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01 08:24:06来源:法律常识
上一章里说到猴哥到小镇想买加油站,蹲点七天回来后打消了念头。
加油站没买成,便利店看了好几个。
一天在华人报纸上看到多伦多市中心东区唐人街区,有一个街角便利店往外转让。
猴哥我俩开车去 了在那家便利店呆了两个多小时,店主是一对六十多岁的上海人老夫妻。
下午时间,老大姐在柜台里卖货,老大哥在店里放杂物的房间,靠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睡觉,身上盖着一块褪了色的毯子。
三月份多伦多的天气还很冷,便利店没有暖气,看着老大哥蜷缩在躺椅上,心里不由地泛起酸楚,既有对这两位大哥大姐的心疼,也有对自己的同情,猴哥我俩在国内也干商店,但店里的条件可比这好多了,现在出国了还要遭这罪,心里不是滋味。
回家后想来想去,便利店还是算了,我还不如带几个留学生省心呢,在家里给孩子们做做饭,暖暖和和的挺好,还不耽误我去学校上课学英语。
先对付把眼前的生活维持下去吧,不想别的了。
找店想做小生意的事,折腾个一溜十三招还是瞎忙活一场。
咋整?还得挣钱过日子,呆着不干活清闲,可是咱呆不起啊。
猴哥在华人网站上看到有园艺公司招人,每小时工资比工厂多一块钱,就打电话过去,对方听他体重身高都符合干体力活要求,又是农村人后进城的,立马就同意猴哥去试工。
猴哥一去就被老板看中了,这是一家夫妻店类型的园艺公司,老板会砌砖的手艺,天天带着包括猴哥在内的三四个人干活。
老板带猴哥他们几个人在工地,老板娘会办事,买料打广告,在工地干活也是一个狠人,手脚麻利快,和客户谈活也有一套,把客户哄得开心不已。
猴哥在园艺公司干上活以后,每天回来都讲些干活的趣事,讲老板的耿直,老板娘圆滑,给他们几个大老爷们讲荤段子,几个工友之间的相处和有的工友偷懒怠工等等。
那段时间猴哥在那家干的活基本都是砖石铺路砌挡土墙,老板就是大工,他们几个小工搬砖和水泥灰和沙子之类的力工活。
偶尔有砍树修枝的,树太高老板上树害怕打怵,猴哥自告奋勇蹭蹭的就爬上树把活干了。
五月份家里又来了一个家在多伦多的孩子叫安迪,这个孩子父母在多伦多东面的惠特比有一栋豪宅。
因为之前有一个温州的男孩谈了女朋友就从我这里搬出去了,所以地下室有了空房间。
安迪到学校后,老师带安迪妈妈来我这里,跟我聊会天对我印象也很好,男孩也愿意住过来,然后安迪就住到了楼下空出来的房间。
就这样猴哥在华人的园艺公司干活打工,我还是在家里带几个留学生孩子,给他们做饭,下午去英语班上课。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子好像也稍微稳定了一些,目前只能这样维持了,猴哥想自己做生意的打算在几次看店屡屡碰壁之后也偃旗息鼓,不再提了。
谁知这样稍感安心的日子没过上几天,又出事了。
那是六月里的一天,因为下雨猴哥没有去工地干活,在家里收拾地下室,把不规整的墙壁从新用木板补齐然后再刷上涂料,这样光线不好的地下室能整洁一些。
这天家里有个留学生孩子过生日,我去costco 买蛋糕。
买完蛋糕又买了些其他的食品饮料等一车食物,出门推购物车到停车场,把买的东西装在我的车后备箱里,转过身来打算购物车送回去,结果没走几步,被从左边拐弯过来的一辆有些快速汽车把我撞倒了。
我没反应过来就趴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瞬间从腿蔓延到全身。
我忍不住趴在地上啊啊地嚎叫起来,实在是太疼了。
疼得我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当时还在下雨虽然不大,可衣服也被打湿了,那天阴冷潮湿,我穿了一件刚从折扣店买来的横条纹的毛衣开衫。
我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看见围过来的好多人看着我。
我疼痛中感觉又羞又担心,羞的是这么多人看着太丢人了,担心的是腿骨头断没断,心想别让老外以为我耍赖讹人,我趴在地上试着挪动腿看能不能动,心里就想着赶紧起来。
可是钻心的疼痛控制不了,还是趴在地上嚎叫,啊啊的。
这时开车的白人女子也下车来,站在我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她也吓坏了。
稍后商场的工作人员过来,问我要不要报警,我还逞能说不用不用,唯恐被人误会说我讹人。
我想等稍微疼痛缓缓让他们再把我扶起来。
疼痛缓解了一点后,几个人上来把我扶着站起来,我挣扎着挪动腿,还是疼得厉害,但感觉呼吸比刚才顺畅些了。
撞我的白人女子要送我回家,我虽然心里焦急,但故意装坚强说不用,我说我歇一会给家人打电话接我来,我让她走。
然后这个白人女子在纸条上写下她的电话号码给我留下,她就走了。
天还下着雨,人群散去,商场的工作人员问我需不需要帮助,我说不用他们也走了。
就这样我自己坐在车里忍着疼,试着来回蹭挪被撞的左腿缓了大约有半个小时左右,强撑着把车开回了家。
到家后,喊猴哥出来把一堆吃的食物卸下来搬进屋里。
猴哥听到我被撞了,担心地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
过后我也想,我都这样了怎么还不想叫猴哥呢?
那天中午我拖着腿给猴哥和孩子们做的午饭,因为是周末,孩子们不上学都在家。
孩子们吃饭时问我腿咋瘸了,我说没事,没说为了买蛋糕去的costco。
我不想让过生日的孩子觉得,我因为给他买蛋糕被车撞而心里内疚。
到了下午二点多,我感觉左腿疼得越来越严重了,还肿了起来,心想真有问题了。
我就给劝我买保险的一个东北老乡姐姐打电话说了我被车撞的过程。
她问我留没留开车撞我人的电话,我说有。
我把撞我 的白人女子给我留的电话号码给了老乡姐姐,她打过去那边还真的接了,确实是那个白人女子。
老乡姐姐说这事必须得报警,不然真的伤严重后续医疗事情很多,自己难以承担。
然后又把一家专打交通肇事的律师事务所的电话号码给了我,我打电话过去后,律师说让我先去医院。
我开始以为没什么大事回来吃点止疼药就行了,现在一看这腿已经肿得很厉害,不得不报警了。
打了911电话后,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
我家街对面的吴姐看见来了救护车不知发生了什么,过来一看是我被车撞了,赶紧回去让她女儿女婿开车跟在救护车后面,一起去了离我家不远的医院,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到了医院猴哥搀扶我从救护车上下来,进到医院急诊里,还很快,没一会儿就拍了片子,检查结果说骨头没坏,肉里的筋可能有问题。
什么问题也不清楚,好在邻居吴姐的女儿女婿在场给翻译,医生说什么,他们夫妻就翻译过来给我听。
我也听不懂医生的术语,只是听说骨头没坏,放下心来。
医生也没给开药,倒是给开了一副拐杖让我拄着,说这样受伤的腿就不用受力了。
拐杖好像是三十五刀,和救护车的钱是自己拿的,救护车好像是四十五,时间长记不清楚了。
在医院看医生做检查,有加拿大的医疗卡都不用花钱。
回来后的当晚,我一夜没睡,刚闭眼就被疼醒。
猴哥给他干活的园艺老板娘打了电话请假在家照顾我,当晚我下不了地做不了饭了,猴哥又不会做,就出去餐馆买现成的回来给孩子们吃的。
第二天,律师来电话已经给安排了物理治疗的,让我去做理疗。
按照律师给的地址,离我家不远,还派了一辆车来拉我去了理疗中心,猴哥也去了。
理疗中心在多伦多很多,类似于中医诊所的那种,在里面工作的没有医生都是技师。
治疗的方法就是针灸和按摩,电子磁疗,还有中医的拔火罐。
给我针灸的是一位男技师,他来自国内东北的一个城市,挺能聊天的,一边给我针灸按摩一边唠嗑。
我说我疼得厉害一晚没睡觉,医院也不给打消炎针也不给吃止疼药。
他偷偷地从抽屉里拿出两瓶国内带过去舒筋活血,治跌打损伤的中药粒让我回家吃上,说消炎止疼。
还告诉我千万不能说出去,他工作的地方不允许技师私自向患者卖药。
两瓶药好像是十加元。
我回家后吃了这位男技师给我的中药后,当晚疼痛就减缓了不少,能睡着觉了。
腿痛缓解了一些后,女儿带我去了位于列治文山的律师事务所,里面好几个华人律师助理,我签了合同,委托这家律师事务所负责帮我打被车撞的官司。
律师说目前要做的就是治疗,有什么问题给律师打电话,只要配合好律师。
开车肇事的人和我没有任何的接触,全部的事情都是律师来做。
我也明白了,律师的费用挣得都是在保险公司赔偿款里抽取,当时签合同时分好几个部分,有百分之十的,有百分之二十三十的都有。
紧接着,律师那边又安排了心理治疗师给我打电话,问我心里有没有问题,比如害怕,恐惧睡不着觉惊慌做噩梦等等。
我说没有这些感觉,吃了止痛药不痛了就能睡着啦,不需要辅导。
随后律师又给我打电话说,心里治疗这些都不用我掏钱的,都是律师那边安排,我只管听律师的就行。
还有去物理治疗中心来回有车接送,费用都是律师那边安排的,等打完官司结案后由保险公司来付。
律师安排的车来接我一两次,后来我嫌麻烦就不用了,因为猴哥在家就开车拉我去了,离家也不远。
我那时心里感觉挺万幸的,如果车轱辘从我腿上压过去那可真的残废了,所以自己能做的和不需要的就算了,尽量不麻烦别人。
我这样的做法对索赔是不利的,但是全部按照律师吩咐的做太麻烦了,真做不来。
猴哥送我去了几次物理治疗后,感觉效果也不是很大,以后就不去了。
那段时间有女儿在家买菜做饭的,猴哥打算再去园艺公司那里干活,结果打电话过去后,老板娘说已经有人了,不用猴哥了。
这下猴哥又没活干了。
接着到了暑假,留学生孩子们陆续的回国了,我的腿也好了很多,可以不用拄拐杖了。
关于在加拿大出车祸打官司的过程,因为我自己亲身经历过,现在就简略地和大家说一下。
假如发生了车祸,不管是走路被车撞了,还是开车撞了人,都要报警,警察来后把伤者送医院救治,医院不收费,但 事故处理像对方的保险公司理赔这些就需要找律师了。
被车撞的伤者自己找律师来处理和对方保险公司的交涉,一步一步的。
开车肇事方是买车险的保险公司指派合作的律师来负责赔偿事宜的。
所以在加拿大发生交通事故人员受伤的,事故双方是不见面的,一切都交给双方的律师和保险公司,至于伤者的赔偿都是委托律师和对方保险公司的律师接洽,一般的处理起来过程都很长。
少的三年四年左右,有的五六年甚至更长时间,从始至终,双方当事人都不见面,开庭时都由双方的律师出面。
我这个案子是三年多结束的,第一次赔了七千多点,属于三个月的误工费,结案赔了三千多好像是伤痛赔偿,法律的条文很多,记不清了。
最后去律师楼结案,从律师那拿回来的卷宗纸张有一寸半左右的厚度。
拖拖拉拉的三年当中也去了几次法庭,都是律师通知的,临去之前律师会给辅导在法庭上怎样回答问话。
我方律师说赔偿太少了,问我要不要上诉再接着打官司。
我说不用了,猴哥也早不耐烦了,说有这功夫干点别的也挣点钱了,搁这上耗费时间不值得。
我的同学们也都说我摊上这个事要是找个好律师能多赔偿很多,她们都认为是我找的律师不专业。
其实不是律师不专业,是我配合的不好,比如不找心里咨询的,比如不用车接车送,物理治疗也不去做了,这些在对方律师来看都是证明伤情不重。
在加拿大,出了车祸受伤打官司获得赔偿是很正常的,不是我先前想的怕被误会讹人,每辆车都要买车保险,没有保险是不允许上路的,一旦出了车祸,都是保险公司来付赔偿。
开车的个人除了涨保险费,几乎不用出其他的费用,但是保险费也是涨的很吓人,有的因为保险费涨的太高,都不敢开车了。
猴哥我俩没听律师让继续打官司的话,不是多高尚,而是我觉得腿恢复得挺好,不耽误干活我就知足了。
我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应付,毕竟有个官司挂着,时不时的还要去律师楼,累心,我自己干活挣点钱心里踏实。
所幸的是伤得不重,如果伤势严重就不敢这样说了。
过后想想都害怕,真要是腿残了留下严重后遗症,那必须打官司要赔偿了,刚被撞时还有顾虑怕被老外认为讹人,不敢理直气壮地报警上医院,后期听周围早来的人说了一些实例,和律师的讲解,在国外发生交通事故找律师像对方保险公司索赔打官司都是正常的。
猴哥我俩都不是细致的人,不管律师方怎样辅导也做不来,既然身体没受太大的伤害早点结案算了,真没精力牵扯,赔点就赔点,不赔就不赔,我腿没被车轱辘压过去我就很万幸了。
我上学英语班里的同学给我出主意说像我这样的,好好配合律师上庭打官司,最后结案赔偿的金额怎么也有个四万五万的。
确实身边有例子,我班里的一个同学,二十七八岁的福建女子,她就是在工厂打工晚上下夜班开车在十字路口被另一辆车撞了,每天来上学,没看出来有什么异样的,她说是边上学边休养。
后期我不上学了,也不知道最后保险公司赔给她多少钱。
还有另一个班的女同学四十多岁,在几年前被车撞得很严重,我见过她几次都是坐轮椅上学,每天都由专人接送,腿上裹着固定的石膏保护。
她那时是租住在她老乡的地下室,负责帮她打官司的律师楼 安排人给地下室的楼梯装上了一部小电梯,供她上下楼使用。
后来她的案子结了,对方的保险公司赔了四十多万加元,她用这笔钱在多伦多房价还没有狂涨前买了一套半独立的房子。
这位女同学在案子结束后,轮椅拐杖等辅助的不再带了,有个别同学认为她是装的,还为此议论了很久。
细节情况不很了解,但一点我觉得这位女同学在长达四五年的时间里因为车祸医治过程中受了多少痛苦谁能知道?
有的人只看到了结尾没看到过程,按照她当时受伤的严重程度,赔这些钱也应该的。
在官司结案最后的那期开庭时,律师请来的翻译四十多岁,人长得很帅,口才也好。
在开庭前,和我聊天传授给我一些法庭上的注意事项。
这里顺嘴说说,那位同胞翻译。
他是早期从国内知名大学毕业,工作后夫妻二人技术移民到的多伦多,两人的工作都很好。
或许每个人生活中都有不如意的地方吧,他们的女儿有自闭症。
那天他就和我讲他女儿犯病时的状态,说有时一家人正吃饭呢,女儿犯病就把桌子掀翻,桌子上的碗盘食物就扣在了地上。
他家里原来精致的瓷器杯盘碗碟都被女儿摔碎打烂,到后来吃饭使用的都是不锈钢的餐具。
这位翻译,聊天都是无奈的笑着说的。
我对自闭症的孩子了解的不多,但真的很同情眼前这位做父亲的男子。
他和他妻子在孩子患上自闭症后所经历的痛苦折磨一定不少,太不容易了。
之前我也曾遇见过自闭症孩子的家长,说起家里孩子患有自闭症,我还轻描淡写的说没事呢。
这次见到这位同胞翻译后我为我的肤浅而感到羞愧,自此再遇到家里有自闭症孩子的家长,我不敢再用无知的语言来安慰他们了。
从那次腿被撞后,我走路特别小心了。
猴哥被他打工的园艺公司辞退后,在家里没呆几天,就坐不住了,开始张罗自己干点啥。
有时候人被生活逼急了,脑洞也会大开,猴哥在跟着园艺干了一段时间的活,对园艺的活有了了解,加上自小在农村长大肯出力气,就想自己也打广告揽活干园艺。
于是让儿子在华人网站上打了广告,凡是花园里的干活项目都标了上去。
当时我是不同意猴哥去做这个的,我还是想让他找个工厂安稳的干点啥,每小时工资有保障,按部就班安全省心。
可猴哥的性格脾气又犟又硬,我说的话他是不会听的。
猴哥瞪着眼质问我:你把我领这来了,我不干这能干啥?
一句话噎的我哑口无言。
打完了广告,就有同胞打电话来。
当时猴哥既兴奋又犯愁,兴奋的是真的有人找他干活,愁的是不知道怎么报价。
虽然跟着园艺老板干了几个月时间,可那只是干活,谈活报价,买料啥的都是老板娘单独去,根本不带他们小工,所以咋报价一点都不懂。
咋办呢?
猴哥还是偷偷地观察多少了解了一些。
他们每天干活时,老板娘都念叨这个活要钱少了,又亏了白干了等等。
刚开始猴哥还信以为真,觉得自己成立小公司干活真的挺不容易的,雇了好几个人挺操心,还庆幸自己给人打工挺好的,起码没有那么多事。
直到有一天给一家客户砌挡土墙,客户的邻居找上来,指责园艺老板和老板娘之前老板给她家干活少收钱多,而现在的这家比她家的砌砖墙面长多了,但只比她家收费多一点点,所以心里不平衡。
猴哥听到那个客户说了很多话,才知道这个砌墙的活原来收了不少钱,哪像老板娘说的那样,不挣钱还亏钱。
猴哥回来后跟我说了这事,像是开窍了,说这个老板娘太会说了总跟他们几个干活的哭穷。
猴哥即使知道了老板他们做这个园艺活挺挣钱的,当时但也没想到要自己干。
后来我腿被车撞了,猴哥请了一段时间的假,等再想去干活时给老板娘打电话,人家已经找了人不用他了,猴哥这才琢磨要自己干。
猴哥刚开始接活,真是蒙头转向啥啥不知道,儿子在多伦多华人网站上给猴哥打完广告后,就有客户找猴哥去看活,因为不懂报价,又着急怕人家不用,就胡乱的给报。
报价高了生怕人家不用,就报的很低,结果有两次干完活不但没挣钱,还亏了。
所以再往后,报价时多多少少的猴哥自己也算计一下这个活要用多少料,多少工时掂量掂量了再报价了,如果高了顾客会说太贵了,然后再往下降降。
就这样,儿子小猴回来给猴哥申请了加拿大小生意执照。
我们住的一条街上有一位云南昆明的大哥在家闲着,猴哥把这位大哥带上,他们两人就用家里的那台新的道奇七座面包车干活,砍下的树枝硬往车里塞,没几天车的顶棚就划出好多口子。
还用面包车拉土拉沙子。
没办法那时顾不得心疼车了,猴哥只想尽快熟悉多干点活。
有一次客户家院子里有一堆土,让猴哥给拉走。
猴哥报价时又看走眼了,看着不大的一堆儿的土,他和邻居大哥两人挥汗如雨的干了两天才把土运完送到垃圾站。
一算账,去掉大哥的工资和扔土的垃圾费,又是白忙了没挣到钱。
那两天猴哥回来吃饭,嘴里自言自语,他不明白这堆土看起来没多少,但干起来咋那么多,装了一车又一车,拉走一车又一车,土堆还是不见少。
连着干了几天又苦又累的活,邻居大哥不干了,他劝猴哥也别干了,太辛苦。
邻居大哥家庭条件好,投资移民家里底子厚,不干活也有饭吃有酒喝,跟猴哥干活不光是挣点钱也是解闷儿。
猴哥不能不干啊,刚刚摸着点门道,虽然晕头转向,有时白干,但只要接了活,不管挣不挣钱,答应的事情一定做好,所以猴哥给干过活的客户留下印象都很好,觉得他干活不偷奸耍滑,不但自己家有活找他,还把猴哥介绍给亲戚朋友。
一点一点的猴哥的活多了一些,花园里的草地剪草,种花栽树,铺砖石车路,砌台阶做篱笆,砍树修树等等,种类也多了起来。
这些活里,猴哥最愿意干的就是砍树修树,虽然危险,猴哥说省心,基本是一天一利索,当天干完活兜里揣钱回家睡觉没心思了。
不愿意干的就是铺砖石的活,这个活也是园艺里最挣钱的,自己不会干可以请个大工,但是买石头材料不会计算就犯愁了,砖石都是一垛一垛的,买少了不够用,买多了不给退。
即使给退路也远,跑一趟就得小半天时间。
还有雇大工也操心,干上园艺后猴哥也请了个没有身份的大工师傅,干了两个砖石的活。
结果有一天正干着活呢,这位师傅接到给他办理移民申请的律师电话,说他这次申请又没通过。
师傅一听急火攻心,当时就一头栽到在地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
师傅没有身份不能送医院,猴哥情急之下拉着去了一家私人诊所。
一顿抢救师傅醒了过来,猴哥给付了八百加元。
这师傅好了后,跟猴哥没干几天就跳槽和别人合伙自己干园艺了。
猴哥给垫付的八百刀也没还给猴哥。
师傅跟人合伙干园艺,肯定比给猴哥打工挣得多可以理解,但是给垫付的看病钱按理说应该还给猴哥的。
我说这钱应该跟他提提,猴哥又瞪眼说我:拉倒吧。
我想可能那天师傅抽疯时真的把猴哥给吓坏了。
干活买料,买工具,涉及到英文不懂的,猴哥就等儿子小猴回来,先在在电脑上搜索,然后带猴哥去店里买回需要的东西。
有时着急,儿子回不来,就在学校那边找到地址发短信回来,猴哥按照地址自己找过去。
儿子也喜欢干活,对劳动保护也很注意,给猴哥买了很多劳保用品,但脾气倔强的猴哥几乎不戴这些劳动保护,嫌麻烦。
就这样,磕磕绊绊的猴哥在加拿大干起了园艺,开始了小生意之路。
我在六月份腿被撞后,拐杖拄了一个多月,刚丢下拐杖没几天,女儿和儿子就给我俩报了去加拿大东部三日游的 旅行团。
趁暑假家里住的留学生都回国了,猴哥自雇的小生意活也不多有空闲,加上孩子一鼓动,猴哥同意了去旅游。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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