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刑事律师,冯振国律师事务所

刚入四月初的郑州，没有一个春天的样子，连续数天30多度的高温，也是创造了多年来的记录，仿佛直接略过了整个春天，烦闷的让人透不过气来。好在昨夜的一宿狂风和今晨的一场春雨洗涮了过去一周的烦躁。

转眼2022年第一个季度已经过去，离立夏也不足一个月的时间，回忆总结一下这一阶段的工作，用一个词来总结，就叫“碌碌无为”。实在不怕大家笑话，朋友不敢见，见面不敢问业务如何，视乎大家都在等待时间出现转机；但还是想谈点真实的感觉，因为我视乎低估了这场长达近三年的疫情给刑事辩护律师带来的影响。

说句实在话，自从专业从事刑事辩护业务以来，自己的业务饱和度还是可以的，业务也在全省乃至全国范围内有所涉及。虽然受这几年认罪认罚从宽制度从政策到法律层面的影响和自己对专业定位的考虑业务量在缩减，但个案收费还算满意，从量的变化到质的变化弥补了收入的差距，也成就了自己一直所追求的“少办案办好案”的目标追求。

坦白的讲，2022年春节前我对自己的刑事辩护业务还是乐观并充满自信的。回顾转所办所的这两年，也正好是疫情水灾反复叠加的两年，即使在这样严重的自然灾害面前，我的业务收入不减反增，刑事业务的模块也有新的开发和业务增长点。甚至在春节放假前还有当事人撵着要交费谈业务，我感觉一年到头实在不易想休息几天，力劝当事人节后再谈，业务材料先受理帮忙分析着，不急交费。

本以为进入虎年，也是本人的本命年，疫情告一段落，业务也应该“虎虎生威”了，原来满世界跑业务的“空中飞人”可以再回来了；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疫情又出现反扑，全国出现多点爆发，形势凶猛。作为需要特殊防疫的各地看守所出现“排外”政策，律师会见出现困难；甚至出现因担心交叉感染犯罪嫌疑人暂不送进看守所的尴尬局面；“侦查机关送人难，公诉机关提人难，审判机关开庭难”成为当前疫情之下面临的严重问题。案件被严重无限期拖延，中止审理，客观上影响了刑事律师的收案、办案。

律师办案讲求的是效率，即在一个收费周期内尽快将案件办理完毕。但现实却让我们不得不变得停滞不前。疫情的影响不仅仅影响办案机关的办案进度，对社会各个行业造成的影响更是不可描状。刑事业务不容许律师风险代理，无论接受代理控告业务还是刑事辩护业务，都需要我们的客户预先支付律师费用，随着几年的疫情下来，大部分的客户资金受到的严重影响。年前说好的刑事控告业务年后因客户资金问题黄了，年后所谈的刑事辩护业务因收费数额无法达成一致问题黄了，刑事律师业务出现了严重的“内卷”现象，年轻律师为了糊口选择低价承揽刑事业务，大量的援助案件成了刑事律师的主要业务收入来源。

读书写文章，或许是当下刑事律师最好的选择，刑事合规这几年叫得很响，炒得很热。我一向冷眼观世界，也许是自己能力原因，未接触过大量的大型企业。面对中国大量存在的中小型企业的犯罪问题，根本原因在于“打擦边球有钱赚”的企业经营理念，对其进行刑事合规最终的结果是“一群医生给病人开药方”，治不好企业的病，企业却死在了治病的路上，当然，不排除企业选择“自杀”，一群医生的诊疗费估价到头还没有着落。

诚然，做中国的顶尖刑事律师，业务自然不受影响，但仅凭技术的修炼却也很难达到中国顶尖刑事律师的水平，中国的顶尖刑事律师不能仅以收入来进行排名，更要看重的是他的“道”；中国顶尖的刑事律师绝大部分集中在高等院校的法学院和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他们有着天然的资源、位置等优势，但有时候他们又缺乏“当事人视角”和敢于打破不利局面的决心和勇气。

刑事律师的春天其实一直在，他犹如一年四季的轮回般存在。正如文章开头提到，只是修炼水平未到，即使春天在身边，我们感觉到的他却不像春天，更像是夏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