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21 06:34:11来源:法律常识
律师先生七 各种出远差
我基本上按时间描述我的出远差。
刚做律师时,为娄底一个医药公司去四川达州应诉一个货款纠纷案件去了达州。我是在重庆中转的。很多年前,火车站吐痰或丢垃圾是要罚款的。但那时,这种风俗早就不存在了,我经历的唯独重庆。我喝了一瓶易拉罐雪碧,一拉拉环就掉到了地上,我去捡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立马出现,出罚款2元。这个动作可是一点也不又好。在达川,法官非常热情,因为他的一个感情深厚的战友在娄底双峰做公安,他立马打了他战友电话,对我这个他的战友的到来表示由衷的高兴。在归途时,又掉了手机。那个年代,车挤车、人挤人,这些也是有点几率的事。
第二次有印象的出远差是为一个传说中的某地三个百万之一去上海取证。一个兄弟一口气可以吃掉三个大汉堡。这个兄弟的老婆在一个电台做编辑,带我们玩了一些地方,体验到了当地的美食。事情办完后,我们去了杭州。我看到了西湖边的树上有小松鼠。有美丽大方的女士驾驶帕萨特说送朋友去某地现在暂时没事可以免费陪我们逛逛西湖,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导游,特级资质的那种,我们开开心心地玩转了西湖,体验了西湖的龙井、珍珠、丝绸,我们都买了东西。回到家,我发现我的龙井淡而无味,完全不是当时品尝时的味道,丝绸也不见得似展示品那么光鲜。我的一个兄弟买了一颗4000多的大珍珠,我没有问过他的感受。来去上海应该是深秋季节,火车穿过有些雾气的平原,到处是挂满了熟透的果实的桔树,沿途的屋子不是很大的那种,清一色的尖尖屋顶,屋顶上还串着一串葫芦。
第三次是为了一个抢劫案件去了重庆,在秀山县看守所见人,办位于黔江区的重庆第二中院办案。我是坐火车到的怀化,做傍晚的汽车从怀化去重庆,山路八十八湾,路边种满烟叶。一个晚上汽车都在爬坡,等到黎明是看到外面,到处是山高谷深,千仞山,万丈渊。有段公路在维修,司机叫我们可以下车抄近道去前方等他也可以不下车在车上,我们选择下车的一路欢快很快就到了约定的地方,等了半天,车子才来,在山上,公路是很弯曲的。开庭时,上午是质证,我发表的观点不够多,当事人家属略有微词,下午辩论,我发表的观点比较多,观点合理又有力度,当事人家属高兴得差一点要鼓掌了。其实,任何案子,第一等重要的事就那么多,作为法官,他是听观点的,表达一个观点都是简略的。我曾经在我家乡的法院办过很多案子,很多刑事案件我的观点就是一页纸,但效果基本杠杠的。有的律师的观点总是那么长,甚至是需要一本书那样厚的纸才能打印下这些观点。一等重要的是归纳了,二等重要的事就可以忽略了。这次办案,有另外的律师讲了很多,也很动情,我完全听得懂他们在说什么,因为我和她们是狭义的老乡。开完庭后,法官跟我聊了几句,第一句话就是:“你的观点我完全听清楚了,那些律师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听懂。”现在我的周围就有很多人在家乡工作,说着千百年来的家乡话,我觉得这个习惯不好,公职人员,面向五湖四海的人,应该规范语言。曾经,我在一个乡镇的司法所上班,一上班,民政室的大姐就认为我讲普通话不妥当,当地小小的乡镇就有几种略微不同的方言,她认为我应该讲方言,最好各种方言都学会。在家乡,我是一个说普通话的人,在长沙,尽管我说着标准的普通话,别人一眼就可以认出我是个娄底人。那时年轻,归心似箭,回来时是包车到吉首再坐火车。
去过山西孝义,从太原转过去的,秋冬季节,一出机场,那些从厦门出发衣着不多的人被寒风吹得打转转。回家时主动坐了火车,绕着陕西、湖北回来的,卧铺邻居姑娘带的地方特色的又大又薄又酥脆的饼实在太好吃,吃完后又继续讨要。
去过无锡,法院委托了当地及上海两家鉴定机构鉴定了一个人的精神病状态,两家机构的结论截然不同,法院很慎重地要求了两家机构的鉴定人均出庭接受咨询。专家还是专家,说得头头是道、入木三分,知识就是力量。无锡河里喂着鱼,密密麻麻的。
去过天津及南平办理刑事案件,办案机关又热情又公正,甚至告诉了我同类案件在当地法院的判例,两地都为的当事人办理了取保候审。南平好地方,山里、海里的物产特别丰富、蘑菇、竹笋、橄榄都很多,烤鱼的味道不错。
去过很多次上海。曾经坐飞机一天打来回的,是去谈判一个事。也有去磋商合作的,对方特意安排司机开着大号保时捷跑车来接送,住锦江饭店,在湖南路别墅聊天,特意安排两个宁波厨师做饭菜,光虾就有四道菜,还有厚厚的白白的鱼。
去过开封,物价便宜,美食之都,人们热情。我在看守所办完事,一个律师很客气地送了我十几公里。
省内每个地级市都去过了,去过一大片县城。大湘西山清水秀林密空气特别好,走到那样的地方,会感到天地特别辽阔。我曾经看到彩虹一直挂在我的路的前方。那儿的水的清澈程度保持在我幼年时的那个记忆中的水准。但有一次是不愉快的,我在沅陵晚上睡觉时看到了4个小矮人,起来后非常凄凉。也许是幻觉吧。在一条高速的44公里处,我也产生过幻觉,一个人从我前面3-400米处经过就不见了。还有在洞庭湖区,感觉天地是非常辽阔的。
刚做律师那几年,我是不计较距离的远近的,由此,时不时出远差。做了16、7年律师的今天,我几乎不怎么出差了,只是一年中偶尔去远方看看,不是为了工作。当年出差,几乎大江南北都去了,只有东北、西北和西藏没有去过了,每次办事其实只要半天或一天,整个行程确实3-5天。有足够的时间看看,但心态是工作,因此没有多少旅游的味道。只有在那些远远的地方又能碰到曾经特别要好的朋友,出差的过程才变得特别愉快,比旅游还愉快。去年在宁波,同寝室的雨哥硬是要招待我,特意开车往返百多公里接我到宁波城区,不喝酒的他还为我开了足够的红酒与啤酒,海鲜太丰盛了,我是专注于吃些,牙齿都被严重磨损。这一次,顺便去了舟山玩了几天,非常开心。
现在的我,同城区的事都是在高效率地处理,周末有得一天或半天休息就非常不错了,没有心思没不会选择机会出差了。出远差的情况将会越来越少。也许,再过一些年头,不是发奋工作了,我有了足够的时间,我就会去到处转转,因为,确实每个地方都是很美的,而且,各有各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