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律师师,一位不断跳出舒适圈的刑辩女律师

尼尔·唐纳曾说：“人生开始于舒适圈的尽头。”

在快节奏的生活里，有人崇尚“躺平”，也有人不断“内卷”。

前者会给自己不断设限，以至于离目标越来越远；后者则早已跳出舒适圈，不断突破自己，在热爱的领域里闪闪发光。

而陈曦尧就属于后者。

身为女孩的她，骨子里有着一股坚韧的毅力，怀揣着自己的法律梦，在深圳这座城市里生根发芽。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走进这位刑辩律师的人生，看看她不断“内卷”的追梦历程。

受访者：陈曦尧

深圳市律协刑事合规法律专业委员会 秘书长

卓建合规研究院刑事合规研究中心 主任

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 律师

庭立方 入驻律师

01.

从《今日说法》中萌生的法律梦

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放学出去玩可能是他们最期待的一件事。

但对于陈曦尧来说，从小学到高中，最期待的事莫过于中午放学回家后，追看“下饭神剧”——《今日说法》。

当年仅仅是好奇当中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案件情节。慢慢长大后，她逐渐对职业有了概念，便被电视里一位位屡破奇案的神探、惩恶扬善的检察官以及主持正义的法官所吸引，梦想着以后也要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这个梦想就像一颗种子，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

高考填志愿时，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法学；考研究生时，她也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刑法学。

在大学期间，她最感兴趣的课程就是刑法学和犯罪心理学；读研究生时，张明楷教授、陈新良教授成为了她心里的“新晋男神”。

宿舍的书架上《刑法学》《刑法格言的展开》《刑法私塾》《口授刑法学》等书籍，都是她的心头好。

毕业后，她选择进入检察院工作，这份工作给她带来了极大的优越感和满足感。

但渐渐的，阅卷、提审、出庭这样周期式的工作，让她开始慎重思考以后的路。

而在这期间，坐在辩护席上动作干练、口齿伶俐、思维敏捷的律师彻底激发了她内心埋藏多年的种子——她想要成为一名律师，进入这个帮助他人，伸张正义的行业。

俞敏洪曾说：“一个人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最重要的是要具备以下两个条件：勇气和行动。”

有勇气无行动，无异于纸上谈兵，终究得不到结果。唯有将勇气和行动当成追梦路的信条，才能闯出一番自己的天地。

而陈曦尧就是如此，怀揣着对律师的向往，勇敢地踏出了第一步，开始了她千姿百态的刑辩人生。

▲ 陈曦尧律师工作照

02.

与“大盘鸡少年”的1400多个日夜

相对于普通的案件而言，刑事辩护案件往往需要越过重重难关，但也正因如此，才让每一次辩护都显得那样难能可贵。

就像陈曦尧所说的那样：“刑事辩护工作，就是在绝望中寻找希望。在黑暗中看到无罪的希望之光，应该是每个辩护律师最开心的时刻。”

2017年，陈曦尧所在团队承接了一起共同伤害案件。本以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案件，却不曾想与当事人小马及其家属一起度过了1400多个日夜。

在看守所见到当事人小马时，小马第一句话就是：“我没打人，我是拉架。”

经过和小马的详细沟通，再加上对于案卷资料、物证、证人证言、鉴定意见以及相关视听资料的深入分析发现:

第一，在案证据不能证明小马参与打架，相反还有多名证人证实小马在拉架并阻止殴打；

第二，实际参与伤害的被告人，多次当庭供述，在案件侦办过程中存在诱导指认小马的情况，但实际上他们并未看到小马有伤害行为，存在程序违法，提出排除非法证据申请；

第三，从被害人的伤害部位和所受压力可见，被害人伤情多半系醉酒自行倒地所致。

25岁是小马正值青春好年华，他不应当在阴暗的看守所度过。对此，陈曦尧及其团队决定对小马进行无罪辩护。

▲ 案件开庭照

但辩护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艰难。整个案件经历了两次发回重审、申请排除非法证据、申请证人出庭质证、邀请全国著名法院法医专家作为专家证人出庭等多个程序，历经五年之久，还是没能进行最终判决。

支撑他们一路走过来的，是彼此之间独特的“暗号”——每次会见结束时，小马都会用双手在胸前比划一个圆圈，小马和她约定，等他出去的那天，一定请吃正宗的“大盘鸡”。

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成为了他们之间彼此宽慰的“黑色幽默”，也成为了和“大盘鸡少年”一路坚持的约定。

直到2021年春天，陈曦尧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由于该案重大复杂，且疑点较多，小马被取保候审，但案件还在进一步审理过程中。

虽然该案尚未定音，但在本案办理期间，江西省高院宣告张玉环故意杀人罪无罪给他们带来了很大希望。这是我国第一起并非因“亡者归来”，而是因事实不清、证据不足为由宣告无罪的案件。

陈曦尧也希望这次的案件，法院能够真正做到依法、公正的裁判。

▲ 陈曦尧律师与小马及其家属相聚

03.

一面庄稼人送来的锦旗

在陈曦尧多年的执业生涯中，代理过各种各样的案件，也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当事人，但最难忘的还是一位庄稼人。

故事发生在一个村子里。

被害人张某系村中年长的长辈，由于私占公共用地盖房，被告人闫某某便阻止其施工并将砌好的部分墙体推倒。

二人因此发生争执，张某左髋部受伤、腰椎压缩性骨折。后经鉴定，张某腰部损伤被评为轻伤一级。

事故发生后，陈曦尧接到了被告人闫某某的委托。随着彼此的深入了解，她发现闫某某虽然性格鲁莽爱冲动，但是一个为人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每次会见，闫某某都会强调自己没有殴打被害人，对于当事人的诉求，陈曦尧便一头扎进了案卷资料里，并通过实地查看案发现场，走访案发围观群众、案件重演等方式，挖掘有价值的信息点。

在走访调查的过程当中，陈曦尧通过被害人的受伤地点、周围环境，结合本案的事实和证据，认为案件定性错误，该案实质上是一起过失伤害案件。

于是，她根据事实证据，向公诉机关提出合理怀疑，并恳请法庭对其作出公平、公正的判决。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多方的不懈努力下，当事人获得了不起诉决定。

当法院宣判之后，闫某某眼里噙着泪水，握着她的手，不停地说：“谢谢，谢谢……”看到当事人无恙，陈曦尧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后来，闫某某带着年幼的女儿来到了律所，给她赠送了一面锦旗。

▲ 陈曦尧律师获当事人所赠锦旗

离开时，闫某某把女儿举高，让其坐在自己的肩膀上，迎着斜阳，二人的背影显得格外温暖。看着手里的锦旗和二人远去的背影，陈曦尧觉得自己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她说：“刑事律师身上肩负着当事人及其家属的全部希望，在陪伴当事人度过这段艰难的时日之后，我们又要负重前行，奔赴下一个站点。在这段鲜有人问津的旅途当中，能给我带来慰藉，让我获得成就感的，莫过于结案后当事人及其家属脸上的笑容。”

04.

遇见忠赢

2020 年，陈曦尧决定离开家乡，放弃渐入佳境的事业，孤身一人去往深圳。

之所以选择深圳，是因为它是一个年轻不设限的城市，是一个努力就能有回报的城市，也是一个法治前沿开放的城市。

初来乍到的她，人生地不熟，只想着凭借自己的一腔热血，在深圳继续她的刑辩事业。

好在，在这个时候，她遇到了同为庭立方事业合伙人的任忠孙主任，任主任所在的广东卓建律师事务所（以下简称：卓建所），秉承”做一个好人，尽律师责任“的核心价值观，道出了她的内心坚守。

从小到大，她都梦想着可以伸张正义，实现“为生命辩护，为自由辩护”的初衷，而卓建所的文化恰好与她的思想不谋而合。

常言道：“一花不是春，独木不成林”，陈曦尧深知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只有抱团取暖才能越走越远。

于是，为了寻求裂变和突破，跳出舒适圈，她加入了卓建所当中的忠赢律师团，在深圳开始了她全新的刑辩旅程。

▲ 忠赢律师团合照

但陈曦尧也并未就此止步，她还想用自己的法律知识去帮到更多的企业，去帮到更多的公职人员，去帮到更多的人。

自2016年起，她就致力于普法宣传和企业授课，已经为二十多家企业进行合规培训和授课，并通过视频号、抖音等自媒体平台不断输出。

在近一年时间里，她获得了企业高级合规师，数据合规官DPO等多个认证。

就在前几天，她还顺利地通过了深圳市律协组织的企业合规师资班的笔试和面试。

在她眼里，防范一家企业的刑事风险的意义远比代理十个刑事辩护案件的意义深远，而为更多企业带去专业的刑事合规课程，帮助更多企业搭建合规管理体系也是她接下来所准备做的头等大事。

▲ 陈曦尧律师为企业授课

05.

结语

“请坚持自己成为法律人的初心，请再努力一些，并感恩一路遇到的人，他们都是你成长的见证者。”

这是陈曦尧想对初入职场的自己所说的话。

从小到大，她的初心从未改变，直到现在，她也在不断突破自己，探寻更多的可能。

人们常说：“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从不给自己设限的陈曦尧，在刑辩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同时，也解锁了多姿多彩的人生旅程。

希望有更多人能像陈曦尧一样，有敢于追求、突破自我的勇气和决心。

更多对话

Q＆A

庭立方·橙子＆陈曦尧

Q1

从事律师行业您有过困惑的时候吗?有过案源匮乏的时候吗？都是如何化解的?

陈曦尧：在从业过程中，我有过的困惑是，刑辩律师如何将工作成果以适当的方式交付家属。之所以有这样的困惑，是因为有时候我们已经为案件倾尽所有心血，但总是不能满足家属的高期望。为了避免委托人、当事人对律师工作的不了解和不理解，应当将工作内容有形化、交付化。现在我们基本做到工作留痕、及时总结，并配有庭小方系统，工作成果可视化。

我之前在内蒙执业时还没有案源焦虑，心态比较平和，认真做好每一个案件就好。来到深圳执业，面对陌生的城市和环境，一线城市的生活压力，给我增加了案源焦虑。面对这样的焦虑，首先保证勤勉尽职地办好在办案件，树立良好口碑；其次我利用之前多年担任广播、电视台律师嘉宾的优势，开通视频号等多个自媒体平台，针对热点问题、类型犯罪等录制说法视频，因此获得很多关注者，其中也不乏潜在客户。

Q2

给普通人避免卷入刑事风险一条最重要的建议，您会说？

陈曦尧：法律意识先行，当觉得有风险或者拿不准的时候，请先咨询专业律师，听取专业意见。

Q3

平时生活中的您是什么样子?在朋友眼中你是什么样子?

陈曦尧：平时的我比较宅，喜欢待在家中，和宠物一起度过休闲时光。在朋友眼中，我应当是热心、真诚、直爽中带点虎的女汉子。

作者丨Crayon

采访丨橙子

文章 | 一位不断跳出舒适圈的刑辩女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