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13 15:58:51来源:法律常识
习近平总书记说:“共和国是红色的,不能淡化这个颜色。无数的先烈鲜血染红了我们的旗帜,我们不建设好他们所盼望向往、为之奋斗、为之牺牲的共和国,是绝对不行的。”
这里发生过21场较大规模战斗,发生过15起令人愤慨的惨案,这里涌现出许多赫赫有名或默默无闻的英雄人物,这里也发生过很多值得我们铭记的历史故事,这里是平 谷。革命战争时期,平谷是冀东西部抗日根据地核心区,解放军解放东北的出发地、后援区和南下工作团干部输送区。 平谷丰富而灿烂的红色文化遗产,构建了平谷文化特有的“红色内容”,平谷人民也继承了不怕牺牲、勇于担当的“红色基因”。
在中国共产党建党100年的历史长河中,平谷区也涌现了许多可歌可泣的人物和故事。平谷区委组织部、区委党史办共同编著《红谷故事100》,该书整理收录了发生在平谷地区的红色历史纪实、名人传记、民间故事等100篇,传承红色文化,学习红色精神,献礼党的百年华诞。
今天,小编将继续带您走进那段峥嵘岁月,回首那些革命往事,激励我们守初心不忘来时路,担使命奋斗新征程。
智勇双全包司令
(胡尔森 刘云飞)
[人物简介]
包森(1911—1942年)原名赵宝森,又名赵寒,又称“包司令”或“老包”,“文梅同志”(代号)。陕西省蒲城县赵家村人。193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33年,在西安上大学后参加工作。同年秋,在西安被国民党反动派逮捕入狱。西安事变后获释,到西北军工作。1936年,参加刘志丹领导的陕北红军,任团政委。抗日战争爆发后,受中共党组织的派遣到延安抗大学习,毕业后分配到八路军独立第1师地方工作队,挺进平西,开辟房(山)涿(县)涞(源)地区。1938年6月,任八路军第4纵队第33大队总支书记,随宋时轮、邓华纵队挺进冀东。“四纵”西撤回平西后,包森留下任第2支队队长,坚持游击战争。八路军第13团成立后,包森兼任团长和政委,领导和发展敌后抗日游击战争。1942年2月17日,在河北遵化县野瓠山战斗中,不幸光荣殉国。时年31岁。
1942年2月17日,正当冀东抗日斗争蓬勃发展,打治安军战役取得决定性胜利的时候,冀东军分区副司令员兼八路军十三团团长包森壮烈牺牲了。他的生命像一道灿烂夺目的电光,猝然消逝在雷雨交加的黑夜里。他那英勇善战、胆略超群、严于治军的优秀指挥员的英雄形象,永远活在京东人民的心中。
(一)英气勃勃
1911年7月21日(农历六月廿六),在陕西省蒲城县三合镇义龙赵家村一个破旧的窑洞里,传出响亮的婴啼,贫苦农民赵连登夫妇的第三个孩子降生了,父亲请人为他起了个字——赵宝森,寓为三木成林成材之意,又名赵寒。他就是29年后响誉京东、威震敌胆的包森。父亲赵连登是个勤劳正直的农民,母亲是个忠厚善良的农妇。家境虽然贫寒,父亲仍省吃俭用供他读书。包森7岁入学,在私塾读书8年。陈腐的教学,并未锁住思想活跃的包森,他喜欢读《水浒传》、《三国演义》以及兵书《战国策》等书籍,那些善谋略、敢征战、有作为的古代英雄人物,成了他崇敬仰慕的偶像,养成了急公好义、慷慨豪爽的性格,为师长器重。
1927年,包森入蒲城县第一高小,时值国共两党第一次合作破裂,蒋介石背叛革命,一时乌云翻滚,血雨腥风。在共产党员和进步教师的影响下,他阅读进步书刊,探讨社会问题,逐步懂得了只有跟着共产党,打倒帝国主义,走十月革命的道路才能救中国。这年,学校召开追悼中共主要创始人李大钊大会,包森登上讲台,痛斥奉系张作霖杀害李大钊的罪行,言词铿锵,声泪俱下,深受师生赞许。在高小读书的两年时间里,他宣传革命真理,团结进步同学,参加抗暴活动表现了热血青年的雄心壮志。
1930年,包森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具有革命传统的三原县省立第三中学。他致力于学生社团活动,常到该县武字区去,深深敬佩刘志丹领导的农民游击战争。九一八事变后,全国掀起了抗日救亡运动。面对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包森义愤填膺,联合爱国青年组成宣传队,在三原、泾阳等地游行、演说,控诉日本帝国主义侵占东北、屠杀爱国同胞的滔天罪行。他带头冲入泾阳县国民党部,强烈要求支持民众抗日救亡,遭到拒绝,一怒之下将国民党部牌子砸碎。他还在校内发动罢课,反对蒋介石对日妥协,与学校反动势力作坚决斗争。学校当局把包森等5名抗日积极分子开除学校,包森回家后,不留恋新婚的生活,继续四处奔走,联络爱国青年,宣传抗日救国。他立下誓言:“不达胜利,决不罢休。”1932年2月,经中共蒲城县委秘书王培荣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时年21岁。
1932年春,包森进西安高中学习,继续从事抗日救亡活动。4月25日,国民党政府考试院院长戴季陶到西安视察,在陕西省教育厅召开的欢迎大会上宣传反共,为蒋介石对日妥协辩护,激起公愤。包森和许多学生一起当场质问,弄得戴季陶张口结舌,十分狼狈,匆匆溜走。军警赶来镇压,学生以石子、木棍进行抵抗,烧毁戴的汽车。第二天,反动政府增派大批军警镇压学生,打伤10余人,逮捕百余人,这就是 “四二六”惨案。事后,共产党领导学生坚持斗争,迫使当局医治受伤者,释放被捕学生。8月1日,西安各中学学生集会,纪念中国工农红军成立,宣传抗日。西安反动当局大批军警包围会场,逮捕包森等32名学生,打伤10余人。包森在被捕期间,与难友互相鼓励,坚持斗争。西安学联等发起全市师生上书,营救被捕学生,迫使当局将他们全部释放。
1932年冬,中共组织派包森到陕甘苏区泾阳苗嘉祥游击区,扩大红军。不久,又调到三原武字区,领导农民游击战争。1933年春,再调到新宇区开辟工作。新宇区与武字区毗邻,当时是白区,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地主武装十分猖狂,开辟工作困难很大,在恶劣环境里,他常在坟地或洞穴过夜。经短时间工作,党组织逐步恢复和发展起来,重建了区委,包森任组织委员,建立了游击队,开展对敌斗争。新宇区的开辟扩大了渭北根据地。7月,王泰吉骑兵团在耀县起义,编为“西北民众抗日义勇军”,党派包森到起义军政治部工作,改造这支旧军队,为后来加入工农红军序列打下了思想基础。这一切表现了包森卓越的组织才能。
1933年秋,因中共陕西省委机关被破坏,包森又接受新任务,再次去西安工作,被特务发现,第二次被捕入狱,判刑10年。在狱中,他组织难友越狱未果,被判无期徒刑。敌人软硬兼施,先利用叛徒劝降,遭到包森的揭露和痛斥。敌人又施种种酷刑摧残、折磨他,他坚强不屈,用铅笔头在墙上写下:“让每一个字都变成一粒子弹来打击敌人吧” 等标语,表现了共产党人的高风亮节。包森还通过关系从外面搞来一些革命书籍,组织难友学习。残酷的斗争,锻炼了包森的钢铁意志和不屈的性格。这位年轻共产党员的浩然正气,为狱中同志和难友树立了榜样。
1936年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包森被释放出了狱。党派包森到西北军特务营二连任指导员。1937年“七七”事变,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他被送到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是抗大第二期优秀学员之一。
(二)挺进敌区
1937年9月,八路军东渡黄河,开赴华北前线,建立晋察冀抗日根据地。任连指导员的包森随军东进五台,又随邓华支队挺进平西,是房(山)涞(水)涿抗日联合县创建人之一,为中共房涞涿联合县工委委员,游击大队大队长。1938年3月,包森作为邓华支队的联络员,受房涞涿联合县的派遣,带一个连到房山县五区(南窑区)开展工作,发展南窖高小校长姜时喆加入中国共产党。包森深入群众宣传抗日主张,在群众的支持下,收编了四区、五区自卫团,改编为抗日游击队,建立四区、五区抗日根据地。他还到房山与土匪三路司令谈判3天,争取他抗日,接受指挥。由于包森的出色工作,开辟根据地的工作卓有成效。
1938年5月中旬,奉中共中央军委指令,邓华支队与宋时轮支队合编为八路军第四纵队,宋时轮任司令员,邓华任政委,积极准备挺进冀东,配合冀东人民抗日大暴动,创建新的抗日根据地。此时,包森任三十三大队党总支书记。5月31日,第四纵队由平西斋堂出发,分两路挺进冀东,先后攻克昌平、兴隆、平谷等8座县城。姜时喆随军东进,在7月19日打下平谷县城后,被任命为平谷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冀东掀起抗日大暴动,与四纵紧密配合,抗日烽火燃遍冀东全境。
6月下旬,四纵第三十三大队挺进到热河南部兴隆县一带,准备入长城与冀东抗日联军会师之时,党总支书记包森奉命率三十三大队三营十一连40余人,在兴隆县至撤河川一带活动,其任务是为主力部队活动设置一个支撑点,以便收容安置部队伤病人员。包森在孤军奋战的情况下,紧紧依靠群众,率部与关东军周旋,主动灵活地打击敌伪据点,先后攻打了驴儿叫、双庙、黄花川、马圈子、佛爷来,龙行关、三道河等据点。其中,最有名的要属攻击佛爷来据点。
面临复杂的斗争环境,包森率部队夜间在村里,天亮前佯称向远处转移,实际上山隐蔽,晚上再换村庄宿营。日伪军或连连出击,或以火力侦察,始终不见踪影。包森听群众反映,驻在六道河、九神庙和佛爷来一带的伪满军经常出来骚扰百姓。为了解除群众心头之患,使部队站住脚跟,包森决定先拿佛来峪敌人开刀。他经过周密侦察,又听取干部、战士意见,确定了作战方案。先派杨福忠等几个同志,身着便衣,化装成农民,通过敌人哨卡,进入佛爷来据点。当据点里打响时,包森率领战士冲了进去,敌军一个大队措手不及,被打垮,死伤60多人。一支满洲军队增援来到佛来峪村头,没有发现任何动静,就放胆子往里闯。早已埋伏在村头的八路军战士,待敌全部进入伏击圈时,立即开火。满州队被拦腰斩断,顿时乱作一团。包森指挥部队从树丛和道沟里猛虎般地冲向敌群,毫无准备的敌人,死伤惨重。这次战斗其生俘敌100多人。包森指挥战士打开仓库,放粮给贫苦农民。继而又率队到长城沿线活动,缴了龙山口金矿矿警武装,保护金矿照常开业。包森所到之处,召开群众大会,张贴布告,宣传党的政策,号召群众参加抗日,筹办粮食被服等军用物资。他还广泛联系同情抗日的上层人士,搞好统一战线工作。仅两个月,包森部队扩大到百余人,在兴隆县南部和遵化县北部的长城内外,开辟出一大片游击区。
1938年10月,四纵和抗联部队西撤,四纵留下几名干部,组成3个支队,分散在基础较好的地区坚持斗争。苏梅、陈群的第一游击支队活动在丰润、迁安两县山地,包森的第二游击支队(简称二支队)活动在以洪山口、茅山为中心的遵化北部山区,单德贵(1944年4月叛变投敌)、赵立业的第三游击支队活动在以鱼子山为中心的平谷、密云、蓟县山区。
包森受命于危难之时,在冀东抗日斗争形势陷入低潮后,对抗战前途依然充满信心,下定决心坚持冀东游击战争。他在已开辟的游击区基础上,将二支队的王正军大队和赖邦大队,分别向遵化县南、北扩展活动范围,自己巡回其间。包森通过发动群众参军和收编一些零散的抗联人员以及一些游杂武装,使队伍不断扩大。到1939年初,二支队已发展到700多人,编为4个总队,成为冀东八路军的骨干力量。1939年1月,原中共北平城市委委员姜林到来,任二支队政治部主任,包森有了得力助手。为了保密,人们背后常以“黑脸(包森)、“白脸(姜 林)”为代号称呼他们。干部则多叫包森为“文梅(代号)”同志,广大群众却亲切地叫他“老包”或“包司令”。
在日伪军的反复围攻扫荡中,包森率二支队转战在长城内外,或分散游击战斗,呈集中兵力攻打据点,先后以奔袭、奇袭、强攻等灵活战术,攻克迁西撤河桥,三屯营,遵化之堡子店、东新庄、平安城,兴隆之黄花川、半壁山,玉田之辘辘庄等据点,并在夏庄子、周桥子、刘备寨、万字峪、梁屯、户部庄等地作战数十次,歼敌数百人,缴枪几百支,游击区逐步扩大。包森在苦战中,认真学习毛泽东军事论著,还学习《孙子兵法》等兵书战策,把理论和实践结合起来。他运用灵活的战术,不求一战打开局面,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走,反复游击,积小胜为大胜。在敌人进攻时跳出扫荡中心,以渗透方式开辟新区。他充分发动和依靠群众认真执行统一战线政策,得到抗日各阶级、各阶层的广泛支持。正是在包森的指挥下,二支队创造性地运用游击战术和独特的战斗作风,对扭转形势,对坚持和发展冀东游击战争,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在那些精彩的战斗中以“二十八宿”巧计取胜、活捉日本宪兵队长赤本大佐和三打东新庄最为突出,最为惊人。
1939年春,部队分散活动。包森亲率27名指战员在蓟运河一带打游击,仅有25支步枪,两挺机枪,其中还有一挺打不响,只是为了扛着吓唬敌人。时间一长,群众就尊称他们是神奇的“二十八宿”。一天晚上,指战员根据包森的部署,按照各自的分工行动起来。几个村子的狗一起乱叫,把岗楼上的敌人惊醒,急忙向四周瞭望,只见两面山上不时有亮光,忽明忽暗,忽隐忽现,他们紧张了一夜没敢睡觉,更不敢出来。天快亮了,敌人又看见扛枪的队伍在活动,于是就派出一个警备队,还配备了4挺机枪,两门小炮,去截击山上的八路军。警备队刚到山下,枪声大起,手榴弹接连在敌群中爆炸。乘敌乱作一团,包森率战士从两边山坡上冲下来,高喊“缴枪不杀!”一个战士端住机枪,威风凛凛,对准敌人大喊:“不许动,再动我就扫了你们!” 伪军乖乖地交了枪,212名警备队员,除打死的外,全部成了俘虏。当战士们押着俘虏往回走时,俘虏才惊异地发现,就这么几个人呀!原来这天晚上,包森发动群众到处打狗,又让群众扛起锄头、木棍、打着火把上山转来转去。还派了5名战士带着那挺能打响的机枪,埋伏在据点门外,准备迎击增援的敌人。余下的战士分别埋伏在地北两个山头上,他还找了一些老乡拿着铜盆、铁桶使劲敲打,冒充枪声。“二十八宿”巧计取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冀东的山山岭岭。群众称赞包森,更加信任和拥护八路军,“二十八宿”很快扩大到200来人。
1939年初,日军派宪兵大佐、日本天皇的表弟赤本坐镇遵化。赤本视包森及二支队为心头之患,千方百计地寻找包森和二支队的下落,狂称要亲手捉捕包森。4月26日,赤本率遵化日军守备队,到城北一带搜捕包森。为了引诱二支队上钩,赤本将守备队大队人马部署在大刘庄尾随,他和一名翻译化装成中国“商人”模样,步行进入县城东北的孟子院村附近,包森派去的几名侦察员年焕兴、王志民等在这一带隐蔽活动,恰好相遇,他们巧妙地活捉了赤本和翻译。当守备队赶到时,早已不见赤本的踪影。活捉赤本的消息传开,使华北敌军和日本国内大为震惊,传闻曾派大特务川岛芳子前来搭救。日军在遵化组织了“赤本营救委员会”,还不断地派人进山给包森送信,要求谈判,并愿以重金或武器装备赎回赤本。同时,出动数千日军,在遵化搜索扫荡达一个月之久。包森将这个血债累累的敌酋处死了。
东新庄是遵化县城南重镇。日伪军在东新庄建立据点后,对游击区构成很大威胁。据点日伪军气焰极其嚣张,经常外出烧杀抢掠,群众恨之入骨。为了震慑敌人,鼓舞群众抗日情绪,包森决定拔除这个 据点。3月一天的夜间,包森率领17名战士,在“内线”关系配合下,潜入镇内,出其不意,一枪未发,将据点内80多名日伪军全部缴械。数月后,日伪军又重建东新庄据点。9月24日深入,包森又率部突入据点内,再次捣毁了据点,俘伪军70余名,毙日军16名,残敌仓皇逃出,在向平安城子方向溃退的途中被游击队歼灭。两月后,日伪军再次重建东新庄据点,并增高围墙,修筑炮楼,加强戒备。年底的一天,据点出动60多名伪军去遵化领取给养,包森率部在洪水川一带设伏,将伪军全部俘虏。包森勒令被俘伪军连长带路,连夜包围了东新庄据点,当地党组织发动附近群众和部分伪军家属也前来助战,规劝据点内伪军弃暗投明。在军事围困和政治攻势下,据点内的日伪军全部缴械投降。此后,日伪军再没有在东新庄设据点。
1939年6月,中共中央北方局军城会议决定,冀东抗日联军和八路军3个支队统一编为八路军冀热察挺进军第十三支队,秋末组成支队指挥机构,李运昌任司令员,包森任副司令员。
(三)开辟盘山
盘山为燕山余脉,坐落于平谷县城东南15公里处,山前距蓟县城10公里。西距北平,南望天津,地处交通要道,扼通(县)唐(山)、邦(均)喜(峰口)公路,山势险峻,怪石嶙峋,岩洞幽深,林木茂密, 面积百余平方公里。从1938年起,盘山已成为抗日游击队活动区域。四纵和抗联西撤后,三个支队和几支重新集合起来的抗联队伍在这里进行游击活动。大部队去平西整训后,一些名义上接受改编的土匪队伍以及兵痞流氓组成的游杂武装,重新沦为土匪,有10余股,数百余众,盘踞盘山。他们假借抗日之名,横行乡里,四处敲诈掠掳,奸淫妇女、杀人害命,群众恨之入骨。
1940年元旦,李运昌主持在遵化县阁老湾召开冀东区党分委扩大会议,包森作为分委委员参加了会议。会议讨论了开辟冀东抗日根据地和坚持游击战争问题,并决定包森以挺进军第十三支队(7月改为冀 东军分区)副司令员的身份去盘山主持军事工作,开辟蓟(县)平(谷) 密(云)地区。包森勇敢地承担起此项任务,立即奔走于遵化全境,组编西进队伍,选择进军路线,安排好当地工作。农历正月初五,包森带领通讯班的人,宿营于城南8里之黄台村。这期间敌人正悬赏30万元捉拿包森。由于敌探告密,翌日午前,敌分路包围上来。南边敌人首先到达,包森留几名战士在村内掩护,率8人向东北转移,东面敌人又兜了上来,就折回向西。城里的敌人从西北赶来堵击,又被控折回西南。包森左冲右突,险象丛生,终于从黄台口子突出重围。山口南面东马各庄群众见包森等遇险,立即推出几辆自行车,送到包森等手中。包森率领战士迅速摆脱尾追之敌,立即与李运昌会合。日军精心策划的以数百名日伪军围歼包森之举失败。李运昌奖励通讯班说:“你们保护了包森同志,立了大功。”
包森经过辗转游击,组织队伍待至元宵之夜,率200多人自遵化南部向盘山进发。黎明至田各庄,与蓟县验甲宫村隔河相望。蓟县日军守备队知此非一般军事行动,立即前来堵击,并有飞机自北平飞来助战,投弹多枚。日军从陆上、空中猛攻猛打一天,没能得逞。黄昏时,又渡河包围过来。包森率队立即撤出战斗,打退尾追之敌,乘夜幕降临渡过南河,甩掉敌人。敌人既已侦知包森的意图,就在前方必经之路设伏截击。敌人的阴谋也为包森所料定,他坚持西进,却机警地改变行军路线,避开敌人的伏击,向远离盘山的方向,往南插下去,深入敌占区,于后半夜插到玉田县的小南庄宿营,在敌人的侦察耳目中失踪了。包森乘机让指战员平安休息一天。天黑后,他突然率队折向西北,朝盘山进发,几天后,胜利到达盘山,与“蓟遵兴”、“蓟平三” 两支游击队会合,并在小山庄逮捕了曾杀害游击队员多人的反动伙会头目田秀,带到盘山处决。
到达盘山以后,包森和地方党负责人冀东区党分委委员李子光、王少奇密切合作,发动和依靠群众,工作进展很快,他们首先整顿了几股游击队,加强了纪律性,提高了战斗力;随后建立了盘山地区随营学校和八路军政治处,办短期训练班,培养干部,加强了政治思想工作;继而全力进行剿匪,用争取瓦解和镇压相结合的办法,在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里,肃清和改编的土匪五六百人,对作恶多端、屡教不改的匪首蒋德翠、白老八、刘德彪、蔡老五予以镇压,然后,把盘山20多个自然村80多户人家,统一划为一个行政村,命名为联合村,建立了村政权,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工作,稳定了盘山一带的社会秩序,使群众的抗日热情高涨起来,使盘山成为秩序良好的有统一领导的根据地。
以盘山为依托,包森指挥各部队、游击队频频出击,开辟了东到遵化,北到平谷、密云,南到蓟县平原,西到三河、顺义的大片游击区。4月15日建立了冀东西部第一个抗日民主政权——蓟(县)平(谷)密(云)联合县政府,组成中共蓟平密联合县委,在平谷以鱼子山为中心,开辟成一块根据地,成立西北办事处,在蓟县南部平原地区成立了“蓟 (县)玉(田)宝(坻)”办事处。不久,便与冀东中部、东部根据地联成一片。
与此同时,为了减少阻力,对反动地主武装联庄会的分化瓦解工作,包森积极开展用工业争取伪军的工作,特别是对蓟、平、密一线伪“警防队”的工作,争取他们抗日,或者让他们采取中立态度。他与区队长董雄飞,驻平谷的警防队第三大队张雨露等3个大队都取得了联系。争取工作比较成功的是张雨露,每次敌人出发前,他都给包森送信以便做好准备。一次,包森让张安排人在北平买布做成军装,用军车运出,包森派部队半路截车,虚打几枪,把服装运走。后来张的活动被日军发觉,他闻讯逃走,到盘山参加了八路军,成为八路军的干部,改名为张苏。
在整编游击队的时候,包森特别重视从政治上开展工作,把数支游击队改造成党领导的队伍。1940年4月的一天,负责办训练班的共产党员王文接到包森的亲笔信,要他立即去盘山的梁庄子面谈工作。王文赶到包森的住处,只见包森正蘸墨挥毫,致信平谷的一个豪绅显赫人物,目的是争取他抗日。见王文到来,包森放下笔墨,先听王文汇报训练班情况,接着谈起重新分配工作问题。他操着稍有变化了的陕南口音,和颜悦色地说:“根据冀东区党分委会议精神,要把以盘、鱼子山为中心的西部地区,建设成巩固的根据地。盘山是冀东暴动时的3个中心区之一,党的基础好,群众抗日热情高,西南两面有广阔的平原,物产丰富,可以保证供应。北面平谷、密云的长城内外,山势险要,便于部队迂回。我们决心在这里安营扎寨,把它建设成为对敌斗争的尖刀,当前有两项工作必须同时进行。一是肃清土匪,这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绩。”说到这里他详细地介绍了收编土匪的情况,接着转到谈话的主题:“当前,另一件大事是要尽快整顿好部队。盘山地区的蓟平三支队,还没有党的组织,支队长王建国以下还没有一名共产党员,还不能说是党的军队。因此我和子光、少奇同志商量,决定派你到那里当政治处主任,负责改编这支队伍。”接着他详细地介绍了这支队伍的组织情况,说明部队成员多数是盘山周围的基本群众,只有少人和土匪有联系,情况表明改造好这支队伍是可能的,而且对团结教育群众坚持对敌斗争是有意义的。他在讲了如何进行改造工作和加强部队建设之后,强调指出:“目前部队经常以连队或排、班为单位分散游击活动,要求干部必须有独立作战的能力,有积极求战的思想。否则就站不住脚,扎不下根,坚持冀东就是一句空话。怎样培养干部的指挥能力呢?我们冀东没有正规的军事学校,除了办短期训练班,更重要的是在战斗中进行锻炼,在战斗中学习、总结经验,活捉赤本的战术,改造收编土匪的办法,书上都没有,但我们取得了胜利,鼓舞了群众。因此要在战斗中提高部队的军、政素质,提高部队干部的指挥能力。像沙里淘金一样选拔干部,作为部队的骨干。” 最后他谈到打仗的基本要求: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缴获敌人武器弹药补充自己。他强调要打巧仗、打小仗,以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王文深深感到这次谈话不仅是生动的政治课,还是生动的军事课,他满怀信心地到了蓟平三支队,很快把这支队伍改造成党领导的部队,与另外一支游击队合编为第六总队。
(四)英勇善战
包森在盘山打开局面之后,他又寻找作战。从6月22日至7月7日,日伪军出动6000余兵力,围困盘山、鱼子山。在包森机动灵活的指挥下,苦战18天,进行大小战斗56次,粉碎了日伪军的围攻扫荡,稳定了根据地的形势,锻炼了队伍,鼓舞了抗日军民的士气,稳定了根据地的形势。1940年7月25日,冀东奉命撤销挺进军第十三支队番号,成立晋察冀军区冀东军分区,李运昌为司令员,包森为副司令员,李楚离为政治委员,曾克林为参谋长。同时对部队进行了整编,将原来的9个游击总队分别编开,一部充实了十二团,大部编成十三团,包森兼任团长和政委。根据中共北方分局指示精神,部队利用青纱帐季节,由东西两线向日伪军主动出击。
白草洼战斗首战告捷,拉开了出击的序幕。7月28日,包森率十三团一部返回盘山田家峪芦家峪,与曾克林所率十二团一营会合。在安排住处时,包森接到侦察员的报告:驻遵化大稻地镇的日军骑兵中队在武岛带领下,由盘山前蓟邦公路向北奔田家峪方向开来进行扫荡。武岛骑兵队号称“长胜军”,武器精良,全是老兵,枪法准,骄横不可一世。包森经过缜密的考虑,决定利用敌人由莲花岭至田家峪之间必经的白草洼的有利地形设伏,歼灭鬼子骑兵。考虑到敌骑兵行动迅速,已来不及召集干部开会和进行战斗动员。包森果断命令侦察员,立即赶到白草洼南山制高点观察敌人的动向,随时报告敌情。随后包森凭借他平时对地形的熟悉,命令各部队进入伏击阵地,务必发扬不怕疲劳、连续作战的精神,要求先打马,后打人,全歼敌兵。对各部队的任务,作了如下部署:一、由赖邦率一个连100多人,贾紫华率分区特务连两个排百余人,由田家峪南山占领白草洼山,并向东迂回,与东山部队合拢;二、由十二团参谋长欧阳波平、营长杨作霖带领一营二连、三连、团部侦察排380余人,从白草洼北山东面向南沿舞剑台西坡占领白草洼东山制高点,并派一部分部队向南迂回与赖邦等汇合,切断敌人后路,向敌猛击;三、包森自己亲率特务连一个排,十二团一营三连一个排,司令部一个警卫班、通讯班占领白草洼北山,将敌向西北田家峪的退路堵死,并由北向南猛攻。同时派十团政治处主任曾辉、党总支书何宜之带团直属队、随营学校毕业待分配的干部在东窝铺、田家峪建立包扎所,组织担架救护伤员,并为部队准备开水、饭。部队按命令迅速进入阵地。11时左右,骄横的武岛骑兵队,背枪策马,从东南方向越过山梁全部进了白草洼山沟,两个哨兵没有隐蔽好,被兵发现开枪,当即牺牲。鬼子骑兵闻枪声,很快冲到沟口。包森立即命令部队集中火力猛烈射击。敌遭北、西两面火力杀伤,才发觉中了埋伏,立即调转方向朝东南方向逃窜,企图由来路突围。此时教导员王文一个连100余人,正隐蔽在舞剑台西南坡,立即指挥部队将敌退路堵死。欧阳波平、杨作霖听到枪声,迅速带队占领制高点,完成了四面包围,敌成了瓮中之鳖。包森命令司号员吹起冲锋号,指战员如猛虎下山,同敌展开激烈战斗。经一小时战斗,敌骑兵大部分被击毙,只剩十四五个负伤的鬼子躲在怪石、山缝间向我射击,致使一些同志负伤、牺牲。包森审时度势,命令大部分部队撤出战斗。挑选20多名精良射手,迂回到距敌近的地方封锁敌人火力。包森的指挥点已移到距敌不超过300米处。太阳快落山时,残敌终被消灭。此战全歼敌70余人,缴轻机枪3挺,大枪50余支,战马70余匹。这次战斗开创了冀东部队整建制地歼灭敌军的先例,显示了包森指挥作战克敌制胜的卓越才能。
战后,包森带部分部队住在田家峪南面的大石峪。日军前来报复,包围了大石峪一带。包森命令抢占大石峪后面的二郎山。这时敌人已控制了制高点,他还是带队硬冲上去。包森打伏的特点,枪一响,他就跑到前面指挥,而且不卧倒。这时,他带着一个最勇敢的战士董二虎冲在最前面。冲着冲着,董二虎中弹牺牲。又一颗子弹打中包森,子弹从嘴角打进去,从腮帮穿出来。他仍然带伤指挥战斗,终于化险为夷,突围出去。他为失去一名勇敢的战士流下了眼泪,痛吟:“二郎失猛虎……”他说:“我的伤,只能使我更加仇恨敌人,不会使我丝毫胆怯。”
包森伤愈后,率十三团沿蓟运河南下平原地区,连克蓟县的小孙各庄、上仓、下仓,宝坻县的新安镇、八面城、林亭口等敌伪据点,开辟了蓟县南部和南坻县北部抗日根据地。在打八面城据点的时候,包森问贾紫华怎么打,当回答说化装成鬼子接近据点时,包森满意地点点头。出发前,他亲自给这9人组成的突击队作动员。动员中他大喊一声:“张二虎!”张二虎是张秀方的外号,打起仗来什么也不怕。包森很喜欢这个战士。
“有!”张二虎出列。
“能打下来吗?” 张二虎一挺胸脯:“没问题!”
“好!把我的枪带上,打胜了给你。”
那是一支带快慢机的好枪,二虎早看着它眼馋了,这回司令员当众送给他,高兴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笑嘻嘻地说:“我先借了使使,打完仗还给司令。”贾紫华带着8个“鬼子兵”混进了敌据点,消灭了伪军,缴获了100多条枪。回来后,包森提醒贾紫华不要翘尾巴,指出此战的胜利,还因同时有两个突击队打另外两个据点,他们牵制了敌人。说完,每人发5元钱,这真可谓重奖了,战士们都换上了新鞋。
自1940年8月22日起到12月初,八路军在华北发动百团大战。包森率十三团和三支队积极参战22日夜,十三团一部奔袭蓟县城关,歼日伪军一部,立刻挥师北上,在平谷县的水峪村击溃自北平方向前来扫荡的日军200余名,并连续追击20公里,直抵平谷城下。9月12日又与敌激战于平谷县的杨家会,歼其一部,其余逃回县城。此战缴获山炮、掷弹筒各1门,轻机枪1挺和其他武器弹药,这是冀东第一次缴获敌人的重型武器。军民在盘山前召开了庆祝大会,包森作了鼓舞人心的讲话。之后又在三河县仁庄和蓟县南部歼灭“防共自卫团” 数百人,缴枪数百支。与此同时,三支队(年底编入十三团)一部袭入平谷西部鲁各庄,全歼伪军40余名,另一部攻克胡家营据点,毙俘伪军60余名。在主力部队的鼓舞下,西部地区的民众将从蓟县至平谷密云公路、电话线全部破坏。
在八路军连续报捷之后,敌人又集聚兵力扫荡盘山,名曰秋季扫荡。一天夜里,包森带十三团一部来到大石峪村。贾紫华进村号房,推开房门,发现屋里躺着一炕鬼子,赶忙退出,蹑手蹑脚跑到村头,伏在耳边告诉包森,部队马上转移。天亮后敌人开始在山上打枪,部队闯进敌群中了。包森镇定自若,冷静地判断着敌情,决定往芦家峪转移。贾紫华带尖刀排开路。敌伪发现部队的行动,子弹像飞蝗一样压来。这时有一个特务认出了包森,大喊“戴八角帽的是包森!”这八角帽是他在陕西当红军时发的,他非常喜欢,一直戴着。包森听到喊声,机警地把帽子摘了。特务又喊:“穿灰夹袄的是包森!”包森又甩掉灰夹袄。经过苦战,包森终于率部突围而出,攀上了最高峰云罩寺,与李楚离、周文彬、李子光等同志会合。包森拿着八角帽,轻松地与几位领导谈着脱险的经过,屋里传出朗朗的笑声。一会儿,他叫道:“紫华,把手榴弹准备好,敌人来了,就拼了!”其实他心里有数,紫华手下只有20几个战士,只剩一颗手榴弹。他说此话,目的是给其他人吃“定心丸”。
经不到一年的奋战,包森与地方党组织密切合作,打开冀东西部局面。游击区包括平谷、蓟县全境,南至玉田、宝坻、宁河边界,北至兴隆、密云、长城沿线,人口百万。1940年11月,蓟平密联合县扩建为两个联合县,盘山北为平(谷)密(云)兴(隆)联合县,南为蓟(县)宝(坻)三(河)联合县。可以说,1940年至1941年初,是根据地大发展的“黄金”时期。
这期间,日本帝国主义为了“建立华北参战体制”,使之成为“大东亚兵战之地”,对华北实行了“治安强化运动”。这一罪恶行径,于1941年3月开始在冀东实行。其特点之一就是增设据点,使之成为清剿、扫荡的基地。盘山南在蓟县通往邦均的公路上,修建了小孙各庄据点。该据点占地3亩多,周围是3米多高的围墙,四角各修5米多高的炮楼,墙外是深、宽各1.5米的壕沟,外侧还有2米高的铁丝网。据点的敌人经常出来清乡,无恶不作,群众恨之入骨。4月20日,包森找到二营教导员王文、副营长刘警中,提出“拔钉子”问题。他指着地图说:“你们看,这里正好在盘山正南十五六里,在根据地的大门前,安上一个丧门钉,真是欺人太甚。”他抛开地图,分析了伪军的战斗力,提出了具体作战方案。要部队做土坦克,把毛毡、棉被用水浸湿,放在倒下的方桌上,作为轻机枪和冲锋枪的阵地。随后下达任务;除警戒外,由五连打据点,两个排对南面攻,一个排在北面牵制,要求部队在两天内作好准备。4月23日夜11时对据点发起攻击,刘警中带两个排从南面主攻,王文带一个排在北面佯攻。由于火力弱,直到次日清晨还未攻下。王文正在焦急,包森突然出现在他的身旁,听了汇报后,包森果断地说:“天快亮了,敌人的伤亡也不少,在敌人筋疲力尽的时候,要下决心,不要怕伤亡,再努一把力,就能胜利,否则就要前功尽弃。你到南面重新组织一下,两个炮楼一起打。告诉大家,我在这里掩护你们。”包森的到来,对战士鼓舞很大。王文重新组织进攻部队。由刘副营长指挥突击队攻打西南小炮楼,王文指挥攻打东南角大炮楼。冲锋号一响,北面的佯攻部队在包森的亲自指挥下,向东北、西北两个炮楼猛烈开火,严密地封锁枪眼,投弹手连续向院里扔手榴弹。南面的两个排也以同样的方法发起猛攻。刘警中首先占领西南角炮楼,接着东南角炮楼的敌人也举手投降。仅一小时,战斗胜利结束。打扫战场,打死伪军20人,俘虏30多人,缴机枪1挺、步枪30余支、弹药数十箱。当邦均据点增援时,包森已率部队在明丽的晨曦里,胜利地返回盘山。
(五)浴血战敌
冀东游击战争的节节胜利,使日军深感不安,把冀东作为推行“治安强化”的重点之一。1941年春夏,华北方面的日军密谋对冀东大扫荡,先行骄兵之计。全境日军到处制造假象,进行局部性扫荡后,草草收兵;运兵车上掉下胶皮人;子弹箱摔出石头子;新兵操练脚步错乱等,佯装兵力不足和军火短缺,并散布流言,麻痹抗日军民。与此同时,秘密派遣大批特务潜入根据地侦察,并调集日军两个旅团及关东军5个独立大队共3万余人,伪满军“治安军”、“警防队”等2万余,加上地方伪军1万余人总兵力6万余人,进入机动位置,至5月下旬,做好大扫荡的战役包围。
冀东军分区由于情报不准确,缺乏警惕性,当时正集中两个主力团分散在各地活动。其中军分区政委李楚离和包森率十三团一部在平谷、密云一带山区活动。当日军从古北口一带压缩过来时,李、包部正好转移至蓟县南部地区。此时司令员李运昌率十三团另一部至玉田西南部杨家套地区,十二团也在这个地区。这样就陷入强敌包围之中,被迫进行了一场代价惨重的鏖战。6月1日,包森指挥一营、三营于杨家板桥、郑庄子、杨家套、小毛庄一线与围攻日军接火,激战一天,以20人的代价,杀伤日军200余人,毁汽车4辆。入夜,分路突围进入蓟县南部,原拟西渡舟河,因侦察失误,误认沿河为日军驻守,又向北折,转移到蓟县十棵树,六道街一带,天色已明,被迫就地宿营。部队还没休息,3000多名日军就扑上来。驻十棵树的司令部,驻毛庄子的教导队,驻二道街的二营、驻扈家庄的三营、驻鲁庄子的特务连同时与敌激战。敌火力凶猛,并放毒气弹。十棵树战斗最为激烈。包森面对险情,沉着指挥,他时刻都在观察着敌情的变化,思索着战局的发展,考虑着下一步的作战方案。在他的指挥下,一天打退敌人9次进攻。敌人每进攻一次,都留下众多尸体而去。午后,敌军向我阵地打毒气弹,顿时毒气弥漫。同时从东、南两面各开一辆坦克助战。炮火延伸射击。敌人在坦克的掩护下,发起新的冲锋。包森果断地命令,用湿毛巾捂嘴对毒气防护,坚守阵地,阻击冲锋之敌。正在激战的时候,忽然天降暴雨,溶解了毒瓦斯,敌坦克也搁浅,匍伏在泥中的敌人难以前进,敌我双方形成短暂的对峙局面。驻邻村的特务连,听到包森使用的快慢机枪声,知司令部危急,连长贾紫华抓住战机,命令一个排增援。战士边打边冲,浑身是泥,胜利地冲进了十棵树。司令部转危为安。随后战斗转入胶着状态。傍晚,包森与军分区政委李楚离、参谋长曾克林率二、三营向南突围,深夜到达李四庄一带。当时距天明仅有两小时,难以突出重围,而且部队连战两天,弹尽人乏,再战必将招致更大损失。于是,被迫采取应急措施,命令部队藏起长枪,就地化整为零,待敌扫荡后,再行集结。此战十三团伤亡60余人,而敌人则付出了超过我近10倍的代价。与十棵树战斗同日,十二团被压缩在玉田县的孟四庄与敌激战,团长陈群壮烈牺牲。由于两个主力团损失严重,反扫荡的力量大为削弱。包森带少数人回到盘山,从挫折中挺立起来,立即派人四处侦察敌情,联络潜伏的指战员,收集枪支,逐步集结队伍,恢复作战能力。部队会聚后,又投入新的战斗。包森率十三团接连攻克小孙各庄、八面城、太平庄,三河县的灵山等据点,并多次打击出扰的敌伪军,先后缴枪400余支。9月,军分区主力十二、十三两个团奉命挺进塞外,开辟势南山区根据地,包森率二营留下,配合地方坚持盘山、鱼子山根据地的斗争。当时,驻马兰峪伪满“国兵”的日籍连长山口正雄杀人成性,百姓对他深恶痛绝。包森决计除之。9月21日,侦察员抓获一敌特,在他背的篓子里搜出两只信鸽,是送情报联络用的。包森定计调虎离山,围点打援。他命令敌特写信说八路军围攻马伸桥据点,请求援助,诱山口出来救援,将信鸽放飞。包森亲率部队埋伏在山口必经之路——麓文烟台村南山道口。山口接到信鸽,又连续接到汉奸李午阶的告急电话,说八路军连夜攻打马伸桥据点(实为包森派基干队佯攻)请求增援。山口决定出动3卡车一个连兵力,并亲自出马前往增援。结果,包森率部打了一个漂亮的伏击战,消灭了山口以下全部敌人,缴获迫击炮2门,给日军以沉重打击,给蓟遵一带的百姓除了一大祸害。消息传开,人心大快,一首歌谣传遍山乡:“八月十五秋风凉,老包设计打胜仗。消灭日寇老山口,汉奸李午阶直叫娘。缴获敌人两门炮,还把汽车全烧光。……”群众杀猪宰羊慰问八路军,还召开群众大会庆功,会上有300多青年报名参军。
包森通过实战,带出了一支过硬的队伍,打出了八路军的威风,日伪军闻风丧胆。有一次,包森骑的大青骡子惊了,跑进伪军一个据点。包森站在据点外面,命令伪军把骡子送出来,同去的贾紫华又怀疑又担心,为他捏了一把汗,心想伪军再熊,也不会把骡子送出来。然而,就凭包森的大名,就凭十三团的威风,伪军乖乖地把骡子送出来了,还一个劲地说好话。
(六)痛歼伪军
1941年10月,时值太平洋战争前夕,日本帝国主义深感兵力不足,决定在冀东进一步推行“以华治华”政策,由伪“治安军”代替日军控制冀东。先后调入伪“治安军”3万余,调出日军一部。伪“治安军” 先以团、营为单位驻防,以连、排为单位逐步散开,配合地方伪军警实现“确保冀东治安”。面对当前局势,冀东区党分委在青龙县王厂沟召开会议,决定乘伪“治安军”立足未稳之际,展开一个战役,给伪军以迎头痛击。11月15日,首战于遵化四十里铺。十二团、十三团各一部联合作战,伏击伪“治安军”第三集团第六团,毙伪军450余人。初战告捷,两个团分开作战。11月16日,包森率十三团三营,特务连和迁遵兴基干队,进攻“治安军”第五团一个营新建的双城据点。战斗由奇袭开始,迁遵兴基干队队长曹致福、特务连长贾紫华、八连排长张子余率3支突击队,化装为赶集、送粮、探亲等各色人物,计划进入据点后强占敌营部,内外夹击,迫使全营放下武器,不料进村后,伪军强行检查,突击队只好开枪,毙敌10余人,强占东南角和西南角两座碉堡,进退不得,战斗陷入不利于我的局面。
包森深知此中厉害,若传令撤退,则甘受损失,无异于失败。他冷静地分析敌军形势,认为该敌自恃装备精良,又有援兵可待,依靠工事作战,尚有一定战斗力;若断其援兵,集中兵力打击,则不难攻克。包森又分析敌人援兵的可能性,认为三屯营之敌,距战场远,又不属被围伪“治安军”同一集团,不会增援;遵化城内的敌人,也不属被围“治安军”同一建制,也不会认真增援;只有大寨的敌人一定会来增援。于是,包森重新部署兵力;派九连占领大寨南山要地,坚守山口。阻击大寨之援敌;派迁遵兴基干队阻击县城之敌;对三屯营方面只派游击小组侦察警戒;而集中3个连的兵力担任主攻。战况的发展一如包森所料。三屯营的敌人果然没有来援,县城来援的敌人,被基干队阻击,吓了回去;大寨来援的敌人遭到九连的强烈阻击,未能前进一步。入夜,包森下令总攻东双城据点,特务连和七连、八连从多处突破敌前沿阵地,燕尾服开逐院逐屋争夺战,包森亲到村内指挥,激战数小时,敌遭受沉重打击,又待援无望,士气低落,在突围失败后,大部分缴械投降。残敌龟缩在中心炮楼里顽抗。包森决定用火攻,命令把棉花绑在手榴弹上,蘸上煤油,投向敌炮楼,一炸一个火球,炸死炸伤敌人,又使炮楼起火,至此敌人被全部歼灭。天将破晓,打扫战场,毙俘“治安军”300余,缴迫击炮1门,重机枪1挺,轻机枪4挺,步枪200余支。创造了冀东区白天攻坚克敌的首次战例,军威大震。
1942年1月3日,包森率原部于刘备寨迎击自平安城来犯的“治 安军”第十团一个营,全部歼灭。1月5日,侦知“治安军”另一个营将再犯刘备寨,为日籍教官收尸,包森立即设伏于亮子河一带。第二天凌晨,敌伪果然中计,埋伏于亮子河的三营,按作战部署将敌放过,然后与特务连前后夹击,又将其全部歼灭。该团余部闻风丧胆,仓皇放弃据点逃跑,途中又被游击队击溃。至此,“治安军”第十团全部被歼,该团番号因弃团旗而取消,伪团长崔福坤被处死。
1月9日,包森率部于草场全俘由东新庄出犯的伪警备队数十人。经过教育,伪队长同意劝其全部投降。几经谈判,包森毅然同意其余部放弃据点,带枪撤走。这样,不战而拔掉游击区中心之据点,扩大了十三团回旋范围,瓦解了伪军。
包森为了打大伏,又调来一营一个连、二营两个连,以7个连的兵力,准备歼灭大股伪军,他以“不地副号的共产党员”的口号激励指战员。1月12日,包森率部宿营于玉田黄家山,侦察到驻玉田城之 “治安军”第二天将进燕山口扫荡。该敌为第二集团下属三、四两个团,共3000人。包森根据情报判断,敌人的兵力与我军的兵力大体相当,只要战术灵活,有把握战而胜之,是不可多得的战机。于是率部连夜急行军,到达燕山口内界河一线,以迎战姿态宿营。午夜刚过,该敌的先头部队即闯入一营四连的驻地蔡老庄。敌被击退后,集结在河南岸,气焰嚣张地大喊:“等天亮再消灭你们!”包森根据战场的情况分析,敌人狂妄骄傲,是对我军兵力毫无所知,敌人天明进攻,不做纵深配备,附近又无援兵,我军仍有把握获胜。于是,他立即调动兵力,命四连从正面阻击,咬住敌人;命三营长耿云辉率八、九两个连迂回到 敌人背后5里之燕各庄镇,相机行动;命七连进至敌右后侧三四百米处,占据有利地形,天明时相机进攻;命特务连策应于四连、七连之间;命二营以一个连警戒西北,以一个连占领敌左侧山头上的别古寺(因该处河未封冻,未能实现)。此时,敌人已陷入我包围之中,而全未察觉。
拂晓,七连首先开火进击,敌人遭到右后方的突然袭击,不知所措,阵地顿时大乱。包森命吹起冲锋号,七连、四连和特务连立即冲锋,瞬间歼灭敌机炮连等200余人。敌人建制混乱,有一股四五百的敌人急向燕各庄狂跑,才到村头,只听得连声大喊:“缴枪不杀!” 他们被吓破了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另一股近300敌人奔上别古寺,固守待援。包森命令围住这股敌人,同时打扫战场。从审问被俘的伪营长得知,该部为“治安军”第四军,进燕山口;其集团司令部率第三团在以东30里之界山口,拟合围东新庄、平安城一带,驻玉田城的敌人已倾巢出犯。包森进一步分析敌情:别古寺的残敌,依靠山势和庙宇,在日籍军官的督战下固守待援,尚能作困兽之斗,但已是惊弓之鸟,关键在于援敌到来之前迅速消灭之。对于援敌,包森判断:蓟县八伸桥的敌人不是“治安军”系统,不会来援,遵化石门的敌人兵力薄弱,无力增援;只有“治安军”集团司令部及第三团必定来援, 但他们彻夜行军,已是疲劳之师,并且在数十里之外,不能马上接近战场。于是,他下决心继续作战,夺取全胜。包森动员所部,继续组织力量发动进攻。但是占据别古寺的敌人,凭坚固守,我军久攻不克。包森亲临山下,观察敌情,以求速战速决。他在阵前问三营长耿云辉:“老耿,你多大年纪了?”又意味深长地说:“老了!”年近半百的老英雄耿云辉,被激得甩掉皮夹克,拔出驳壳枪,带头冲上山去。顷刻间,庙墙上晃起白旗,伪军打死日籍教官,缴械机降,至此,第四团被我全歼。
下午3时,数架敌机从北平方向飞来。包森已知“治安军”对空 联络信号,就命在几处开阔地上,当中铺上红布,周围点起3堆火。飞机见了信号,还以为他们得胜,盘旋一圈就返回了。
“治安军”第三集团司令部率第三团,凌晨进界山口后,虽然远远听到果河沿的枪声,但以为第四团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且全团集中行动,不会吃败仗,所以依然在宫里(村)一带休息。到中午时分,炮声和枪声连续不停,才有些不安,下令向四团靠拢。下午3时,听不见枪声了,但四团被歼的消息从伪军中传开,恐惧之心笼罩全军。下午4时许,其先头部队到达燕各庄以东的范石桥,其山炮连到达桥南之二道沟,向燕各庄猛攻,我军三营奉命阻击,迅速派兵占领二道沟南面的制高点王四顶,居高临下侧击敌人;特务连又从北面以重机枪群向敌人的先头部队猛烈扫射。敌人惟恐陷入四团之命运,掉头狂跑,前军冲了本队,又冲了后卫,全线混乱,溃不成军,向东南罗家口逃循。山炮连笨重被甩在后面,正要扔下炮骑马逃跑,日籍军官上前阻拦,炮兵瞪起眼睛说:“不扔,你来拉!”日军官恐遭不测,忙改口说:“扔了的好,扔了的好!”此时天已黄昏,我军并未攻击。这两门山炮由 民兵送来。
这次战斗,包森以7个连兵力(约千人),日以继夜,连续作战10余小时,全歼“治安军”第四团,击溃第二集团司令部及其第四团,毙俘中校团副以下官兵千人,缴获山炮两门、迫击炮4门,重机枪4 挺,轻机枪221挺,长短枪700余支,子弹10万发,电台一部、望远镜10余架,辎重骡马不计其数。这次战斗,在冀东平原战场上,用这样短的时间,这样少的兵力,歼灭这么多的敌人,取得了辉煌成果,是绝无仅有的。当时,这样战果,在其它根据地也是少有的。它充分显示了部队的英勇顽强,也表现了包森灵活机动的战术思想和深谋善断的指挥才能。这次战斗从开始打伏击,发展到巩守阵地、两军对峙、迂回、包围、攻坚、打援,不断变化着的战场情况,都在包森的正确分析、判断、灵活果断的指挥下,顺利解决。
战斗结束后,二营长钟奇、教导员王文来到司令部。包森经10多个小时的紧张战斗,一天一夜没有合眼,还是精神抖擞,英姿焕发。他简要地回顾了战斗的经过,核对了部队执行任务的情况,他深有感慨地说:“在8个月前,我失于警惕,吃了敌人一次大亏,你们二营损失最大。4个连减少了一半,全营武器损失了3/4,8挺机枪丢了6挺。我当时非常恼火,虽然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但总觉得太不值得,总想找机会要敌人加倍地偿还。这次敌人给我们送上门来了,加倍地还你们!”他以无限兴奋的心情,计划着武器的分配方案,最后确定每个连发轻机枪5挺,步枪一律换上马四环,原有步枪交给地方,以加强地方武装。
(七)为国捐躯
果河沿大捷后,日军深怪“治安军”无能,遂以日军为主力进行报复性扫荡。十三团化整为零,包森率特务连隐蔽于玉田县彩亭桥西的一个村曾官屯。这时正赶上日军从东往西运动。村北的山上是敌人,南面的公路上也是敌人,有马队,有炮车、他们“咿里哇啦”的说话声,都能听见。特务连长贾紫华坐卧不安,走出走进。几次到包森那里去,想要求突围。但进屋后,见包森躺在炕上,跷着腿,聚精会神地看《三国演义》,贾紫华只得退出。贾紫华急得早饭没吃,午饭也吃不下。敌人还是一个劲地过。贾紫华又去找包森,包森正端坐着,让老乡给他剃头呢。看到这情景,贾紫华的心镇静了,心想团长准是得到了确切情报,不然怎么这样放心大胆呢!直到晚上,日军才过完。贾连长长出了一口气,去看包森。他见特务连长进来,像孩子一样笑起来,说:“紫华呀,你以为我就不怕,我也怕呀!”
“可是你……”
“当指挥员的在任何情况下也不能惊慌,战士们都瞪着眼睛瞧着咱们,咱们要是稍不镇静,就直接影响到战士,后果不堪设想呀!”
这次反扫荡,终因群众条件好,在老百姓的掩护下,度过了险境。
2月4日,十三团重新集结,宿营于遵化县的夏家峪一线。午夜后,一股日军自西而来,二营阻击。包森因不明敌情,下令撤出战斗,到龙虎峪南山隐蔽。派侦察员侦知该敌为日军一个大队,和我遭遇后继续东去,却在龙虎峪村东小山上的庙里留下班哨,表明将沿原路返回。包森乃下决心打一个回头仗。傍晚前,命令二营顺一条隐蔽的山沟下,埋伏在龙虎峪两三里之贾庄子。傍晚,该敌果然返回,当敌尖兵进入贾庄子,本队临进村头的时候,二营立即开火,占领村东南小山头的我军又以机枪猛烈扫射,当即毙敌中佐大队长以下70余人,缴轻机枪一挺、步枪二十支。余敌因失去主将,不敢应战。包森亦趁着夜幕,率部向北部转移。这一伏打得干净利落,直接打击了日军的嚣张气焰。
时近春节,包森在遵化大念庄主持召开全团干部会,总结打“治 安军”的经验,以利再战。春节时,全团在经武营召开军民祝捷大会。由于连续作战3个月,部队应该休整。包森决定让打仗最多的三营进 入山区休整,二营回西部边活动,边休整。可是他自己却不休息,率领特务连和一营到遵化北部相机打伪“满洲队”。
1942年2月17日,部队驻在野虎山北沙坡峪村。侦察员报告说发现了敌人,正从西沙河方向开来。枪声一响,包森就对贾紫华说:“走!紫华,上去看看。”包森爬上野虎山,敌人正从山底下过来。他登上一块大石头,举起12倍的望远镜观察敌情。突然从侧面打来一枪,击中包森胸部,他应声倒在贾紫华的怀里。贾连长连忙蹲下,抱着他大声呼叫:“司令!司令!”一营长和司令部参谋张都闻声赶来。包森自知伤势很重,说:“我负伤了,队伍由一营长指挥……”警卫员赶紧把他背走,还未脱离火线,才到战场东边的小山上,包森就牺牲了,他的一腔热血灌浇在波澜壮阔的抗日战场上,时年31岁。干部含泪悄悄地掩埋了包森的遗体,部队撤出了战斗。
为了不影响部队的士气,包森的牺牲还是保密的,但消息还是传开了。敌人以“包森司令长官与皇军在野虎山战死”的大标语到处大肆宣扬,群众获此消息,不禁失声痛哭。
1942年6月,军分区在热南根据地瀑河川召开追悼包森等烈士大会,李运昌司令员号召:以打日军为主,为包森等死难烈士、同胞报仇。会后发动了复仇战役,冀东军民下定为包森等烈士报仇的决心,勇敢顽强地投入新的战斗。
包森为了祖国,为了民族英勇地献出了生命,赢得了人民的永远怀念。包森那高大的英雄形象如巨石屹立在盘山,他那顽强拼搏的革命精神如青松翠柏,万古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