,对于这些愿意加入我们的小所,总部会给到股份,大家一起来创业,共用一个招牌,公有制、合伙制都可以,没关系,不会影响到小所,只是总部需要留一部分进行运营。如果你公有制搞得好,可以给全国其他的联盟所进行分享,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块招牌运营好。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对于你到北京找招牌,我会协助你,你需要我怎么做,郑彬彬律师也会协助你。你找招牌,我们肯定会协助。
吴行军律师:
我想听一下郑律师的意见,目前来讲,郑律师是我们创始人里面律所规模最大、最有资格的。
郑贤春律师:
我是这么想的,你牌子挂的是北京,那么你吸引的是哪些人?全国二三十家,我觉得我们的理念不是做这样的模式。因为港宏所是一个品牌和系统,将来是全民合伙,进而不断复制到全国各地去,其实就是内部复制。所以,港宏的模式与你的模式不兼容。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按照你现在所讲的,你作为一个创始合伙人的召集人,按你的模式把位置放到北京,郑律师都不会成为你的创始人。港宏模式是先在南沙,先在大湾区复制。
吴行军律师:
我觉得都可以考虑,要分步走。就像八路军当年打仗的时候,走到最后,变成了很多部队都融合了。融合是有一个过程,就开始的时候,可能融合了一些散兵,后来就是成建制的。要走到一定的规模、一定的阶段才行。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你做创始合伙人的发起人,郑律师不参加,我是可以帮助你的,就这么简单。按你现在的模式,那下回开会,郑律师就是一个旁观者,一个观察者。
吴行军律师:
郑律师还可以是合作者,可以做战略联盟。
林叔权律师:
你不用说服我,需要说服郑律师。我肯定全力支持你,但是我也会监督你,也会反对你。那你现在要怎么争取说服郑律师?
吴行军律师:
我就讲的直接一点,港宏这个模式,内部运营是怎么样的,其实我不清楚。这个体制到底好不好?全民所有制好不好?改天再深入了解一下。
郑贤春律师:
改天等我们所的同事上班的时候,你可以来交流一下。我找几个有代表性的律师,和你一一交流,这样你就知道了。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我的定位跟郑律师的定位很清晰,但你对自己的定位并不清楚。你想的东西,我都支持。你现在执业的所是联策律师事务所,职位是执行主任。现在如果让你把郑主任这种全员合伙的机制导入到联策律师事务所,能不能做到?前提是刚刚郑律师讲了,找个时间你来深入了解一下港宏的模式。
吴律师,未来和梦想,我们都知道了。现在我要帮助你做的事,就是争取郑律师的支持,同不同意参加下次的会议,成为创始合伙人。
吴行军律师:
我们继续以原来的模式没问题,郑律师愿不愿意跳出来一起组建一个全国性的品牌,你是这个品牌的创始合伙人。
郑贤春律师:
我们港宏就是全国性品牌,不是区域性的。我们要做中国一流、知名的律所,已经做到今天了。其他大所想来并购我们所,我也不会同意的。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这个我们就不用再探讨了。下次会议还是在港宏,主题是港宏的全员合伙制是怎么回事?然后我着重讲广东融聚的全员合伙是怎么样的?再把刘逸星大律师请来,他也是全员合伙模式。到时候,你就仔细听港宏的全员合伙制怎么弄,广东融聚的全员合伙怎么弄,然后未来的全员合伙制,你想怎么弄?
吴行军律师:
这是一个蓝本,就像当年共产党为什么要学苏维埃模式,是因为苏联一声炮响,已经有成功模式了。至于这个模式合理不合理,成果好不好,都是之后才发现的。共产党后来发现其实苏联的那个模式也不适合中国,所以,刚开始是学,后来是独立创业,走自己有特色的路。
林叔权律师:
让我再讲一下,下次的会议地点还是在这里,主题和参加的人都有了,只差时间待定,这个在线上沟通。我现在给你提问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在联策律师事务所。我们下次讲完以后,你听完如果认为港宏的模式不行,融聚的模式也不行,或者港宏跟融聚结合的模式都不行,那就没有下下次了。我会助力你到北京去,到北京去开沙龙、开交流会找人。
吴行军律师:
我补充一下,我的意思就是实际上我们这个模式就相当于一个“联合国”,原来各不影响。联合国的模式,我们可以根据我们的理念来做这样一件事情,至于联合国叫什么名字,都没问题,可以讨论,我想要表达的是有兴趣的人一起来做这样一个事情。
郑贤春律师:
目前看不到这种做法有什么优势?要么是资本的优势,要么是品牌的优势、人才的优势。但如果只是为了北京的招牌,反而增加了成本。
吴行军律师:
它是这样的,这个“联合国”出现了之后,他可以赋能各个所,大家共用一个招牌,这个规模化就出来了。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我又要打断你了。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去北京开这个所是不是已经是一种决定?光决定不行动,要等到哪一天?你怎么行动?林律师跟不跟你去,郑律师跟不跟你去。
吴行军律师:
我也想把总部搬到珠江新城,也想在北京开所。但是这个在什么时机?怎么做?要结合我们的资源和实际的发展。
林叔权律师:
我之前有想过去北京发展,我也行动了。我去了北京我厦大一位师弟,他的办公室在北京西站附近,可以将办公室部分区域给我使用。刚刚问你要去北京,你决定你的位置在北京,那你就要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到北京,你到了北京以后,安顿下来了,你再找我们去。我是帮助者,没问题,你找我去,我肯定去。但是郑律师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我已经是你的合伙人,我可以做你的助力者、帮助者。
郑贤春律师:
其实吴律师他的实现路径还是不清的,他虽然做了几年律师,但没创过业,没带过团队,不知道新律师多难搞。每个律师,他的思维方式都不一样。怎么把这些人通过价值观、通过梦想的方式凝聚在一起,而且还要通过具体路径,怎么把这个钱分好,才能凝聚住他们。否则的话,你拉了三个人,跑了两个。你永远在拉人,永远都有人在跑,你根本就聚不起来。
林叔权律师:
郑律师讲的很好,我的目标是在广州办一家所,到现在为止,我都实现不了。为什么实现不了?我没有三个律师作为合伙人,个人律师事务所,我是不愿意再干的。广州成立个人所也可以,但是要有一定的规模。我要有三个执业满三年的律师,才能够在广州有一家所。我要在广州有一家所都这么难,何况你想在北京有一家所。
我建议,第一步,找个时间门再来港宏,了解港宏模式,同时我再介绍融聚的模式;第二步,如果你觉得这个模式能够导入到联策或者争取导入到联策,那么就在联策开会,把我们请过去。虽然我不是合伙人,但我有代表,我的“所在所有”可以通过别人来实现。我既追求所在,又追求所有。我又跟你建议,要不然现在你来,我们搞一家所。你来做合伙人,做主任。你要有一个支点,如果没有一个支点,怎么撬动地球?
吴行军律师:
我就说一句,要做这个事情根据地在哪?你愿不愿意经常在一起去做这个事情?推动中国一流、世界知名,“一流”体现在创收、人数、分所数量、品牌知名度。其实我们的梦想是一致的,国际化、数字化等等,我就是想做这个事情。假如现在我们在一起办公,这个根据地在哪?
林叔权律师:
吴律师,我又要打断你了,我就讲现实问题。毛泽东的做法是,根据地无所不在,现在这里就可以是根据地。
郑贤春律师:
根据地应该是客户在哪里,律师在哪里,根据地就在哪里。
林叔权律师:
现在珠海的广东融聚律所也可以是你的根据地,你什么时候去都是你的地盘。
吴行军律师:
郑律师,我明显感觉到你所提的公有制,只是在南沙这个所实现,那你怎么走向中国,走向世界?我没听到。
郑贤春律师:
大方向,没问题,怎么做都行。具体实行的路径,我们再继续讨论。
本文嘉宾发言根据录音整理,嘉宾意见不代表律媒社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