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1-26 18:08:38来源:法律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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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的慈悲的一个感受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慈悲是根据真人自传改编的,这让故事的主题更有现实意义。当然,我们还可以找到不少优点。但同样的,这个也有些不足,导致观影体验还有提升空间。在这一回,咱们就来聊一聊的慈悲。
的慈悲是改编自美师布莱恩·蒂文森所著畅销书,的慈悲:美国中的苦难与救赎。最初,佛法律系业的黑人主角放弃了高薪职业,转而做起了无偿的死囚法律。我原以为会宏图式的铺开,讲述主角对改善美国刑事制度所做出的努力。没想到,的慈悲始围绕一场冤案展开,借此以小见大来表现这场冤案平反的历意义。
在讨论的慈悲之前,我想先聊一聊真实事件改编的创作取向。大部分的真实改编都会兼有两个的特性,既注重真实事件还原,又注重艺术表现。但不管怎么说,竟还是能看出倾向性的。真实性和艺术性,哪一个更重要呢?以我的观点来看,加强艺术性可能会更好。如果强调真实性,么无论如也比不上记者采访类节目。相反的,倘若的艺术性些,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不仅会让观众自发了解真实事件,还具有更大的影响力。如果将主题意义、人物精神等精髓提炼出来,效果比单纯的还原更好。
我特别喜欢的一个真实改编是叫我一名,主角是个想要当老师的 妥瑞症患者,说话间时不时发出类似狗叫声。当人们以别样眼光看他时,他坚强而乐观的克服困难。在前半,求职经历穿插着回忆,让人深刻了解人物想要当老师的原因;后半,爱情线与事业线齐头并进。再加上主角与母亲、亲、爱人的人物线,叫我一名故事内容非常丰富,人物精神深入人心。这是我认为的真实改编的效果。
在的慈悲中,叙事结构基本是平铺直叙,注重还原真实事件的始末。从倾向性来说,的慈悲更加注重真实性。某种度上,这减小了的慈悲的魅力。接下来我的讨论中,将会以叫我一名作为水准的参考,并从两方面展开。
诚如前文所言,的慈悲有优点也有缺点,在此先来讨论“比下有余”。首先,在的立意上,的慈悲有其独特的价值。这个是以“一场冤案的平反”为核心剧情的,其案之冤在于,被捕的黑人并没有犯谋杀罪,是被警方、强行定罪的。然而,当律师主角为其冤的时候却面临重重阻碍,警方和对证据视而不见,甚至多次威胁主角。这足以体现刑事体系的不健全与腐败。
不仅如此,黑人之所以会被定罪,警方也受到社会舆论的压力,而社会舆论则满了种族歧视的偏见。仔细观察会,的慈悲的对抗力量颇为丰富,从到、社会舆论、观念,处理得颇为微妙。同时,披露这一真实事实,有助于唤醒人们对的坚持、对种族歧视的警醒。这是的意义所在。
为了强化这一效果,的慈悲还非常注重氛围的渲染。一方面,层层递进的揭晓“不公待遇”。起初,不公的矛头指向警方,他们无视证据,陷害无辜人士;随后,不公的矛头指向和社会舆论,他们不看真相,只顾让自己安稳、心里好受。这种“不公”不仅强化了对抗力量,还不断推进剧情。
另一方面,对部分死囚的冤感也刻画得很好,这有助于推动剧情。的慈悲主要提及三个死囚,他们各有各的冤情,其中一人还被执行死刑。当死亡的声临近,这几名死囚依旧怀着,坚强活着。这不禁让人心情沉重。某种度上,我认为死囚的人物刻画甚至比主角还要好。
此外,的慈悲的整个剧情较为完整,循序渐进,故事讲述有条不紊。这些均是“比下之有余”。很多评论提到,的慈悲的发挥很稳定。无论从故事结构还是演员表现,整体都是含蓄而稳定的,你很难挑出什么毛病。相比一些不的,的慈悲的稳定是优势。但换一个角度想,这种“稳”也成了限制,它使义的慈悲不够出彩,颇有“成也败”的感觉。
站在律师自传的视角来看,的慈悲确实把该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但是,就这一事件而言,的慈悲依旧留有不少空白。这些空白使得故事依旧不够完整。的慈悲的剧情紧扣一点,即律师主角帮助死囚伸冤,所有的对抗力量都围绕“伸冤”这一动作展开。倘若的慈悲是以人物生平为主线展开的,并且讲述多个案例的伸冤,问题并不大。因为光是不同的冤案就足以让故事完整,并且也是以塑造人物为核心。然而,的慈悲并不是这样。
的慈悲既然已经选择以事件为重点,么就应该将整个事件交代清楚。律师主角的伸冤,只不过交代了一点——这名黑人死囚并不是凶手。事实上,整个事件应该是这样子的:
当镇名18岁女孩光天化日之下被杀害,警方一年未破案,迫于舆论压力而栽赃一名无辜的黑人,也火速判决死刑。这名死囚本以为自己死定了,然而,当一名佛律师出现后,事情出现了转机。经过律师的不懈努力,死囚于被撤诉……
在看的时候,我就一直非常疑问,杀害女孩的凶手究竟是谁?警方为什么一直未破案?为什么判决么武断?行至中,当时我还期望着最后能揭晓更加黑暗的势力。譬如说,凶手有特殊身份,警方高层想要保护他,就如同网络谜踪般;或者说,深入挖掘女孩受害的真相,有可能牵连警方或高层的黑幕,就如同飓风营救般。然而,直到结,我才,这不过是警方无能和懒惰,迫于舆论压力而结案。再结合的慈悲的剧情来看,感觉就如同神探洛克·福尔摩斯排除了一个嫌疑犯,然后也不继续破案就结局了。
当然,的慈悲竟不是推理片,而是法律故事。且不谈凶手的真相,就说警方和,他们对真相拒不接受,理由是这会让社会再度陷入恐惧,社会舆论想要黑人入狱。这一观点的逻辑有其社会历背景,自是无需多谈。在于,的慈悲没有展现这种社会舆论的压力,这就导致警方和的做法显得固执而刻板。实际上,只需要刻画一下检察官,由其衍生次情节就能表现社会舆论压力,顺利的话还能进一步营造种族歧视的氛围,增加剧情的紧张感。倘若多了这一次情节,故事将会变得更加完整。
除了故事不够完整之外,的慈悲对人物的刻画也不能说很。中,被冤枉的死囚面对死亡的挣扎、恐惧、淡然、愤怒都刻画得非常好。在的慈悲,被冤枉的死囚不是个体出现,而是一个群体。对这一群体,的慈悲的刻画显然是很到位的。
然而,的慈悲对主角的刻画并不是很深刻,甚至他有点变成推动剧情的工具人。首先,主角为什么想要放弃高薪职业,而去无偿为死囚提供法律援助?中解释的动机不是很本质,没有揭晓某些经历对主角的深刻影响。以致于当主角遇到挫折的时候,很难感同身受的理解他坚持下去的理由。相反的,在叫我一名中,主角非要当老师的理由是很直击要害的,因为一个校经通过一特别的教育改变了他,让他明白了教育的意义与价值。因此,当主角遇到挫折时,观众知道他一定不会放弃。
其次,的慈悲并没有很好的表现主角如克服挫折。给人的感觉就是,似乎更注重还原事件,而忽略了对主角的刻画。实际上,中是有么几个很有戏剧的场景,并有可能用以表现主角对待挫折态度的。借由表现主角如克服挫折,我们就可以看出主角的、信念、情感、性格、人品等各方面信息,从而更加了解这一人物。而这,就是人物刻画。可惜的慈悲并没有深挖。
其中,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主角开车却被拦下,举枪逼他就,然后搜主角的车。这个场景表明,主角继续死磕的后果是很危险的,这一经历必然影响到主角的心态。然而,下一个场景则转到了监狱,他继续工作,没有和任人直接提起这个经历。遇到这种威胁不可能毫不动摇,通常情下都会引发自我疑问:我还要不要继续坚持下去,哪怕会死?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倘若能继续深挖主角的情感、动机、信念,这将更有利于刻画主角。不得不说,这个很棒的场景有些被浪了。
此外,的慈悲的结局也有些说教倾向和生硬。当主角站在法官面前,发表了较为煽情的演讲,高论是非对错与道德。可以注意到,法官对这番发言毫无反应。很显然,这些话语并非说给法官听,而是说给观众听,这就有些出戏。同时,最后检察官突然倒到主角阵营,多少也显得突兀。并没有给出检察官倒的详细理由,在故事逻辑上不够连贯。这也是的慈悲稍显不足的地方。
真实事件改编,并不意味着受限于“绝对真实”。只要保留真实故事的主题、精神内核概经过,其他部分依旧有很多可以艺术加工的地方。或是设计次情节来丰富故事,或是采用更灵活流畅的叙述手法,或是深入主角内心,或是强化对抗力量,或是增加反讽效果,方法还是很多的。重点是不断的深入研究真实故事,提炼其最精华的部分,有此才能放开手脚的改编。总而言之,的慈悲如今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多少还是显得可惜了。
再过不到12个小时,2021年就要过去,2022年就要来了。想想真是“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从做律师以来,每年,我都要写一篇年总结,一则回望过去一年,总结反思;二则畅想,定下目标,自我勉励。
先梳理一下我去年定下的目标。
1.每周写一篇文章的目标没有完全达到。
2.学交流的目标完成。
3.深入研究一到两个刑事领域这个目标,没有完全达到。每日学一小时的目标没有完全达到。
4.今年新收案件数量相比去年有所减少。今年办了不到十个刑事案件,目标达成。
5.体检的目标达成。体育锻炼的目标基本达成(不过不是跑步,而是健身房报的私教课和游泳)。
6.游历至少3个不同的城市目标达成。
7.阅读的目标达成。
分析下原因。
1.每持写一篇文章的目标之所以没有完全达到,根本原因还是日子好过了,人变懒了。
要是非要找点具体理由,就比较多了......
比如,忙,今年虽然实现了年初定下的办案量下降的目标,但是,接办的大案要案不少,思虑可能更多。忙着办案的时候,整个脑筋都是紧张兮兮的,很难沉下心来思考;
比如我觉得可写的内容变少了,触动我的东西变少了(这可能跟经历更丰富了有一定关系)。我也不愿意重复自己已经写过的内容,不愿写没有什么和见解的文章,不愿写没有意义和价值的文章。不得不说的是,我今年写了不少“垃圾篓文章”--写完就扔掉的种。从这一点上来说,“文章不写一句空”的目标还算坚持着在。写得不好,愿废弃;
再比如,浮躁。这一点跟忙遥相应。但又有所区别。这可能跟我干刑辩律师越来越久也有部分关系。写文章,特别是写一篇还算不错的文章,耗时耗力,需要通篇和久谋划。有时候一通着急的电话、一个陌生人的咨询、一个灵光一闪的辩点的突然闯入,文章可能就土崩瓦解了。再提起笔来,思路全无,再不能集中精力写下去了。今年有好多次这种“夭折”的情。
2.没有坚持继续深入研究一到两个刑事领域,和每日学一小时的目标之所以没达成,根本原因同样是,懒。在学这件事上,今年买了很多实务书,很多都没看,今年的专业讲座也听的比以往少了。如果还能说一条理由的话,应该是扑在案子上更多了,不仅仅是脑力上的,还有心理上的,情绪上的。今年我相比往年其实更累了。感到疲惫,加上手头的案子都有操不完的心,实在是没有动心思再去做其他方面的(特别是跟案件无关的)深入研究。当然我知道,这些都是借口,一个律师要获得持续精进和提升,除了实践出,还需要总结和不断学。不能让自己沦为一个“事务主义者”。对自己的要求还是不够。
正式总结一下去年。
工作
今年年初加入了在国内享有誉的刑辩专业所---律师事务所。专心致志、一意搞刑辩,不再做除刑事案件以外的其他任案件。非刑案,一件也没有。当然,从几年前就越来越多的人委托我办理刑事案件,民商事案件早已经几乎没人找我了。如今我可以说,我是一名“100%”的“纯刑事律师”。
一直到现在,都有人疑惑:“你只做刑事案件,养得活自己吗?”
从这几年的实践来看,一句话概括就是,案子越办越少,收入越来越高。说实话,现在几乎每天都有人来找我,要求他们或者他们亲朋好友的案子,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为了保证案件办理质量,我只能挑选一少部分去做。
再说一说案例。这几年虽然案子越办越少,收入越来越高,我的福感却没现。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案例越来越少,在过去一些年,我每年都有好多取保候审、撤案或者不起诉的案例。今年只有一个不起诉、一个取保候审的案例,以及其他半个案例--争取到高院二审开庭(大家都知道,二审开庭的,一般改判的要相对大些)。只能说,案子越办越大,难度越来越高,时间周期越来越,辩护相比以往,更难了。
案件的呢?
要么是当事人或者家属直接名而来委托,要么是同行推介。值提的是,相比以往,今年同行推介过来的刑事案件的当事人,要么是自己的亲,要么是自己很好的朋友,总而言之,都是对自己比较重要的人。案件全国各地,当然,由于疫情影响,推掉了一些案件。
阅读
虽然完成了今年的阅读目标,但个人感觉今年的阅读量下降了。不过,对图书的鉴别能力有了很大的提升。今年虽然读书不多,但非常运的是,遇到了不少好书。我指的是种能让我一口气读完、读完久久不能平静和忘怀的书。试举几本印象深刻的。
在峡江的转弯处--陈行甲人生笔记。自传类。这本书我春节读的,读完还写了一篇读书笔记。这本书属于写得非常、文笔优美的上乘之作。
涅槃--胜明自传。自传类。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太太的人生传奇。跌宕起伏、令人惊叹的人运看的我是拍案叫绝,其值得人敬佩和学的是--老太太的身奋斗精神。从她身上你能看到的是:奋斗,不分年龄、地域和任条件,只要你想。人生的全部和改变,都来自奋斗。非常值看,其是年轻人应该好好看看。
无声之辩。报告文学。写一名叫的手语律师的故事。这一本各方面比上面两本稍差。但重要的是这本书里面的真实内核--律师应该追求、不忘,力所能及的帮助些弱者,特别是对刑辩律师而言,这一点其重要。
刑辩私塾。大律师勇的二本书。这一本相比他的前一本办案手记而言,其实很上也是谈案例、剖析案例。不过有了很大的升总结思考。真的是作者半生心血的写照。薄薄的一本不到两百页的小书,非常精致,内容为。看了这书几页我就想一口气读完,但又非常舍不下读完。凡刑辩律师,不可不读勇大律师的书。
日知为智--写给年轻法律人的信。陈少文老师著。这是一本厚、暖、情之书,这是一本明心、明智、之书。不要被这本书的名字误导了,这是一本适合所有人在所有时候读的书。值得好好读、细细品。再推荐一本少文老师的心能转境(不过可惜已经绝版了)
简。一位以色列历学家“简三部曲”的收官之作。天才笔法、天才论断。文笔流畅,思维开阔,很好读的历读物,并不枯燥。
神木。。后来被改编成盲井(王宝强的处女座)。当时看完写读后感来着,结果一个咨询电话接进来,写了一半就再也写不下去了,于是就此腰斩。这部风格粗粝、语言简练,毛病不少,但是仍然值读。读完有种慨叹:人啊,人,最卑劣、最自私的是人,最伟大、最崇也是人,人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矛盾百出的一种生物。
金庸先生的。说来有些遗憾,金庸先生逝去好几年之后我才开始读他的。以前一直是看他改编的剧。今年读了他的鹿鼎记和笑傲江湖,酣畅淋漓,快哉快哉!行云流水、所至,尽是大丈夫本色。
生活
上半年稍闲,跑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风景。下半年除了工作原因基本没怎么出省。原因无他,怕隔离。其怕隔离后耽误我办案。想想疫情都两年了,作为一名到处办案的刑辩律师,竟然没被隔离过,也真是运气好。
做刑辩律师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到处跑,领略各地风光和美食。由于时间自由,在不么忙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出去玩耍一番,不用赶着人挤人的节假日。
不得不说,今年相比去年,由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偷闲”的,从没有连续超过三天。总而言之,今年“玩儿”的不尽兴。
今年想得最多的事,除了案子,就是在想,等我忙完这一阵子,一定要好好休息玩一玩,好好度个假,最好能跑得远远的,出国出境去放松(港澳通行证还续了,一直没去)。但是,这一阵子好像一直没结......也做律师最大的谎言就是“忙完这一阵子就好了”--因为忙完这一阵子还有下一阵子。
写到这儿,想说四个感谢。
感谢刑辩
我是一名刑辩律师,刑辩生涯使我自己得到深刻改变。包括性格,包括命运,包括各个方面。我以前比较缺乏感同身受的能力,性格不够坚强,至于命运,我出生和成在一个普通家庭,少时见识不多。
自从做了刑辩律师,虽然有时候的确很烦(甚至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但面对些失去自由的当事在自由中煎熬的家属的时候,你真的很难无动于衷。我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和触动,时不时搞得自己也很痛苦。
有人问我,律师,你怎么不请个助理和招个实生呢?原因在于,我没办法放心把刑事案件假手于人。我顽固的认为,刑事辩护是一手艺活、良心活,律师不同,案件走向和结果可能完全不同。我觉得只有我自己才能把控案件质量和不遗漏案件的所有细节。更,干我们这一行,需要信任,信任也是感受得到的。为了对得起信任,我觉得只能自己亲自来。
办案子和经事多了,感触深了,这种感同身受的能力就具备了。换言之,我再不是样一个“冷漠”的人,相比以往,我变得很多时候都会替别人着想、为别人考虑。法律虽然看似冰冷,法律人必满情。我也不再追求绝对理性,因为我白,一个没有感情的刑辩律师,很难深入案件和深入当事人的内心,也就很难办好案件。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情绪吞没理智,要做情绪的主人。
做刑辩越久,性格就越坚强,越能“扛得住事”。原因无他,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刑辩律师的对手是权权力,我们是要抗争和纠正他们不合法律、不合规定的看法和意见,进而维护当事人的合法权。失败、少数、总在安慰,这就是刑事辩护和刑辩律师的真相。不坚强、不强大,干不了刑辩,做不好刑辩律师。
至于命运的改变和其他各个方面的改变,就更多了。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做刑辩律师的时间越来越,我的收入和社会阶层相比以往有了极大改变,我从一个普通家庭为小之家。同时,让我的见识也获得了极大提升,我见过很多真实的假恶丑,办过很多难以想象的奇葩案件,对社会我有比其他职业更的触及和体悟。还有,做刑辩律师,我能见识到很多优秀的优秀的事,他们之中有些人不小心犯了罪,但是,他们身上依然有很多优秀和可贵的品质。犯罪,只是他们的一方面,只是一次严重的错误,不应该否定他们的全部。
感谢
我常说我是一个毫无背景、毫无“关系”、毫无资源的“三无”刑辩律师,同时也是有信、有专业、有能力、有热爱、有追求、有良心的“六有”刑辩律师。六比三多,是不是?这也是我在行业内做得还算不错的原因。。
当然,我之所以在行业内做得还不错以及收获么多案例,最大的、最根本的原因,除了自己的努力外,离不开的大环境。这是个法治的,这是个进步的。有生在这样一个,并能发光发热,是我辈之。
感谢信任
前面说过,我目前的案件是两块:一是陌生的当事人或者家属直接名找上门来,二是陌生同行推介。基本上都是陌生人,我跟他们并无深交。有些甚至连面都没见着,就直接委托的。说实话,我很感激他们。他们把自己或者亲人的自由和交到我手上,而我并不是他们多么熟悉、多么亲近的人啊!只能说一声感谢。只能说唯有好好办案以报答。我能办成么多案例,能在刑事辩护领域成就一番事业和实现自我价值,他们有不小的功劳。
我相信,最值得珍惜的,不是,而是信任。最不能辜负的,除了人生,便是信任。
感谢自己
借用一句在律师行业流传甚的话:律师是一个看起来很美,听起来很阔,说起来很烦,做起来很难的职业!
一路走来,回首自己从业这么多年的历,有痛苦、有艰难、有煎熬、有挣扎、有浮躁、有烦闷,但从没有想过要放弃和放弃奋斗。我常说我做律师是完全的白手起家,我也是靠着做很小很小的案子起家的。我无论是接案还是办案,都是靠自己独立完成,我没有助理阶,也没有团队,一出道就是独立律师。我是律坛“独行侠”。这话说起来好像很威风,但其实个中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只有自己才能完全懂得。我只能靠自己,只能靠自己好好办案。
比较运的是,现在我在行业内慢慢有了点名气,大案小案名案要案,也都做过。酸甜苦辣都尝过,假恶丑、真善美等各种大小场面都见过,而今生活小,斗志不减。
为庆的是,我对刑事辩护还是保持着最初的热爱和激情,热血未退去,身上仍有侠气,依然胸怀是非和。可以说,从学校出来到社会这些年,我坚守法治信和正道从没有偏离过。
我很喜欢子的一句话,“夫生于深林,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因穷困而改节”。我初心未改。
感谢自己的坚持和坚守,感谢自己虽然走了弯路,但没有走歪路和邪路。
写了很了。说一说明年的计划。
1.坚持锻炼。游泳健身,保持健。
反正健身卡也办了,私教课也续了,游泳也基本学会了,肯定会坚持下去。不能跟花出去的钱过不去啊,咱也不是富二代。等着我去奋斗,我要保持好的身体和好的精神状态。
2.坚持写文章,继续记录这个和我的刑辩事业。
一周写一篇高质量的文章恐怕是不现实了,竟确实越来越忙。但每个月坚持至少写一篇应该还是可以做到的,要做到内容,保持质量,否则愿不写。
3.出一本书。
这是个,明年一定要完成。算是对自己这些年的一个梳理与总结,也算是对自己律师生涯的阶性礼物。激励自己继续好好干,为刑辩事业奋斗生。
4.出去交流不少于三次,认识至少二十个陌生人。
5.游历不少于十二个城市。
每月至少游历一个从未到过的城市。读万卷书、行路一直是我的梦想。如果运的话,明年疫情能出现明朗的局势,可以跑远点,比如出境出国,至少也要跨省游吧。
6.办理不超过十件刑事案件。
保持质量,坚持对案件负责、对当事家属负责。少即是多,做减法。
7.一定要抽出时间做公。
办理不少于两件法律援助案件和参加不少于三场公活动。包括法律援助中心指派的法援案件,以及同时满足家庭条件困难、有重大冤情、绝对信任律师、绝对相信法律这四个条件的社会委托案件,我也愿意提供法律帮助,低价或者免做。什么也不为,就为了一点法律人的初心--危济困、弱抑强。我从来都不认为律师是专为有钱人服务的。更,我现在也有一定能力去帮助他人。
更,做公能够让自己避免一味追逐金钱,避免让自己变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能够把这份善意传递给更多的人,这也是一件快乐和有的事。当然,量力而行,我也不是救世主。
8.读不少于十二本非专业书。
这个应该也可以完成,竟我有至少十年以上的阅读惯。唯有多在新的一年多读些“难读”的书,比如政治类、哲学类、类、历类,少读些或者轻松读物。以我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来看,我明白一个很重要的道理就是:凡做任事想要获得好的结果厚回报,过一定是也一定要很艰。我用这个道理去验证过很多场景,基本上都如此,非如此大抵是骗子或骗局。我想读书也是如此,不能光读好读的书,为了提升自己的境界和格局,应该读一些难读的书。
最后,2022年,继续做一名好律师,继续做一名好的刑辩律师。继续,做正确而艰难的事。
明代高僧见月律师口述自传
熙甲寅(公元1674年)冬,离言等各位阿阇(轨师。意教授弟子,使之行为端宜,而自身又堪为弟子楷模之师。即导师),以及寺中众班首领、执事,恭敬恳请,要我述说我的行脚参访经过和事迹,以资鼓励后人。所以就提笔,从始至末,拉杂直述,不加文饰。
我是云南楚雄府家之子。十四岁时,两个弟弟小,不母先后去世。三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年事已高,膝下无子,对我们倍加爱怜,恩育教诲。当时我临摩画了一幅观音大士像,人们都称赞我是小道子。
我性好到处游览观光,脚步不停。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我二十五岁时,听说府和北胜州接之处,有一条金沙江,居民以淘生活。我就邀约了二三个同伴,走了五百里路去观光,看到了实际情,真是造化,养育生灵竟有如此方式。
又听说鹤庆府,地处群山之中,山势如墙壁耸然而立,河流平坝道路险阻。古时有一条业龙想把它变成海。此处地势低凹,叫甸尾,水流到此,积聚受阻,渐将泛滥。
有一神僧摩伽陀尊者,慈悲救生,用锡杖在甸尾的山脚处,穿凿了数十个洞,深达五里多,把积水导入金沙江。在此我遇到了浪穹县的学士暗初,他在楚雄请我为他画一幅观音大士像,一见面,很,就邀请去浪穹县。
接着又有孝绍先等人前来访会。暗初和绍先两家是亲,都是巨富人家,各有名园别墅,大家情投,因此,我在里逗留了一年。
我二十七岁年,正是崇祯元年(公元1628年)。十二月初旬,正与位好友相聚于园游玩。此园离浪穹县城二十里,是暗初的书斋所在地,背靠石宝山,面积有十多亩,种了数百株梨树,四都可欣各种。
大家欢饮,兴头正浓之时,我接到老家来信,告直盼望我回去。他七十岁刚满不久就去世了,未等到见我一面。当下我受到极大震惊,酒也醒了,伤心地哭了。我从来不信佛,这时突然发起出家的念头,就对众友说:“我实在不孝,母和之恩未报,大逆之罪难逃。现今决志出家忏罪报恩。
从此一别,不复再聚。”大家听后,都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以为我发疯了。暗初说:“你一天都离不开酒,怎么说起出家吃素的事。如果要出家,不必到别处去,我把这座园子奉送舍给你修行。”
绍先说:“兄既然奉了园子,以后日用所需之物,一概由我包下,并把我随身的家僮舍给你听便差使。”我说:“出家后的饮食、衣服、卧具、药四事二公成全,实属多生良缘。我还要祈请你们今后荤酒不要再带入此园。
米就不限多少了。凡是行脚僧道,我都愿供养斋饭。”他们都欣然答应下来,没有丝毫碍难。
离此园二十里外有一座道观,我前往拜访,叙说了我想出家之事。该观的一位老道士想诱说我做他的弟。我见他举止没有规矩,谈吐又不合情理,我就说让我回去想一想再来回复。我见他桌案上供着一部皇经,就想请回园中阅览。
他说:“你不是道士,怎么能随便说请经呢!”我当即脱下身上所穿之衣,穿上了他给的道袍。他说:“既然你真出家,可以请去。”我回到了园里将经卷供在案上,顶礼膜拜,自己改名为真元,号还极。
到了腊月三十日,我写好一玉皇牌位供起来,至诚口称神号进行礼拜。到了中夜,精神有点疲倦,不知不觉跪伏在地上睡着了。梦见碧空如洗,一轮。我来到一个大寺庙前,只见殿台高敞宏大,外有红墙围绕,松成行,中间有一门,看到有僧人在里面,都是光头,身披袈裟。
我心生欢喜,想进去,但门槛太高,无法跨越。奋力试了几次,忽然,就进去了。进去以后,觉得自己不是道士,而成了僧人模样。见到众僧围绕之中有一高座,上坐二老僧,身着红衣,笑嘻嘻地招手要我上去。我就挤开众僧走上去。
位老僧拿了一卷经书给我,说:“你来给众僧讲。”我就接过来,站在座旁开讲,众僧都跪地而听。
待到一觉醒来,浑身汗流,讲的什么内容也全忘记了。我就想,我究不是道家门中之人,以后必定做佛门之僧。之时正是崇祯二年,我二十八岁。从此每天跪诵皇经一部,隔三日拜忏谢罪一周,每次作回向祈祷时都悲咽涕泣,白报恩。
旧时的熟人好友来园随喜,见我以前的俗气全无,真实修行毫不懈怠,都生发信心,赞叹不已,有的发愿身吃素,有的要脱尘出家。从此百里以内都知道家园有一位还极道人。
离浪穹县城八十里,有个三营镇,里有座大觉寺,定于崇祯三年春起会。我就于元宵节前往随喜,恰遇主僧云关法师和筹会的各位会首在大殿里。我肃整礼佛之后,进了斋堂坐下。有一居士,白发儒巾,走上前来合掌致礼,问我从哪里来。
我说:“自浪穹来。”他问:“你会见过肖家园的还极道人吗?他的道念和修行如?”我说:“经见过面,此人只可听听名声而已,不能见面,假装修行,实在是炫耀虚声,惑骗群众。
他出家不久,有什么道德修持可言呢!”位老居士脸色沉了下来,严肃地说:“你既然是一位修道之人,见人有德,应当,知人有过,应当善隐。这样嫉妒同行的道友,如能称为修道之人。”
这时有一居士从外面进来,他认识我,地对我行礼。位老居士见状:“你认识这位道人?”答说:“这就是园还极师。”老居士说:“差一点当面错过!”他立即告知主僧和各位会首,一齐向我作礼问好,并且恳请我主坛。
我说:“主持法坛者,应该通晓玄门法事,我只是静修,专门礼诵,不宜。”他们一再诚恳请求不已,我也推谢再三。后来,我见众人情坚难却,就说:“此大法会,必以斋供僧众为首要任务。
你们可作好准备?”众人答:“没有准备。”我说:“如果缺了斋供僧众这一条,怎么能称为胜会呢!这件事,我将勉力承担下来。一来与众居士共同严道场,二来可引导所有善信之人布植福。”大家听了欣喜拜谢。
二天准备去拜访该镇的知名人士,劝请他们带头赞助此次法会。有人说,本镇有一姓家族,为乡,另有一家,官为指挥。两家联姻,为婿,都是富户而且好为善事,又是浪穹县暗初家的至亲,此外就没有人可比了。
我一想,此事看来有,就决定先去拜望家,在门口恰好遇见暗初派来送礼的人,我就顺便请他进去通报一声。我被请了过去,护法也正好在此,他虽听说过我,却未见面。我叙说了法会斋僧之事。
护法说:“哪里有会而不斋僧的道理。还极师既然肯一肩此事,老夫也愿带头倡导。”他马上就派人邀请本镇有德望之善信之士前来共议,大家都乐于随从。
二天,、二位护法,擎着一青一黄两把伞在右,我身着道袍草鞋在中间,后面乡耆善信随行,把该镇大小街巷一遭,各自劝请亲友共成善事。当日所之钱物,共计有银钱三百余两,米五百余石。
回寺后,即时聘请工匠,起造草房数十间;其它一应什物用具向各家借用,只有主管伙食一事,很难找到合适人选。到了下午,有一行脚僧来,相貌古朴,语言柔和而有力。问他从哪里来,说是前去朝礼了鸡足山而来,是寻甸府人,法拙。
我请他相助,他当即允应,很有道念,他日夜操劳,全无一丝轻慢倦怠之意,从此我俩成了道友。每天前来赶会吃斋的云水僧道,不下千人,孤寡男妇乞丐贫人超过百数。凡是前来设斋供僧的主,我都劝请他们礼敬僧众求福。
又向他们开示说,些贫苦人中,并非没有我们以前多生多世的母及眷属。因为他们前世不供养三宝,不济救贫苦,所以今生招来这样的果报。你我都是肉眼凡夫,看不到这一点,应当折服高傲我慢的气,恭敬礼拜。
他们听了都很信服,依言而行。这是地区,自古以来罕有之事,也是我未经典,出自己意所作的教化开导因缘。到了法会将要结时,听到各位会首私下议论,要准备礼物酬谢我。法会圆满的前一日,我就私下拙一人辞别,乘天色未晓,一人悄然返回浪穹县。
崇祯四年(公元1631年)我三十岁。二月中旬,剑川州当时有君辅和君弼弟兄,都是学界名士,笃信三宝,常和我会晤。
他们有一书室,离剑川州城三十多里,古,赤岩奇秀,极其幽僻,想请我去里静修。他俩与暗初交谊甚厚,就派人送信给暗初。暗初开始犹豫不决,从道友感情论,难于与我离别,从儒友交情想,又该满足氏之求,因此两难。
我说这里离剑川不远,还是舍己从人为美。我就辞别园而应请去园。三月十五日抵达,在里斋僧如前,修道加精进。氏增加了信心,其兄也发心生吃素了。
六月初,天气炎热,我为纳凉,攀登至赤岩上,找了块巨石,盘腿而坐。向西一望,只见约五里远的地方,群山环抱之中,树林蓊,想必是一座古刹。就起身向里走去。到了里,只见一座庐,竹扉半掩,从里面传出木鱼和诵经之声。
等到经声停止,进去见一老僧,仪容可敬,我就礼拜。他说:“你们(道士)之流,多不礼僧。你从什么地方来?名号是谁?”我说我是浪穹园的还极,现今受请住在赤岩书室。他就拱手问讯,说:“听说还极师在三营会中,斋僧济贫,不分门户贵贱,并且善于开导主和信众,空去我相。
请问你拜谁为师?看什么经教,能这样作大佛事?”我说:“未拜师,也未诵阅佛门经教,全凭自己的意思这样做的。”他颇感惊讶,说:“你所做的,都是菩萨行,你大有慧根,快些拜位之高僧为师,剃发为僧吧,以便扬佛法,化导众生。我常诵读华严经,你可以请去,恭敬跪阅。
佛、道之理,有浅有深,而菩萨的悲愿行持是无量无边的。你发菩提心,不用藉助于别人的开示。”我听后拜谢并请了华严经回到赤岩,焚香跪阅到“世主妙严品”完,就回想起最初出家时夜里所作之梦。想披剃为僧的心情,骤然急切起来。
七月,浪穹县大寺主僧妙宗,带了暗初的信来会我,邀我同朝鸡足山,这我意,立即辞别氏,会同暗初和妙宗二人,于八月十五日到山,夜宿寂光寺。打听山中有无明师,听说狮子峰有云二位老和,精修净业,三十年不下山。
我便于十八日同妙宗和暗初,穿,绕溪径,下山谷,登峭岩,到达了静室,礼拜哀求为我剃发。大力老和详细问了我的根底和缘由,得垂慈应允,命我准备衣钵。暗初就说:“既然承和摄受还极,他的衣钵斋供等事物全由弟子我承担。”白云老和说:“我观此人究要成佛门,不可草草行事。
恐怕出家容易,持戒不坚。必要他自己沿门乞讨化缘,以折服他的我慢气,考验他的心志。乞化得了衣钵,再回山披剃。”我心想这两位善,一个慈悲摄受,一个要折服我之高慢心,实在令人敬畏,佛门全然不同玄门(道家),重而不泛滥,心知因缘未到,含着眼泪说:“和所说,一一遵依。
但既然登山来到此地,我不忍空手而回,求和慈悲,赐我一个法名。我虽未剃发,暂且作一名心僧。”大力老和听了以后,破颜微笑,就给我起了法名书琼。
我礼拜之后退了出来。心中想到下一步应当怎么办,正在踌躇之间,有一僧人名月峰,走上前来问我:“道人,你心中有什么事委决不下?”
我说:“正在想到哪里去乞化衣钵,没有熟悉人的地方才能前往。”他说:“从浪穹县出发,过凤尾山二百里,有个地方叫落马井,产盐,有数万户人家,好善多富。我就是里的人。最近几天我要回去拜省我的师。我想你没有去过地方,可以去。”九月末,就与月峰离开鸡足,向凤尾进发,走了半个多月才到落马井,住在放光寺。
主持僧悟宗,欢喜地接待我们,不像初初会面的样子。这寺是旌家族的香火庙,一家世世乐善好,晚辈子侄多半从事儒生之业。又加上月峰和悟宗两师的赞叹促成,所以善信们都来相助,又有当地土官名自之,和我一会,非常投机,彼此十分爱敬。
来到的是生地方,反而成了熟热之地。我急切想回鸡足山披剃,却一再被当地善信主们挽留。到了崇祯五年九月初(公元1632年),有一位省城的亮如老法师应邀去永县讲经,圆满后返回省城,正好从这里路过,住在东山大觉寺。
我就和月峰商议说:“这里的善信主坚留不放,我出家之志未遂。我打算随从亮老法师剃发,以便随侍在他身边参学。但又担心这样做违背了想在鸡足山披剃的本愿,背信老和。
这事该怎么办呢?”月峰说:“我知道,亮法师是寂光寺一的人,在寂光寺作方丈三年,你的法名,也属寂光宗派,若在亮法师处披剃,看似离了鸡足,但就而论,仍然是大力老和,不能算背信,还是满了本愿。
这件事应当速办,不要再疑不决了。”于是我才下了决心,就和月峰离光寺,下西岭、登山大觉寺,礼拜了亮如法师,只说前来瞻供奉,不敢放肆直说要求落发。承亮法师恩允,就移住到放光寺。
二早我焚香如法师哀恳为我披剃。亮如法师笑着说:“我昨晚梦见一僧,身着袈裟,随从之众无数,对我说头发了求我给剃去。应了这一因缘。你是再来人,可以绍吾(继承我)法,应该取名读体,号绍如。
先选定期,备好五衣,受根本五戒。”我深悲自己出家太晚,但可喜的是我宿有深因。就算决定十月初五日披剃。街上的善信男妇,在当天接踵登山来寺随喜。我正在为缺少帮手着急,走出寺门,当面就撞上了成拙。
我们三营镇一别至今已有两年,相见,恰如早有定约。问他从哪里来,他说,“从永府宝台山来,想随侍亮老法师。昨晚赶到山下,听师在放光寺,要为人披剃,原来是你还极师哟!”两笑,真是不可思议的奇缘。
巳时(九点至十一点间)摆设好法座,举行了披剃受戒仪式。很多男妇围座观礼,如观至亲,叹息依依,不忍舍离,斋供完才散去,一路上只听佛号声绵绵不断。
二天晚上,月峰说:“这个地方的善信们持诵佛经的人多,但从未见闻法师讲。绍师若肯讲经,请亮老法师慈悲肯允,么就永远不会忘怀在此处披剃的因缘了。
哪有人正逢饥饿之时,遇到美膳而不想饱餐一顿的呢!”因此我就把月峰师的提议,如老法师呈报了,并表示自己愿意作期主。师允我讲法华经。就从初十日开始,讲经期间,期场所用什物,都向土司自之借用,日用钱米,由自愿捐助。
我白天作期主讲经兼作知客接待工作,夜里研读经文,二天上座讲。司库内勤工作委托成拙师,外办采购全由月峰师作主。每天听经的四众甚多,三顿粥饭和素肴,无有短缺。到十二月初八,讲经圆满,钱米有余,既有利于众生,又增加了信心。
初九日,向众主和护法作了告别,初十日我便随着师出发,十五日抵达浪穹县,住妙宗寺。暗初因出远门未晤,绍先得知后把我们接到他的书院中安居过年。
有位同行的道友名遍周,鹤庆府人,是龙庵的僧人,见到我初出家就作了讲经期主,主动请求讲大法,他亦发心恭请亮如师到庵讲楞严经。
师慷慨法答应了。正月十五日以后,我向绍先并旧交辞别,看到我必不可留,就赠送路,我一概谢绝,大家感到扫兴,因此只收了少。亮如师见我淡薄财利,息灭贪心,对我就更加慈爱。
二十二日到庵。丽江府上官姓木,笃信三宝,当地的规矩规定不准出境,但听到有善和法师来到鹤庆府,他就派人迎请入境,所以就前来恭请师。
我就随侍师同去。丽江府的地界东止金沙江,西至黑水河,南接剑川州,北临土蕃(西藏)。土官的府院倚建在下,银峰高耸虚空,翠林铺满。留住里半月,随时请问佛法。
二月十八日,我们辞别返回鹤庆府,二十日开始讲楞严经,我有被指派任职后堂(内部)工作。剑川州了然法师为首座,他是石室山万佛寺僧,幼时去各讲堂参学。这一期讲期,由四位堂口班首轮流复讲。
当了然法师复讲到八还章时,超越了原经旨意,推翻贬低正座亮如师,众人不服。西堂班首一云的话激发了我一时冲动,就在讲堂当众揭露首座了然的过错,用清规石处罚他。亮如师知道后下得堂来,询问原委。
众人说:“首座欺昧良心,后堂性情直。两人都未向师白告,乞求师慈悲恕。”亮师对首座说:“八还章,文字道理显然明了,是你毁谤经法,自招众忿,自己应该明察这一点。”又对我说:“你不奉师命,擅自动用清规,应当重加责罚。
现在根据众人的评论,从轻处罚,跪香一炷。”又对众人说:“后堂绍如认真维护经法,将来领众出头。只知道要守规矩,是不知道要给人留情面的。”
有一天,来了二三个初出家的到庵上听经,一派世俗之态,令人厌恶。亮如师劝诫他们说:“出家必先受沙弥戒。再受比戒,行住坐卧应当具备种,才能称作僧。若不受比戒,不具,不能叫僧,玷污了法门的清誉。”当时我正侍守在亮如师旁,听了以后就向师礼拜并说:“请师为我授比戒,使我得成合格之僧。”:“我是法师。
受比戒,必请律师。”我又问:“谁是律师?”:“律宗现在快失传了。南京有古心律师律宗,被尊为律祖,他已涅槃。他的传法弟子中,只有三昧和在大力扬毗尼(戒律),现在。”
我说:“我去受完戒,再回来侍随师。”:“迢迢,你说得轻巧!”我说:“师您说的,不受比戒不能叫僧。我舍离道门,归依释教,为的是作一名僧人。若不能成僧,剃发还有意义!”师沉默无言,我也就退了出来。我就这样经常向师求告,师每次都不发一言。
到了四月八日讲经期圆满,我在午后又去方丈室向师告假。师见我念切志坚,就说:“这是你业力所牵。前途是福也要去受,是苦也要去受。你就去罢!”当时另有几个人也想和我一起去,也都向师告假。
:“你刚开始行脚,就有多人相随。以后学得好,你会成善,否则就成江湖中之头头。”我拜谢说:“承师慈悲授记。我从此要去学作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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