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4-17 03:00:42来源:法律常识
作者:inb333,来源:老端的观点。配图为传说中的孙二娘。考虑到用户阅读体验,法律读库推送本文时有删节。
北京的西单在解放前那可是个繁华的地方,“东四、西单、鼓楼前,前门外边赛过年”,这句谚语但凡在北京生活过的多少都有点耳闻,就在这一片繁华的背后曾经发生过一件震惊一时的大案“西单人肉包铺案”。
说起这个事发生得比较早,大约在82年也有说81年,90年代初传的比较厉害,北京的一些老住户可能还会有点印象。现在的西单北大街附近十字路口还往北,老西单没改造之前有个牌楼,以前都叫单牌,我小的时候就被拆掉了,但当时那地貌还基本保存了原来的样子,顺着牌楼往西80年代初开了家门脸不大卖包子的小铺,小店门脸不大,横了下能放两张条桌,前店后厂,掌柜的姓逢,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名字具体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他每天活不算多,大笼屉一屉三十来个包子每天上下午的干,能做三百来个。老逢打馅的手艺还不错,做出来的包子肉汁多又肥实,但发面的功夫差一点,包子卖相不那么好看面也有点酸,但味道没的说,老街坊和附近上班的人时不长的绕个道过来买几个包子,见天能有个小百十块钱到帐。
82年的初夏,天还没那么热。老逢早早就起来干活,早起天凉快,头六点之前头屉包子就出锅了,热气腾腾摆在桌上。他拿出点毛票放到抽屉开始一天的买卖,这时候从东边晃晃悠悠骑过来一个人,车上这人三十来岁年纪,穿着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运动裤,下面登着白球鞋一看就不怎么讲究。远远的他就看见了老逢的这家包子铺,奔着这边紧骑了几步,在铺子面前站住了脚。
“给我拿四个包子。”这人操着一流气向老逢说了一句。“哎,您等会啊。”老缝捡了四个肉包递给了骑车人。
那骑人接过包子把下面垫的草纸一揭,掉过个来拿指甲开始扣包子底,把肉丸挑出来吃了,包子皮随手扔到老逢的土簸箕里,这劳动人民就是看不惯这么糟蹋东西的,老逢有点看不过就说了一句:“哎,同志,吃包子你也别糟蹋粮食”。
他这么一说吃包子的人反而火了,“我这么吃怎么了!你好大张脸管得着我吗?!”这人劈头盖脸两句砸到老逢身上。老逢脾气也不算好的,当时就瞪起眼:“嘿,你怎么说话呢?!”
“你怎么说话呢!你包子皮这么硬,活人能咽的下去吗?你瞧这碱点,怎么吃啊!还管我吃不吃皮!你这包子没吃死人就算不错,要我回家肚子疼你等着的,非抄了你这破地方”。
老逢当时头“嗡”的就大了,见过不会说话的可没见过这么不会说话,句句都带着枪药味儿,而且,他知道自己活面发面的手艺一般,但还没骑车人说的那么不堪,他自己也挺忌讳这点的,这次被这人揭了伤疤一怒之下抄起刮板就砍向骑车人,刮板上除了面就是油。一下打在骑车人的身上,弄了他一身的零碎,这下骑车人不干了,立刻支起车就朝包子铺闯进来。老逢一见这人要动手,立刻拿起大擀棍。
骑车人往上一闯要夺老逢的擀棍,老逢一个不让,照着这人的头上就是一下,那人也没想到老逢真敢动手,下意识一低头,“啪”的一下大擀棍正中后脑海。人扑通一声就栽倒在地上。那人挨了一下之后就再没站起来,老逢当时以为人是晕过去,等会他缓醒过来后教育教育他,做人哪能这么说话还上来就动手。想着就把他扶起来放到了铺子里的一张小桌边趴在了那里。
之后,铺子照样营业。过了大概两个小时,老逢上午的包子基本都卖的差不多了,回身一看,那人怎么还没醒。就走过去用手推推。手一搭在那人身上当时就感觉不对,这人怎么这么凉,左右晃动两下人软软的手耷拉到地下。老逢当时就害怕了,忙用手在那人的人中下一量,人都凉了,显然是死了。
这可怎么办?老逢脑子飞快的转动了起来。人是死在他的手里,不管怎么说这条人命是跑不了,这要是让公安局给知道了肯定是要吃枪子,对,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想到这赶紧把这人往肩上一搭就拽进了后面的院子里先找个块油毡先把人卷了起来藏在门后,这一切都干完后又装做没事人一样继续卖他的包子。
老逢这一天过的可说是胆战心惊,跟他说话稍微大一点声儿都吓的他胆颤,好在没人找来,直到傍晚他才稍稍感到些安心,傍晚,老逢上了门板之后把骑车人的那辆自行车也推到了院里,收拾了整齐现场之后他就开始琢磨怎么处理这人的尸体,找地埋了?不行,从这里走带这么个尸体出门肯定会被人发现。砍碎了一点一点往出带?也不行,这东西夜里老出门也容易暴露,万一要是遇上检查的自己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哎呀,怎么办呢?这时候一个邪恶的念头在他脑子里飞快的成形,干吗不把他变成包子?!这一卖出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你都吃到肚子里去还能找我不成?
对,就这么办。说着老逢打开油毡。那人的尸体已经开始僵硬直挺。老逢仔细检查了一下作坊里确实没有别人可以偷看的地方,之后就把剥开了衣服的尸体摆放在肉案板上。这邪恶的取肉过程残忍而血腥,尸体本砍成几个大块,肉分别从骨架上剥离开来,内脏被放到油锅里炼成了黄色的油脂,剩余的残渣与碎骨被埋在了院子的西南角。
第二天凌晨四点,正是老逢平时起来做肉馅的时间。一大盆子绞好的肉馅摆在案板上,老逢按照以往的方式,油、盐、酱、葱,肉汤打馅的手法做出了一大盆的手打馅,做完之后老逢心里有点不放心,要是这肉被人家吃出来该怎么办?他鼓足了勇气,用用手拈了一下放到嘴里一尝,微微一皱眉,这个肉的味道不对,不像是猪肉,说着开了一桶猪油倒了进去,又加上了一大碗的花椒面,为了以防万一特别还放了一大碗的料酒。当他再尝的时候已经发觉不出这其实是人肉,而更像是上好的猪肉…
接下来的几天,老逢开始卖这个馅蒸出的包子,说也奇怪。自从他用了这”香肉”之后主顾越来越多,生意也好了起来,三四天的功夫,他做的这些”香肉”就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这些天的生意好的不得了,从以前每天能卖二百多个包子一下增加了一倍,而且还有供不应求的趋势。
当初误杀人的那点恐惧感觉逐渐在老逢的心中被淡忘,随之而来的利润让他大喜过望。铺子现在火了一天能卖上三、四百块钱。这谁的店能比的了?但这种兴奋来得快去得也快,随着他香肉的卖光而逐渐消散。
哎呀,这可怎么办好呢?现在这人都邪了,怎么都爱吃上人肉了?老逢在铺子里卖包子一边琢磨着下面该怎么把铺子做好,“噌,噌”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回响在他的耳边,老逢寻着声音一看原来是前面胡同口前些天来的一家子弹棉花的两口子,这两天这条胡同的住家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呆不了几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些外地人在这可没什么根基,要是把他们给变成了“香肉”怕也不会有别人知道吧?老逢眯起了眼睛…
第二天中午,弹棉花的老李打算收拾收拾工具带着媳妇换个地方,这里的棉花套差不多都让他给做了,眼前距离秋收还有那么两月的时间,手脚快的话还能干上几条街,趁现在多攒点钱家里的麦子一熟,今年可就有盼了,想到这他直起腰收起弓子笑了笑,突然“咕噜,咕噜”肚子里一阵叫唤,从早上开始他就一直低头干活也没顾及上吃点东西,现在时过晌午,怎么也得吃点东西了。
老李这几天一直买附近这家包子铺做的包子,还别说这的包子个大肉多,吃起来还肥实,在灌上几口凉水能顶多半天的饱,说着他拿出锡铝的饭盒来到了包子铺门口。
老逢心生邪念:“我家还有两床棉花晚上你盯八点多过来拿走帮我给弹了,我再给你留几个包子到时候一起拿走”。
“行!我晚上过来”老李一听不仅有活干还有包子吃自然是欢天喜地的回去了。
看来今天晚上又有得忙了啊…老逢心里开始盘算那邪恶的计划。
月上枝头,路灯发出了微弱的光芒。
弹棉花的老李拿着饭盒带着秤砣来到了包子铺门口,轻轻敲了几下门。老逢探出头来向他一笑“来拉”。老李用力的也点了下头“来了”。
“等你半天了,来来先进来”老逢把他迎进了正房。随手带好了大门,仔细确认没人能进来方才招呼老李。
厨房里有个大大的肉案,有小半门扇大小。周围都是用来剔肉的工具。靠北墙还有口黑黑的油锅在冒着热气。一大盘子包子摆在案子上,旁边还有一茶水缸子,小叶花茶漂出阵阵清香。
“来吃吧,别客气不够还有。”老逢让了一句。
老李不再客气,伸手抓起一个包子放在最里大嚼了起来,同时拿出饭盒挑了几个放到里面,自己吃饱了不算,外面还有娘们等着吃呢。
当他扣好盒盖的时候一阵劲风划过,一个东西重重的砸到了他的后脑之上。老李好象听到自己脑后传出“咔啦”一声,然后眼前有点模糊,身子一软一下倒在了地下。身后是老逢铁青的面孔,他手中倒提着大擀棍,看着老李瘫软在地下,但他并没有就此住手,挥起大擀棍“吭哧”又是几下,直到他确定老李的脑浆从颅骨里渗出,白花花的脑浆带着点粘稠。
“兄弟,对不起了啊,谁让你在这干活呢?这得怪你不好,怨不得我啊”说着老逢拽起尸体拉到了案板之上。
一刻钟之后。老逢拉开家门向着弹棉花的布帷走去。
“弟妹在吗?”
“是他逢大哥啊,老李没去你那吗?他过去有一会了”老李的媳妇儿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的装束,虽然是夏天但身上的衣服仍旧不少。
“那什么,老李让我过来叫你,今天晚上他就开始弹,让我过来跟你说一下收拾好东西到我家去,在院子里干活,他现在正称分量呢”
“他大哥你等会,我这就弄好”说着老李媳妇儿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东西也没什么,无非一张弓子几个块布头和铺盖卷之类的行李,三下五除二就弄利索了。老逢帮着一块往自己家开始搬。
“当家的你在哪呢?”老李媳妇进院子就开始喊。还没等老李媳妇喊出来,老逢早就拿起来放在门后的大擀棍朝着她的头轮了下去…
很快的,两具尸体整齐的摆放在了肉案上,汲取了上次剔肉的经验老逢这次没有将所有的肉都剔干净,而是将尸体砍成了几个大块。放到了一个大盆里,用酱油和咸盐擦了几下以防腐烂之后都放进了大冰柜中。内脏照旧是被炼化成大油。随着老逢手艺的增长,炼制的大油分批分量逐渐加入到每次的馅料之中,老逢发现这大油凝固之后有些淡淡的黄色,表面还会散发出一些甜腻的味道,在肉馅中适量添加能让滋味儿能成倍的增长。
次日,凌晨四点。老逢又开始包起了他的“香肉”包子。
这些肉够用一阵子了,老逢这些天一直在研究改良肉馅的打制方法。除了以往用的佐料之外还增加了桂皮粉、花椒水,新方法打出来的肉馅鲜红发亮带着一点肉桨透着那么诱人,老逢起的更早了,每天包子一屉又一屉的蒸,直到用完一大盆的肉馅,然后早早的休息。等第二天凌晨再从冰柜里选出“香肉”来继续打制肉馅。
眼看着生意越来越火,一连八天每天人们都排着大队在这购买老逢的包子。看着日渐丰满的钱匣老逢笑了,这个配方得来可真不容易,为了守住这份利润他又开始踅摸起周围的人来。现在他看人的眼神已经和以前大不相同的,以前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丑是俊心里面总会有个品评,而现在肥了柴了病了才是他主要去看的。
就在他琢磨这些的时候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斯斯文文的人来到了包子铺前面。
“师傅,听说您这包子不错,您给我来十个”。金丝边眼镜说着递过去一个饭盆。
“哎,您等下,我给您捡,一个、俩、仨、四个…”老逢数了十个包子递给了金丝边眼镜,金丝边眼镜给完钱转身就走。老逢也没在意,这样的人太多了,谁知道他是干吗的?
这个人是干什么的呢?田守本大夫是缸瓦市附近一家小医院耳鼻喉科室的一名科室主任,行医二十多年,治愈过很多患者。今天院里没什么事,四点就下班了。他就推着自行车回家半道上忽然想起门诊的李大夫说西单有个包子铺包出来的包子好吃,现时下已经入了夏,天挺热的回家老伴还得作饭,索性自己去买几个包子就别麻烦老伴了。想到这就来到了老逢的包子铺。
以前的北京一到夏天人们不喜欢呆在屋里而是在院子里或门口啊支张桌或者吃饭或者喝茶,田大夫回到家坐好之后拿起一个包子用手一撕露出包子馅,他想先瞧瞧馅大不大,包子里面的肉馅可真不少,一个肉丸上挂着层淡黄色的油膜。这肥油怎么是黄的?坏了?田大夫小咬了一口,瞬间鼻子和口腔上下一咂摸,有股子特殊的香味,不像是猪肉,肉显得有点甜腻筋膜也软,味道到是没的说鲜嫩可口,只是这股子甜腻味留在了嘴里好象有点去不掉的意思。
“这什么肉呢?”一个念头忽然在他脑海中闪现了一下。“怎么跟死人身上的味儿似的。”
田大夫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有缘故的。八十年代的北京很多的老尖们都还比较注重丧葬白事,尤其家有俩老人先走的那个,剩下的大都按照老样的丧议来操办,虽然老尖们响应的是国家号召要火葬,但火葬前的“白事”是绝对不能含糊的,这样的家庭一般都是本家去世之后尸体先送到最近的小医院里停起来,之后家里搭棚,请师傅、准备照片、召集亲属,快的话两天,慢的话有四、五天。小医院的条件毕竟有限临时停两天还可以时间一长尸体难免会有点“窜味儿”。田大夫很了解这点,每次从东门下班的时候都会若隐若现的闻到一丝空气的里甜腻儿,那是尸体腐烂前的一种特殊味道,味道很轻一般人很难察觉,但从这走的多了难免会有印象,这次买的包子就带着那么点死亡的味道。
田大夫也开始有点疑惑,要真是人肉的味道包子铺怎么会做的出来?这不对啊?目前连他自己也不敢完全肯定这一定是人肉。
就在他充满疑惑的时候,叮铃,车铃一响过来个戴大沿帽的。到近处一看,这不是丰盛派出所的王刚吗?小王今年28岁,从18岁开始算干警察今年整十个年头了,不敢说经验丰富但在所里还算是精明强干。
“小王,有这么个事儿,事是这样的……。”田大夫把自己买包子时闻到的味道和小尝之后的经过都说给了小王。作为一个警察,敏感的神经是必须具备的条件,从田大夫的叙述中小王也觉得这个事情不简单,既然有人认为他们卖的不是猪肉包子那么包子铺卖的包子就有被怀疑的价值,当然,可能没那么严重或许是个死猫死狗什么的,但这样的东西吃到大家的肚子里没及时发现同样也是他们的责任。
小王琢磨了一会,也没多呆,蹬起28大车飞也似的去了所里,到所里之后他把详细的情况向所长一介绍立即受到了高度的重视,所长亲自往市局打了电话,之后带着小王骑车来到了北京市公安局。
局里接待他们的是负责刑侦工作的老梁,也是第一个接到他们电话的人。这位老警察从所长的电话里感觉到这件事情绝对不简单。
所长带着小王又把事情的经过于田大夫的怀疑和老梁说了一遍。由于有老梁的“嘱咐”,样品很快送到了市局化验科里,由于当时的化验设备相对老旧而且化验技术也比较落后需要一个样品一个样品的比对所以花了不少的时间,直到第二天的中午一张红色条纹纸的化验单才摆放在老梁的办公桌上。化验单上面写着:
所提验物经科室化验后结果为:检测物内含有糖类、脂类、蛋白质、水、无机盐、核酸、脂类与人体构成物相吻合的机率为80%。
80%?八成是人肉!老梁这次的刑警直觉被彻底唤醒,这可是个大案件。新中国成立至今才有几起人肉案?他立刻叫来了所长和王刚,俩人看完化验单后都很兴奋,似乎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他们为死者报仇血恨。十几分钟之后一份请战报告和化验单就递交到市局领导的手中,局领导看完之后立刻做出了批复,批复的内容很简单只有两行字。
批准刑侦二处成立7-14案件立案、侦破小组请求,请务必使生者居其安,死者冥其目。
太好了,这么快就批复下来了!老梁十分高兴,高兴之余立刻开始抽调精兵强将成立7-14大案专项小组,小组的组建十分顺利,以七八名经验丰富的抓捕干警为核心,片区派出所警力作为配合,一个人数约二十人的7-14大案专项小组组建完成。
7月16日清晨,老逢今天早晨的生意格外的好,一开门就卖出一百多块钱。但他并不怎么高兴,左眼皮一个劲儿的跳,似乎是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前些天“进”的那点肉馅已经快用光了,库存只够明后两天的量,眼前他在盘算是不是去郊区或者偏远的地方“上货”,听说延庆山区里还有些小煤窑,那里的矿工大多是从北京周围大省里偏远的山区偷跑出来的打工者,要是自己去打着招收学徒工,或许今后就能长期从那“进货”了。
想到这他找到一张比较白的报纸,用笔在上面写了起来:包子铺招收学徒工,管两餐,教手艺,工资一个月管吃住二百块钱,可以带着媳妇…
广场上来了一些人,老逢问了几个都不太满意,不是家在这附近的住家就是一大群人一起出来打工的,都不符合他的要求,就在这时他发现这群人的外围有一个人似乎是很着急可怎么也挤不进来,围着人群团团转,老逢一看就问:“嘿,外面那个,你也找活儿吗?”
“恩那,大叔我是找活”那人的回答有点木纳似乎是不大会表达。
老逢把他拉进人群仔细一看,这个人身量和他仿上仿下但没他壮实,问了两句简单的话后发现这个人的脑子稍微有些慢,看着不那么灵巧。老逢当下拍板说:“行,就你了,跟我走吧,人我找到了大家散了吧!”,他这么一喊大家一哄而散,就剩下那个汉子。
“你叫什么呀?”
“俺叫,大栓,村里人叫俺楞子。”
是够楞的,老逢心里想着带上了大栓就上了回程的火车。
同一时间,7.14小组的人这时候已经急坏了,在小组成立的那天晚上就召开过抓捕会议,小组在抓捕之前要弄清凶手是否还存在帮凶,经过向上级领导汇报之后决定进行埋伏监察,如果确定没有帮凶立即对凶手进行抓捕!
太阳西沉,街道被阳光染上金黄,老逢带着大栓回到了包子铺…。
小组的成员都很兴奋,凶手回来了,看来并不是发现了监视哨而畏罪潜逃,张开的网很快就能捕到这条大鱼了。
老梁和所长一边悄悄的布置警力围堵住包子铺的每个路口,一面通知大家暂时不要暴露身份秘密等待抓捕的时机。傍晚的时候罪犯带着一名陌生人回到了包子铺,目前为止还弄不清他是帮凶还是被诱拐来的人质。所以,小组讨论之后决定将抓捕行动延迟到夜晚。
老逢带着大栓回到包子铺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半钟,回到铺子里他简单为大栓安排了一下吃住。“一会吃完包子好好洗个澡,瞧你脏的那样儿。”
“今天夜里你睡厨房大案板上,我在后面屋里没事别打搅我,明天咱们早起四点开始干活,咱们做肉馅”,“恩呐,师傅安排吧”,说着大栓就就夹起铺盖来到了厨房。
北京人的夜生活并不丰富,一到九、十点钟大家伙都陆续回家准备睡觉,街道上的行人渐少,7-14小组的干警们更加提起了精神,用每根神经倾听着房中的动静,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大栓在厨房的大案板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迷迷糊糊躺到了夜里1点多,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总是感觉不踏实,找到这个活儿也真不容易,那么多人里别人都没选挑上就看上俺了看来俺还是有福之人,要是能学好了手艺以后自己也开个小店就不用再为衣食发愁了,想到这他越来越美睡意就有些淡了。
但这时候,老逢的表情开始凝结,一丝狰狞挂上眉稍,他手中紧握的大擀仗向上一举,双臂挥舞着凶器猛的向下一砸…
此时的抓捕小组已经围住包子铺的小院子,行动队分四组控制住四个方向,院中隐约传出的喊声迫使老梁当即下达了抓捕命令,王刚带着两个片警从西面翻墙潜入,正当他的右脚搭上墙头之际他看到了老逢推门进了厨房,之后厨房中开始传出微弱的喊声,夜深人静,院子中的话音清晰可辨,绝对没错,凶手就是他。
在老逢思量的时候手里的动作就开始迟缓,这时“哐”的一声厨房门一分王刚和老梁一起冲到了厨房里。
“站那别动!把棍子放下!举起手来!”
老逢面队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的只是微微一楞,随即表现的很冷静收起擀杖露出笑容。
“同志,你们有什么事吗?”。
“搞错没搞错你心里清楚的很,带走。”老梁下着最后的命令。
老逢被押上警车飞也似的开向了市局。
取证工作在相关负责领导的主持之下有条不紊的展开,大家首先从厨房查起,当几个工作人员走进厨房时都感觉到心中一紧,冰柜大门中赫然映进眼帘的是那条姜黄色的人腿,几名陪同进来的片警在看到冰柜里姜黄色的人腿后就感觉胸口一阵翻涌,甜腻的味道更是让刚入所的几个小青年儿开始扶着门框吐起来。
取样的工作人员在厨房取样不提,院中的二队有了重大发现,在墙角下的咸菜缸下面发现了有泥土松动的痕迹,挖开一看原来是几具碎骨,最下面还有三颗已经严重变形的头颅,头颅表面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中度腐烂,法医小心的将这些物证用塑料袋密封好连同所有的取样样本一起放到了专用的铁皮柜中。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被严格保护中进行的,周围的保密措施十分严密,附近派出所的警力尽出对消息进行了非常严格的封锁。新中国成立至今像这样的人肉案鲜有发生,由于此案凶手的残忍程度让人发指,所以,这个案件并不适合向社会公示。最好的办法就是秘密进行案件的审理,尽量减少此案在社会上的影响力。
……
之后,这本卷宗被递交到了审判机关,老逢也被判处了枪决。
杀老逢的那天天气有些阴沉,他被秘密的带到刑场,今天武警靶场处决的就只有他一人,他知道自己干出的这些事不能被公开暴光,所以连死都不会有陪绑的犯人,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这时冰冷的枪口抵住了老逢的后脖颈,“啪”的一声闷响,一个邪恶的生命离开了世界。
7-14案件结束了,整个案件都被记录在那封卷宗中,由于考虑到此案对社会的影响太过负面,这份神秘的卷宗被一直封存了起来,但坊间以此案为背景的故事乃至二十多年后的今天仍旧接连不断的被制造出来,那么这究竟谁说的是案件真实的原貌呢?恐怕这一切还要靠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完】
来源:法律读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