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事律师退庭,辩护词要交给法官吗

: 稻花蛙声

作者：

本文仅供交流学，若标注错误或侵犯到您的权，烦请告知，我们将立即删除。

本片于网络

1月8日是个沉重的日子，前有北京校园暴力伤害事件，后有张扣扣杀人案一审判。

如果谈及不中可告慰藉的，大概要数张扣扣案公诉意见书和辩护词。

前者扎实优秀、平实恳切；后者文采飞扬、旁征博引。

坦白讲，辩护人之学富五车，像我之流的刑事法官，是拍马不及的。

昨天很多人问我，如果你在庭上遇到这样的辩护词，会作感想。

我非常诚恳地认为，在张案的情势下，该感谢辩护人，因为他为情绪提供了相对稳妥的出口。

但真的到了法庭上，我大概会非常诚恳地建议他：不如庭后提交，我一定认真学。

鉴于这篇辩护词几乎跳开了“自首”“认罪认罚从宽”“限制减刑”等业内普遍认为的有效辩护，我们大概可以总结：这是一篇意指阅的散文，而非供法庭采纳的辩护词。

以我的水平，本不足以否，但我在执业中多次旁观类似情，一面感慨刑辩律师从业维艰，一面怜悯被告家属不易。

刑辩江湖中有一个人人皆知却无人讲明的真相：

你所购买的、让你服的辩护，并不一定是能帮到你的辩护。 如果前者贴近消体验，后者则贴近产品质效，两者之间的信息壁垒有多高，你所支付的对价就有多高。

讲几个荒诞又嘲讽的例子。

一个例子叫做你分不清哪个律师救了你。

一个职务侵占的案子，被告人请了两个律师。

一辩护人因承办过无罪案件一战成名，号称只做无罪辩护，江湖人称“王无罪”。

在很久之前，其收小家庭已难负担

整个庭审，王无罪话极少，但刀刀见血，其中最致命的辩点是：

被害单位出具的账目明细没有加公章，不应采纳。另一个律师表现则极为激动，不谈证据只谈人伦，滔滔不绝。

（眼熟么？）虽然面上不显，但法庭众人对二位律师内心是轻慢的，他是种常见的跑腿 表演律师。

王无罪倒是真对得起他的价码，因章没有补强，最被告人侵占数额扣掉了二十多万，刑期少了两年。

有意思的是，庭审后被告人悄悄喊住我，说要把其中一个律师辞了。

我也是觉得有王无罪珠玉在前，后面个跑腿律师可有可无；

可是被告人说，她要把王无罪辞了。

我按耐住吃惊问她为什么。她说：

个律师不好的，他不总来看（会见）我，您看他，法庭上都不说话的。对了，还得说题外话，当初个无罪案件，和王无罪真的没甚关系。

彼时他刚刚入行，恰缝遇到近乎英雄诗般的法官与案件，成就了自己的名声；

可这点真相，相比于后面我们要讲的，王律师已经顶顶老实了。

二个例子叫做，你不知道自己给的是什么钱。

恐怕很多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刑事案件中有个量刑协商序；

试点有几年了，有点像西方的辩诉交易，被告人认罪的话，公诉人可以和被告人协商量刑结果，法官绝大多数情会采纳。

量刑结果会很具体，比如八个月到九个月。

这里面有个算不上bug的问题：

协商结果被告人知道、辩护人知道、家属不知道。

是一个最最和日常的速裁案件，法官当庭判八个月，律常退庭，就在律师路过旁听席的时候出了点小状：家属给律师跪下了。

是的，跪了，一边跪一边感激涕零，说我们全家都谢谢您了！

这就有点奇怪了。

后来法官通过各种渠道，拼凑出一个堪称精巧的可能：

你猜，有没有可能，辩护家属说，这个案子本来要判三年以上的，但是我认识法官，打好招了，法官和我说好，判八到九个月，可以当庭判。

又或者，你猜，这条法官知道、辩护人知道、家属不知道的消息，会不会值五万块钱。

三个例子叫做，你不知你的律师坑了你。

有人觉得法官与律师因为立场问题，容易发生冲突，其实不然。

在绝大部分案件中，法官非常被告人师，因为和律师沟通，远比和家属沟通。

但极少数无故怂恿被告人翻供，因而坑了人家的律师除外。

被告人是国内top2大学的博士，行业技术领头人，拿了所里的300万经买房，退了200多万，认罪态度极好，家属承诺剩下100万近期退，考虑到案情，法庭同意了他取保候审。

取保后被告人“悍然”翻供，说买房钱是亲朋友给的，律师提供了十几位证人证言，甚至包含两位博士同学，说“因为觉得他是个人才，所以给了他十万块买房”，全部证人拒绝出庭。

休庭法槌刚刚敲响，辩护人当着家属起身表扬公诉人：

小张，你表现很好，我很满意。后来，因为被告人不认罪，且拒绝退赔，法庭将其逮捕，判了六年。判之前我问家属，还能不能退钱了，家属慌乱中透露，律能让案子无罪，家里凑的100万，律师拿走了，已经没钱了。

这三个案子，典型但不极端，类似情偶尔还在发生。

关于法律服务最吊诡的是，在关乎身家性命的领域里，我们不但事前无从选择律师的好坏，甚至事后亦无法评价；

众人知有莆田系医院，可我们怎么判断“莆田系”律师？

我当助理时，时见辩护人庭上讲些慷慨激昂的“废话”，家属听得热泪盈眶，被告人听得信以为真，便不解问师，为什么要这样。

我大师悠悠地说：是别人营生的路。

年岁渐才，还是秉持公心与的律师居多，翻着动辄三四千本的卷宗，理着一团乱麻的账册，千里奔波看一眼案场，只为给被告人，说一句公道话。

我刚做法官之际，开庭颇为生疏，经常顾此失彼，全仗着老公诉律师宽宥，才不至于失了法官的体面。

说到底，法律共同体同气连枝，抨击律师并不能显得法官更专业，影射法官也不能显得律师更。

张案的辩护人说，“垄断了法律裁判权，但垄断不了评价的标准”，这话说的在理，就如同哪怕同时占领了舆论与道德的高地，不同于占领了一样。

他有点突破，做出“可载入册的伟大判决”，如今一审判决想是难了，但我愿这堂辩护能够成为“载入册的伟大辩护”。

谈到最后也没有解答如选择律师问题，我这里倒是有“三个流氓”建议供大家采纳：

举凡不谈证据谈的，都是耍流氓；

举凡开口就是有关系的，都是耍流氓；

举凡保证无罪多要钱的，都是耍流氓。

北京律所，值得信的律师事务所

您身边的“私人律师”

撰文丨令晗 编辑丨岩

（12月21日）上午，州市中级公开开庭审理州保姆纵火案。

身处舆论中心，这场几能断定将成为刷屏热点的审判却被一盆“冷水”浇灭。当天，因被告人律师当庭提出管辖权异议，法庭布中止本案审理。

由于庭审出现“意外”，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的好奇心从案件本身转移到了中止审理之上。

么，几个小时前的州中级庭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辩护人：案发地警方忽略证据，要求异地审理

理解，法学术语中“管辖权”所指，即哪个负责审理此案。21日上午9点半，被告人焕晶辩护律师琳山在个人微博发布文章，详细解释了提出管辖异议的原因。

他指出，根据中华共和国刑事诉讼法21条规定，高级管辖的一审刑事案件，是全省性的重大刑事案件。22条规定，最高管辖的一审刑事案件，是全国性的重大刑事案件。因此，“考虑到本案的社会影响巨大，浙江省高级和中华共和国最高对本案也是有管辖权的。”

琳山表示，侦、审理纵火案，应当将起火的原因、报警的经过、灭火的经过调清楚；而要调清楚这些事实，必然要向当时灭火现场的消防部队指挥人员、一批进入火场的消防员收集证据。“可现有案卷显示，在侦阶恰恰没有述人员收集证据。在参与灭火的84名消防部队人员中，只收集了两名消防员的证言，而且这两名消防员并不是一批进入火场的，而是二批才进入。” 琳山认为，州市局这样的做法违反了中华共和国刑事诉讼法113条有关全面搜集证据的规定。

由于上述异议，琳山认为州中级并不是最适合审理此案的。据他介绍，一个多月前他向最高邮寄了关于对“焕晶放火、盗窃案”请最高指定管辖的请书，能够指定浙江省以外的审理本案。11月20日，他同时向州市中级告知了此请书，要求州市中级在最高没有明确答复之前不要安排开庭。

琳山微博中的请书截图

以此理由要求不要开庭，便是辩护一方在此次开庭前的主张。可（12月21日），在没有收到最高院回复的情下，州中级依然通知开庭。

当庭提出异议无效后，琳山离席。

州中院：具有管辖权，律师擅自离席

庭审中断后不久，州中院官方微信发布通报，就被告人焕晶放火、盗窃一案庭审情进行说明。

政知道（微信ID：upolitics）阅通报显示，12月21日9时，州市中级在二法庭公开开庭审理被告人焕晶放火、盗窃一案。庭审开始后，审判询问被告人、辩护人是否请回避，被告人焕晶的辩护人琳山律师以要求指定州市中级以外的异地管辖为由，要求州市中级停止审理本案。审判告知辩护人，依照中华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二十条、二十四条的规定，州市中级对本案具有管辖权。

这里，政知君需要帮读者总结一下。

针对管辖权，律师琳山所强调的是州以外的如最高法对此案同样拥有管辖权；州市中级虽然没有否认上述，但同时强调自己本身同样也有管辖权。并且，两方的依据均为中华共和国刑事诉讼法。也就是说，不同级别的对此案的管辖权，并不具有排他性。

下面，我们接着看州中院的通报。

随后，辩护人琳山律师无视法庭律，不服从审判指挥，擅自离庭，拒绝继续为被告人焕晶辩护。审判遂决定休庭。州中级表示，依照最高关于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